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天舟的汙衊,石頭慌忙解釋,“你別亂說啊,這塊令牌是我撿來的,怎麼好心還當成驢肝肺了呢?”

陳天舟只是冷笑道,他自然知道和這些人沒關係,但好不容易有送上門來的替死鬼,他怎麼可能放過。

“說不定,前盟主夫婦便是遭了這群賊人的毒手!這塊令牌就是最好的證據!”陳天舟雖不是石頭的對手,但在場這麼多門派這麼多人,雙拳難敵四手,他又何懼之有?

大多門派擁有一個高手便是極其難得,石頭的功夫雖然高,但不代表魔教的其他人武功也厲害,特別還有不少老弱婦孺。

陳天舟眼神陰鷙地看著那群“烏合之眾”,陰惻惻笑道,“今天就讓我們為前盟主討回公道,以魔教的血祭他們在天之靈!”

若換作平時,這些人豈會那麼輕易被煽動,不知誰喊了一聲,“前盟主平日待我等不薄,今日前盟主夫婦遭賊人毒手,我們一起替盟主他報仇!”

“對啊,我們這裡這麼多人,就算他武功再高,還能以一敵百不成?”

他們真的是想替前盟主討公道麼,倒不見得,只是難以容忍江湖上橫空出世的一個小門派,裡面還藏著這樣一位高手。

不然早在前盟主下落不明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就該去尋找前盟主,而不是在這重新選武林盟盟主。

石頭一個翻躍,回到其他人身邊,茫然道,“各位師叔,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他還是第一次直麵人性的黑暗,明明他們只是想做一件好事,怎麼到頭來卻被冤枉成是謀害前盟主的兇手了呢?

石頭年輕,自小便跟著師叔們隱居在山中,沒經歷過人性險惡,但他的長輩們不同,他們見過太多世間不平事,是對這個世道感到失望才選擇的歸隱山林。

儘管失望了太多次,他們依然保持一顆善良的心,願意收留失去父母的孩子,也願意替素未謀面的生人完成最後的遺願。

當然,他們不是盲目的善良,其實也是對本身實力的一種自信,認為無論發生什麼意外,他們都能平安離去。

當時魔教有幾位長老已年至古稀,平日總拄著柺杖,一副垂垂老矣、弱不禁風的樣子。

而這些平日總自稱是名門正派的正道之士,似忘記總掛在嘴邊的仁義,竟幾十人一同針對一名老者,反而是面對剛剛比武勝利的石頭,只是派出寥寥數人,且不敢靠近。

石頭對被眾人淹沒的幾位長老感到擔心,打算立馬援助他們,卻被一位師叔拉住,“不急。”

這能不急嗎...石頭略有不解,但還是決定聽師叔的話。

只見那幾名長老相視一笑,“哎喲,這副老骨頭好多年沒動過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行。”他們互相打趣著,絲毫不見緊張。

那些圍攻他們的名門正派,認為他們只是故作玄虛,舉起手中刀劍就朝他們攻去。

以往走路都看似吃力的長老們,此刻竟將手中的柺杖舞出了殘影,刀劍劈砍在杖身,發出鏗鏘之聲。

石頭一愣,不可置通道,“長老們的柺杖居然是玄鐵打造的。”那位師叔摸摸鬍子,但笑不語。

後面魔教見天色已晚,那塊令牌也按交代的送到了這裡,之後他們打算怎麼處置這塊令牌就是他們的事了,於是他們不打算再和這些門派糾纏下去,“我們走!”

面對眾多門派圍攻,魔教竟絲毫不落下風,收到撤退的命令,皆笑道,“既然這樣,我們就走吧。”

眾人聽了不由心驚,還在想陷入包圍,他們又怎麼脫身離去?

有人拍出一掌,掌風拍飛數人,隨即以那些人為踏板,乘風而去,其餘人見了亦緊隨其後,要是眾人圍攻而上,又是一道劍浪擊退眾人,他們竟是連一個人也留不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石頭最後踏著人群瀟灑離去。

事情發展到這,他們已經麻木,這個魔教竟恐怖如斯,原以為頂天只有一個絕世高手,沒想到小小的門派藏龍臥虎,不僅沒有一個弱於那個叫石頭的青年,甚至還要更強。

陳天舟也沒料到今日聚集了大半個江湖的能人異士,面對這個不知名的門派竟不堪一擊,儘管心中對他們如喪家之犬的模樣感到不屑,還是安慰道,“對方修煉魔功,皆是心狠手辣之人,我們正派一向仁慈,處處留手,敵不過也是難免。”

他這話說得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適才眾多門派群起而攻之,就已經失了大義,沒想到這陳天舟居然還歪曲事實,一時間,竟分不清到底什麼才是名門正派。

陳天舟雖然在比武中落敗,但贏了他的石頭是魔教中人,更被他汙衊為謀害前盟主之人,於是他順勢手持盟主令牌坐上武林盟盟主之位,並放出追殺令,追殺魔教眾人,為前盟主夫婦報仇。

魏五聽魔教長老講完,第一時間就看了一眼秦鈺。

這個眼神,秦鈺立馬就明白她在想什麼,他遺憾地搖了搖頭。

魏五拍了拍低落的楚庭,朝長老道謝,“沒想到魔教當年還發生過這樣的事。”

長老閉上眼,躺在搖椅上,“唉,要是今天你們不問起,大概再過幾年我也忘記這一回事了。”

在聽到魔教長老提起陳天舟這個人時,魏五便覺得耳熟,對方正是現在的武林盟盟主,與魏廉之間有千絲萬縷的利益糾纏。

所以,當魔教長老敘述完這樁陳年往事,她便立刻看向了秦鈺,秦鈺也給了她明確的回答,陳天舟此人,動不得。

至少,現在動不得。

魏五忽然覺得有些頭痛,直覺告訴她,這次嫁禍給魔教,劫走嶽嬌嬌的,大概也是武林盟的手筆。

那她應該怎麼做呢?

她突然陷入了兩難之地,不知如何是好。

“小五,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難過?”楚庭明明自已傷心,但見到魏五臉色不對,還是安慰起她來。

“抱歉。”魏五甚至不敢告訴楚庭,自已背後的勢力,可能庇護著謀害他父母的兇手,而她,苦於立場,沒有辦法替他報仇。

沒想到楚庭對她笑道,“小五,我知道你心疼我,想為我報仇,但是...”

“不用的。”他握著父母留給他的玉佩,“他們的心願是希望我平安順遂,不願我替他們報仇陷入那個無止境的旋渦之中,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了。”

魏五不忍,撇過臉,不敢再看強顏歡笑的楚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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