莊子裡的屋舍木門被一間間推開,一群穿著黑甲計程車兵將東西翻得到處都是,甚至還有人趁機往懷裡塞東西的。

“這些人真是太可惡了!簡直比土匪還要土匪,我們就這樣看著?”

“不然呢,咱們此刻倒是能和他們拼命,可之後呢,不僅會連累小姐,安生日子也沒了。”

邱青攥緊了拳頭:“小姐房間他們不能動!”

他快速攔在溫棠華房門前:“各位官爺,莊子您的人已經搜查過了,這裡是我家小姐住所,外男不便入內。”

“滾。”

陸九昌一臉厭煩,朝手下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前一腳將邱青踹開。

“官爺...”

魯錫怒喝一聲,提刀劈了過去,差點劈斷陸九昌的手:“敢在老子地盤撒野,老子同意了嗎?”

陸九昌快速格擋,手臂震了一下,面色大怒:“給我打,誰再攔著,就去死!”

他一腳踹開門,一股濃郁的幽香迎面而來,屋子裡到處都是紅色紗幔,讓人看不真切。

穿堂風颯颯而過,隔著紗幔,女子笑聲清脆悅耳,卻又帶著壓抑的瘋狂。

“嘻嘻...夫君你怎麼死了啊...”

近冬跪在紗幔旁哭得十分幽怨:“姑爺,您別纏著小姐了,趕緊去投胎吧,小姐她已經瘋了啊,嗚嗚嗚嗚。”

“裝神弄鬼,滾出來!”陸九昌嚥了咽口水。

滿屋子的紅帳搖曳著,一個忽隱忽現的女子身影靜靜站在最中央,口中如泣如訴:“大郎,我來陪你了哦,來啊,陪你一起下地獄好不好啊~嘻嘻~”

近冬哭得更幽怨了。

滿臉淚水夾雜著恐懼,聲音發顫:“官...官爺,您...您自已進去吧,奴婢...先走了,一定是姑爺來了,姑爺來索命了.....”

她說著,聲音沙啞粗糲,口中像是含了什麼東西。

陸九昌飛快拉住她。

近冬瘋了似地朝外跑:“姑爺,放過奴婢吧,您已經鬧了半個月了,求您放過奴婢吧,官爺,您進去啊,快進去吧...”

“滾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人頭突然從紅幔中伸了出來,滿臉是血,笑容溫柔:“娘子,你來了啊~”

“啊啊啊啊.....”陸九昌瞳孔一縮,轉身就朝外跑,“別...過來!”

“嘭”門關了。

屋內女子笑聲依舊,清脆悅耳,聽起來似乎愉悅又瘋狂。

“走,快走!”

陸九昌滿腦子都是一群被他害死想找他索命的人,他心中驚懼萬分,恨不得立刻飛了出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來,灰溜溜地跑了。

溫棠華裹著紅紗,光腳站在門背後,透過門縫朝外一望:“走了,你也趕快走吧。”

窗子嘎吱一聲響,人影頓了頓,快速翻牆而出。

近冬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淨,鬆了一口氣:“小姐,好玩嗎?”

溫棠華歪頭嘿嘿一笑:“好久沒這麼過癮了,以前先生總是扮鬼嚇我,如今我算是出師了。”

“若是那些人沒有被嚇走可如何是好。”

溫棠華指著滿臉是血的衛天縱:“有衛大哥呢,更何況那些人看著來勢洶洶,絕不敢將事情鬧大,誰讓他們做的事見不得人呢。”

“小姐為何如此說?”

溫棠華笑而不語。

她知道近日陛下命令父親協同戚予忱暗中查探江陰河決堤一事,縣令張望衣最遲後日就要問斬,戚予忱許是為了查賑災銀的動向才不得已潛入陸家找證據。

結合當日仁德府祁連縣那些事,賑災銀可不就是陸家的囊中之物嗎,周天怕是誤打誤撞當了黃雀。

“陸家,九昌。”她口中嘀咕,“當日祁連縣那批人口中的九昌就是這人吧。”

剛才她已經將衛大哥查到的訊息有意無意透露給戚予忱了,張家膽大包天敢替陸家押送賑銀,絕不敢將事情鬧大。

接下來的事,由不著她操心。

眼下最要命的是,該如何將周天手中的賑災銀交出去,事關重大,不得不三思而後行。

思來想去,最好的就是轉賊為兵。

溫棠華眼睛一亮:“近冬,備墨。”

她打算和戚將軍做一筆交易,指不定還能為手下人謀個職位,她將寫好的信交給衛天縱,讓衛天縱親自送去定國侯府。

為了避免那些人去而復返,房間裡的紗幔並沒有收起來。

溫棠華昏昏欲睡,時不時被驚醒,硬生生熬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又匆匆趕回了溫府。

臨春一直守在桃花清苑,半途溫禹舟說要來看姐姐,被她糊弄了過去。

另一邊戚予忱則收到了衛天縱送過去的信,信上說明了賑災銀的位置。

悍匪周天意外發現賑災銀,決定戴罪立功將東西如數奉上,誰知張家妄想欺上瞞下以捉拿賊人的罪名將周天扣下,打算滅口...

“立刻去信上說的位置,凌三你帶人去張家,務必要保證周天的生命安全。”

信後還附贈了吳田狗勾連商人和河泊所的人,暗自決堤以獲取利益,兼併百姓土地的證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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