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厭離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淡定了,她原以為自已和楚雲飛離開的這七年,輕言會過得很好,可沒想到卻是這樣的。

何厭離鬆開攬著楚輕言的手,她轉身一臉質疑地看向宋梧枝,眼中滿是興師問罪的陰鬱。

楚雲飛一見何厭離這個眼神,心裡不由暗道不好,這可是審問犯人時才會露出的眼神呀,他真怕自已老婆跟母親為此翻臉起來,兩邊都是手足至親,夾在在中間的他可謂是汗流浹背。

“老婆,您千萬彆著急,輕言這事兒咱先問清楚再說,切記氣大傷身……氣大傷身呀。”

楚雲飛說完,一臉愁容地扭頭看向宋梧枝說道。

“娘,您倒是說說,這七年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

宋梧枝張了張嘴,有些手足無措地看向江夢離。

江夢離見狀連忙開口解釋。

“大哥,其實這七年來阿母也不容易的,自從你們走後,我們就管不住輕言了,她成天頑劣就算了,連她堂哥堂妹也要欺負。”

“我們忍了五年,見實在沒辦法了,這才將輕言送到她表叔家去的呀,無非就是想好好磨鍊一下她的性子,都是一家人,我們怎麼可能會害輕言呢?”

江夢離很是誠懇地說著。

不等楚雲飛開口,一旁紅瑩又急了。

“你騙人,明明是你女兒楚佳月先欺負的小姐,小姐是在被逼無奈下才出手反抗的!”

江夢離見區區一個侍女竟敢頂她的嘴,心中頓時就來氣了。

“我們楚家的事,什麼時候也輪得到你一個下人插嘴了?信不信立馬讓人將你捆起來家法伺候!”

何厭離身旁有一個同樣身著軟甲的女子,該女子二十五六歲,表情冰冷,眸光帶霜,她在聽到家法二字後,突然冷笑出聲。

“在事情沒弄清楚前,所有人都有說話的權利,這是審查辦案時的規矩,膽敢造次者可軍法處置!”

說話之人乃何厭離的貼身副手,長相清美,身姿傲然,名叫冷嚴冰。

江夢離見接連有人頂嘴,一慣不喜吃虧的她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你又是誰?難道我們楚家的事,都得讓外人來管不成?”

江夢離指著冷嚴冰氣勢洶洶地說道。

何厭離此時眼中的溼潤已經退卻,她神情一改往日的霸道凜然,冷聲開口道。

“今日,站在這裡的,沒有一個是外人,你聽明白了嗎!”

江夢離被何厭離的氣場壓得一時語塞起來,她有些中氣不足地反擊道。

“行,就……就算不是外……外人,阿母這些年被……被輕言氣出的病怎麼說?直到今……今日都還沒養好?”

江夢離說著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宋梧枝,示意她趕緊給點反應。

宋梧枝一下就回過神來了,她趕忙戲精附身,隨著哎喲一聲,她用手捂住了自已心口,腳下有些虛浮地打了一個踉蹌。

身旁江夢離很是默契地一把扶住了宋梧枝,只聽宋梧枝滿臉痛苦地哀嚎出聲。

“哎喲喂,我這心臟又開始疼起來了,渾身發軟呼吸困難,頭也是暈乎乎的,我感覺我快要不行啦!”

楚雲飛見宋梧枝突然變得這般模樣,心中一下就急了,趕忙抬手想要叫人去請大夫,就連何厭離也被弄得有些狐疑起來。

楚輕言見宋梧枝這麼能裝,於是也開始演起戲來,她一手扶額,一手前伸,眼睛一閉,身子一軟,向著紅瑩的方向倒去。

紅瑩見狀順勢一把將楚輕言給扶住了,見到這一幕,楚雲飛和何厭離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楚輕言身上。

楚雲飛很是焦急地輕聲詢問。

“輕言,你這又是怎麼了?不要緊吧?”

楚輕言眼皮沉重地微微睜開一條縫,故作虛弱地輕聲開口。

“阿爸,我……沒事,可能只是長期吃不飽……穿不暖……睡不好造成的,過幾天……應該就好了。”

楚雲飛這會兒都快急瘋了,他心想這都什麼事兒呀,這一下居然病倒倆,得!還是趕緊叫大夫吧。

楚雲飛剛將手抬起來,準備叫下人去請大夫時,一旁看出端倪來的何厭離,一把將楚雲飛的手給摁了下去,她略微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只有他們夫妻之間才能看懂的眼神。

楚雲飛看到這個眼神後,瞬間就明悟了,他在心裡默默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起來。

“原來只是在演戲呀,還好老婆慧眼如炬,那我就放心了。”

楚雲飛念頭剛過,於是就趕忙打起圓場來。

“那啥……大家就別站在這了,還是先進屋吃飯吧。”

楚雲飛按照自家老婆的要求,沒有戳破兩人的戲碼,只是讓大家進屋坐下,正好也到飯點了,這一路趕來他確實也有些餓了。

眾人都沒有再說什麼,江夢離扶著依舊有些踉蹌的宋梧枝,紅瑩也扶著同樣頭重腳輕的楚輕言,兩個戲精就這麼一步一晃地走進了裡屋。

此時,裡屋的飯桌上已經擺滿了各色佳餚,雞鴨鵝魚是樣樣不缺,等到眾人都順利落座後,楚雲飛看了看周圍,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

“對了,怎麼沒有看到賢弟呢?”

“伯父,我阿爸最近藥房生意比較忙,可能回來的會稍微晚一些。”

楚瀟然很是禮貌地開口解釋。

“哦……這樣呀,那就先再等等吧。”

楚雲飛點了點頭,順便給何厭離斟了一碗茶水,然後討好似地將茶碗遞了過去。

何厭離瞥了楚雲飛一眼,涼了對方几秒後才將茶水給接了過來,她並沒有急著去喝,而是微微側過臉來,斜視著打量了楚輕言幾眼。

見自家女兒還在裝暈,何厭離也沒有在意,她吹了吹端著的茶水,小心翼翼地抬起茶碗湊到了楚輕言嘴邊,將計就計地關切出聲。

“輕言,頭還暈嗎?來喝點茶水,緩緩先。”

楚輕言微眯著眼,瞟了瞟嘴邊的茶水,她扶著額頭有些虛弱地嗯了一聲,湊上前去輕輕抿了一口。

坐在對面的宋梧枝見到這一幕後,心口是真的有點兒痛了,只見她抬起手來撫了撫有些發悶的胸口,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生無可戀地訴起苦來。

“哎呀……兒大了,果然就沒有娘了,只管給自家媳婦倒茶,也不管娘了,哎……自從你爹走後,娘在你心中的份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都說養兒防老,看來都是笑話,沒把娘氣死就已經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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