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雲飛顯得有些苦大情深起來。

“娘,哪有您說得這麼誇張?好好一個家,哎……怎麼可能,說散就散了呢?”

宋梧枝斜了楚雲飛一眼,堵氣道。

“怎麼就不會散呢?你看看你表弟家,不就說散就散了嗎?”

楚雲飛聽到這事後,頭不免又大了,他都不知道跟宋梧枝解釋過多少遍了。

“娘,表弟宋仁投那事跟這事能一樣嘛?跟您說過多少遍了,不是我不管,是真的沒有辦法呀!”

宋梧枝聽完,之前的不滿又重新湧上了心頭。

“怎麼就沒有辦法了?你這麼大一個將軍,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你以為我會信吶?”

宋梧枝說到這,又開始聲淚俱下起來。

“哎……那可是你親舅舅留下的唯一血脈呀,你就這麼忍心看著你表弟被押入大牢啊?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這要是娘哪天也遇到同樣的事,你是不是連娘也不會救了?”

楚雲飛很是無語呀,他也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娘,既然您鐵定要問個明白,那我就實話跟您說吧,正好當著大家的面,也算是提個醒,您侄子這次販鹽的數量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光是明面上查到的就有兩千斤。”

“而且這裡面還牽扯到了一樁七年前的投毒案,七年前要不是因為這事,我與厭離也不會被緊急調離,哎……咱就不說這什麼投毒案了。”

“就說這販鹽的事吧,那可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販賣一斤就得捱上十大板,十斤就得進牢房,五十斤就得掉腦袋,請問這得多少個腦袋才夠掉的呀?”

“您別說兒子我只是個將軍了,就算是當朝丞相恐怕也無能為力,如果這事非要去管,人救不了不說,恐怕咱們一家都得被牽連進去。”

“不僅前兩日朝廷賞下來的這些個金銀珠寶,通通沒收,咱們還會被關入大牢,說不定還得跟著掉腦袋!”

楚雲飛噼裡啪啦地講了一大堆,這裡面自然有故意誇大的成分,目的是為了將宋梧枝給震住,省的沒完沒了地問下去,這幾日因為這事他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如果說販鹽數量在五百斤以內,說不定他楚雲飛還能想想辦法周旋一二,這兩千斤往上還是算了吧,他又不是當今聖上,哪有這個能耐呀。

宋梧枝聽完後,心中第一個念頭是,這麼多金銀首飾,可不能這樣就飛了呀,她還沒來得及將親戚朋友們請來炫耀呢,不行……無論如何也得把這些寶貝給留住。

其次第二個念頭是,販鹽真就這麼嚴重嗎?五十斤就得掉腦袋了?那這兩千斤豈不是?哎……看來這都是命呀。

最後第三個念頭是,什麼?連咱們也要被關進大牢?也得跟著掉腦袋?這麼恐怖的嗎?那還管個屁呀!

“哎呀……我的好大兒呀,你早說是這樣的,那娘肯定也不會來煩你了呀,這事娘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只要這些金銀首飾不會被收走就行,你娘勞苦大半輩子就指著這些寶貝過活了。”

宋梧枝有些洩氣地忐忑出聲。

楚雲飛見目的達到了,心裡總算是舒了一口氣,正當他打算讓大家就此散了時,門外突然出現了一道倩影。

楚輕言一臉疑惑地走進屋內,看到地上跪著的紅瑩時,不由眉頭微蹙,又看了看一旁站著的楚佳月,心想難不成這人又搞出什麼么蛾子了?

還沒等楚輕言開口詢問,就傳來了江夢離那略帶質疑的聲音。

“輕言,你做什麼去了?可讓我們一陣好等呀。”

楚輕言只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她不久前還在院子裡溜達呢,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看書的僻靜之地,這屁股還沒坐熱,就被下人給叫了過來。

“不是……等會兒,我想先問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楚輕言說完後,疑惑地看向紅瑩。

“小姐,咱前幾日不是預定了一張書桌嘛,今天做好後就通知我去倉庫取貨,結果在回來的路上不巧遇到了白苓,她們不但要搶東西,還出手打人……”

紅瑩眼含淚水,滿臉委屈地說著。

白苓一聽這話,趕忙打斷道。

“哎!誰搶東西還出手打人了?我當時明明是好心幫你抬一下,你就以為我要搶你東西了?”

“不僅恩將仇報將我推到石階上,讓我磕破了手心,還想繼續動手打人,最後我被迫反抗時,才失手扇了你一巴掌,不信可以問問在場其她丫鬟,她們都可以作證的!”

白苓說完後,目光凝視著掃向幾個丫鬟。

丫鬟們見狀後,有的毫不遲疑點頭應是,有的唯唯諾諾點頭附和。

此刻的紅瑩,真有種跳進黃河洗也不清感覺,她哭訴著搖了搖頭。

“小姐,不是這樣的,明明是她們……”

聽到這,楚輕言基本搞明白是個什麼事兒了,她輕輕拍了拍紅瑩的後肩,示意她不用再說了。

接著,楚輕言觀察了一下紅瑩臉上略顯紅腫的巴掌印,以及白苓手上包紮好後,依舊還殘留著嫣紅血漬的紗布。

“白苓是吧?你可敢回答我幾個問題?”

楚輕言冷聲一笑,眼神凜冽地直視白苓。

當白苓看到楚輕言的眼神後,不知為何心中莫名有些忐忑起來,於是她一口咬定。

“還有什麼可問的?這……這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嗎?”

“哦?那就是心裡有鬼,不敢了?”

楚輕言似笑非笑地冷聲開口。

“有什麼不敢的?你想問便問好了。”

白苓不想落了氣勢,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那好,我且問你,當時究竟是誰先動的手?”

楚輕言說著,緩步走到了白苓身前。

“當然是紅瑩先動的手了,剛剛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這人證物證都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白苓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先別急,我且再問你,如此嚴重的傷口,當時一定流了不少血吧?你受傷的是右手,紅瑩被扇的是左臉,而她臉上卻沒有絲毫殘留的血漬,請問這該如何解釋?”

楚輕言見白苓欲要開口反駁,於是搶先一步繼續說道。

“很明顯是你在顛倒黑白,且不說紅瑩有沒有推你,但率先動手打人的一定是你,別跟我說是事後將血漬擦掉了,這種面板火辣傷,你別說擦了,即便是碰一下就會加劇疼痛。”

“人趨於對自我的保護,在非緊急情況下,是不會輕易去觸及傷勢的,再者臉上本來就處於視線盲區,即便擦拭,也不可能擦得這麼幹淨吧?你說……我說得對嗎?”

楚輕言說到最後,語氣變得玩味起來。

白苓聽到這,整個人都有些懵逼了,她怎麼可能想到,這裡面原來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呢?唉……這玩意兒誰能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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