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慎對陸遠動了殺心,卻被陸遠反殺,那麼田洵就是下一個要剷除的目標。

陸遠可不會為自已留下心腹大患。

如果田洵仍在崇仁坊當職,陸遠想對付他要費些周折,或許只有夜入田府把他暗殺。

如今大權在握,有更多合適的理由讓他消失,還能堵住田家之口,何樂而不為呢。

務本坊分司得知陸遠上任的訊息,所有巡差、差役、役夫自上午便在駐地等候。

胡衝率先進了駐地,通知眾人迎接。

非是陸遠愛慕虛榮,做為巡使,坐鎮一方的大人物,些許榮寵受之無愧。

四位巡差,兩百差役和百十名役夫,近三百人滿滿當當的肅立在院子裡。

陸遠龍行虎步來到正前方,坦然接受了眾人恭敬的大禮。

簡單勉勵幾句後。

宣讀了巡檢司任命胡沖和郭悅為巡差的憑書,隨後,讓眾人散去,只留下六位巡差到公房。

除了胡郭二人,還有三位巡點的巡差和掌管刑獄的巡差。

四人心中忐忑不安,陸遠的名聲早傳遍了務本坊,不論是震懾沙家還是處理四大幫派,做事絕不心慈手軟。

他們更擔心的卻是,陸遠與前上司田慎父子的恩怨。

畢竟他們做了多年田慎的下屬,不知道陸遠能不能容下他們。

“留下幾位,也無他事。只要大家做事勤勉,不欺凌鄉里,一切照舊。”

掃視一圈手下,陸遠隨口問道。

“我初來乍到,不知坊內近期可有諸位無法決斷的事?”

四位巡差相互對視,最後把目光集中在王進身上。

王進是薔薇巷巡點的巡差,五十開外,在坊中資歷最老。

“大人,要說起來,還真有件事,頗讓人費解。”

陸遠本是例行公事的問一句,無事的話便散場,各回崗位。

沒料到還真有事情。

“詳細說說。”

“是,大人。務本坊在有兩處冠於青溪城,一是教坊司,內城的青樓都比之遜色不少。二是武館密佈,沒有哪個坊的武館數目比務本坊多。

事情就出在武館上,那些館主個個武功高強,最低的都在開脈二重巔峰,更有不少開脈三重境高手。

自春末,便不斷有武館的館主遇害。起初沒人在意,只當與人結仇。但遇害的人越來越多,到現在已有五位。”

務本坊是武館集中之地,陸遠早已聽說。

不然武科考核和差役選拔,就不會選在務本坊了。

不過,這些館主的武力幾乎媲美巡使了。

若只一二人遇害,不管尋仇還是惹到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都說的過去。

但接連死了五人,就值得商榷了。

“只是館主嗎,其它勢力或者尋常百姓,有無被害人口?”

王進低頭冥思,忽然想起什麼。

“對了,教坊司曾報過案,說有客人不見了,但衣物和隨身物品包括銀錢都留在某位花吟房中,其它就沒有了。”

教坊司是城主楚家的產業,難道有人敢捋虎鬚?只能說他吃了熊心豹子膽。

“對這些人,可有過調查?”

“回大人,都查過,五位館主一心教武,幾乎沒有什麼仇家。教坊司失蹤的人,不知道身份,卻無從查起了。”

“有無上報過西城區巡檢司?”

“這倒沒有,田巡使說他們多半有私仇,就把此事按下了。”

五個開脈二重、三重的人物被害,兇手境界必定更高,這怎麼說都是大事了。

田慎卻不上報,明顯是在隱瞞什麼。

幾人能示意王進說出此事,可見他們並非與田慎一丘之貉。

“好,此事我已知曉,把卷宗拿給我,你們回吧,記著排查一下轄內有無失蹤人口。”

王進拿來卷宗後,四人領命離去。

胡沖沖上一杯茶水,陸遠開始翻看卷宗。

五位館主死狀駭人,像被人抽乾了血液,隨後把乾屍拋棄在貧民窟附近。

務本坊有一處比較大的貧民窟,邊上有一條臭水溝,那裡的居民家中死了人,也不拉到城外掩埋,就往空地上隨便一扔。

為了防止屍體腐敗產生瘟疫,分司的役夫會定期前去清理。

五位館主的屍體就是在那裡發現的。

因為他們死狀非同尋常,役夫就上報分司。

經過幾位館主親屬辨認,確認了屍體的身份。

合上卷宗,陸遠揉了揉眉頭。

很明顯,作案手法相同,兇手是同一人或者同一夥人。

他們是如何把人變成乾屍的?目的又是什麼?

仇殺?情殺?

不太可能,總不會五人同時惹上一個人物吧。

劫財?

更不可能。

他們或許有錢,但比他們有錢的商賈更多。

那些商賈的護院護衛,不見得比武館的館主好對付。

“胡衝,郭悅,你二人先去巡點露個面。然後分頭調查五位館主的詳實情況,再查一下坊內有哪些鄉紳大族和幫派,以及坊內知名的高手。”

胡沖和郭悅走後,陸遠又想到了教坊司失蹤的人。

直覺上,他認為此人與武館館主的遇害有牽連。但是缺少證據。

看來,今晚少不得又要深入教坊司的虎穴了。

……

凝香準備了幾樣精緻的小菜,燙了一壺醇酒。

為陸遠斟上一杯,然後託著香腮笑吟吟的看著他。

“有何喜事,何不分享於我。”

凝香笑道:“奴家為了公子,近一年來潔身自好,奉鑾多有微辭。今日陸巡使高任,奉鑾親口准許奴家一切依著心意,奴家可算高枕無憂了。”

凝香簡單幾句話,卻透露出不同尋常的含義。

奉鑾是教坊司的最高主管,肯定是楚家親信之人。

自已好像進入了楚家的視線,楚家在示好。

不過,既然投靠了夜玄櫻,陸遠卻不想做那鼠首兩端之人。

“楚家的情報,一如繼往的犀利快捷。對了,我今日在司中查閱卷宗,發現教坊司曾報過一案,說有人失蹤,你可知此事?”

凝香把空了酒杯再斟滿,坐下後略一回憶。

“是了,此事頗為奇怪。好好的一個人,宿在花吟紅月房中,半夜卻突然離去,連衣服都沒穿。”

花吟是低花魁一級的花娘,在教坊司中也屬頭牌級人物。

她房中發生的事情,凝香自然記憶猶新。

“的確非常怪異,被人看到也是一大奇觀了。”

凝香笑道:“可不,我記得清楚,那天正是月圓之夜,外面通亮,怕什麼都能看到。”

月圓之夜!

陸遠忽然發現自已忽略了一個重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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