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十幾人的小隊騎著馬離開了蘄州軍營,馬蹄下揚起的塵煙在空中久久不散,他們都是凌正遠手下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在凌正遠看完蘄州孫家那些勾結北羌的書信後,他雖然生氣,但還是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一切。

在查清那批糧草的下落之前,凌正遠還不想動蘄州孫家,畢竟書信可以捏造,如果蘄州孫家的惡行被他抓個正著,人證物證俱齊,任他如何狡辯也是枉然。

另一邊,魏五他們在會客廳坐著,沒有四處亂走。

聽到手下的彙報,凌正遠不免好奇,說是信了魏五,其實也不盡然。在他離開後,依然派人暗中監視魏五,畢竟軍營裡到處都是軍事機密,他認為魏五另有所圖。

只是眼下看來,魏五的目的似乎就是那樣單純,單純得不符合他奸臣的身份。

凌正遠在轉角摸了摸鼻子,似乎為自已揣測錯人心感到抱歉,等大步跨入會客廳後,他朝魏五他們笑道,“抱歉,怠慢了魏大人。魏大人難得來蘄州一趟,怎麼不出去走走?”

魏五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這人轉變得可真快,“凌將軍只是領兵打仗倒有些屈才了。”這樣好的變臉天賦該去學川劇才是。

“哈哈,魏大人真愛說笑。”凌正遠像是沒聽見她的弦外之音,目光落在一邊蔫蔫的康平身上,“這不是康平郡主麼?她怎麼了?”

康平只是哭累了,無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她年紀還小,等再過些日子,總會想明白的。

“凌將軍可以去問問你的侄子。”魏五不大想管這些事,但有些想知道凌家人的態度,他們會支援凌盛錦跟自已喜歡的姑娘在一起呢,還是棒打鴛鴦逼著他娶一個對將軍府有利的女人。

“和盛錦那小子有關係?”凌正遠在康平面前蹲下,嚴肅道,“郡主你告訴我,如果真是盛錦欺負你了,我定要那小子好看。”

康平嚇了一跳,看到一臉兇悍的凌正遠,她哇的一聲哭了,“你們都是壞人。”她注意力全在那張長滿鬍子的臉上去了,哪裡聽得清凌正遠跟她說什麼,還以為是替凌盛錦追責的。

不知道好端端的自已哪裡惹了康平郡主不高興,凌正遠尷尬地起身,無助地看著魏五。

魏五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凌將軍長得凶神惡煞,在戰場上嚇唬敵人倒適合,但哄女孩子的話看來不太行。”

“郡主傷心不過是因為少將軍同她定了親,可是卻另有所愛了。”再次聽到凌盛錦喜歡上別人的事實,康平哪怕哭累了,還是小聲地抽泣。

凌正遠疑惑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們兩個定親了?”按理說這樣重要的事,家裡應該會寄來信才是,可是這段時間他們完全沒有收到凌家寄來的信。

“郡主,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朝康平問道。

“你...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故意騙你們的?”康平說話還帶著哭腔,抽噎道,“明明是他父親同我父親定下的,紅紙黑字還能當假?”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凌正遠被康平哭得頭痛,對上魏五玩味的笑,他才後知後覺,難怪對方不參與進來,“我做個主意,今晚大家一塊坐下來吃飯,說個明明白白。”

凌正遠平日處理軍務都沒有這時面對兒女情長來得煩惱,魏五經過他身邊時,抬手拍了拍他,“辛苦凌將軍了。”

說是設宴歡迎,其實也就是幾個人坐下來吃一頓飯,更何況軍規森嚴,凌正遠為人更不喜鋪張浪費,桌上的菜都是根據人數來做的,倒是酒罈子放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人的私心。

凌正遠迎魏五坐上主位,自已在她右手邊坐下,長風則坐在魏五左手邊,康平和凌盛錦還有凌盛錦屬意的那個姑娘則坐在另一邊。

見到凌盛錦把那姑娘也帶來了,凌正遠板著臉,“你把一個外人帶來是什麼意思?”

還沒動筷,凌正遠就忍不住發難,其實他也不是故意為難自家侄子,只是覺得若是平常吃飯帶來也無所謂,但今天是擺明了招待客人的,客不帶客這個道理凌盛錦應該明白才是。

凌盛錦握著隋若棠的手,“若棠她在我心裡才不是外人,如果說外人,他們才是。”他指著魏五、長風還有康平說道。

這把凌正遠給氣樂了,這混賬小子就是欠管教,他猛地一拍桌子,“這裡是軍營,別耍你的那些少爺脾氣,這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就這種態度?”

凌盛錦年少成名,以前敬重凌正遠不過因為他是將軍,現在看他自恃長輩的身份來壓自已,他哪裡願意,牽起隋若棠的手,起身就要離開,“既然你招待客人,何必叫我來礙了你們的眼。”

這叔侄二人誰也不讓誰,眼看著就要不歡而散,魏五給凌正遠倒了杯酒,“將軍消消氣,吃飯本是一件開心事,何必鬧成這樣。”

凌正遠道了聲謝,一口將酒飲盡,他真是欠了凌家的,如果不是看凌盛錦是他侄子,他才不愛管這些破事。

魏五又倒了一杯酒敬向凌盛錦,“少將軍也別往心裡去,你叔叔粗人一個,不大會講話,我今日難得來,大家坐下好好吃頓飯。”

凌盛錦只知道凌正遠是請京城來的官員吃飯,卻不知道是請誰,他也不好辯駁了魏五的面子,他還是拎得清事情輕重的,他回敬道,“抱歉。”然後才又同隋若棠一起入席。

見凌盛錦乖乖坐下,凌正遠哼了聲,“算你小子識相,你知不知道這個貴客是什麼身份?”

凌盛錦抬起眼皮看了他叔叔一眼,心裡不以為意。

“今日接到有人勾結北羌,攔截我們過冬糧草的訊息,就是這位大人告訴我們的。”凌正遠大概是嫌杯子喝酒不痛快,乾脆拿過一個酒埕,還要同魏五碰杯。

魏五剛才嚐了一口這個酒,酒水又烈又辣,不是她中意的,不過她能理解,蘄州天寒,也只有這烈酒才能驅寒,所以她推拒了。

凌盛錦能年紀輕輕就打下不少軍功,自然不是依靠家裡的關係,聽到凌正遠的話,他看向魏五的眼神裡也多了幾分敬意,“我替蘄州將士多謝大人。”說著又連飲了幾杯。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凌正遠他們得知蘄州軍營過冬的糧草被人攔截的訊息後,在凌盛錦身邊安靜坐著的隋若棠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甚至不小心把手邊的杯子碰落在地。

“若棠,沒事吧?”凌盛錦安撫她道,隋若棠搖搖頭,溫柔地笑著,“都怪我不小心。”

魏五自然沒有錯過隋若棠眼中那一絲沒來由的慌亂,看來對方沒有外表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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