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項鍊上還沾著血。”陳溪指著我的脖子說道。

我低頭看了一眼,除去昨天被劃傷的傷口被紗布包紮著外,項鍊上確實有血漬。

“我不記得了,在我的印象裡我沒做過什麼特殊的事情,特殊到能擺脫這詛咒的事情。”陳溪搖著腦袋說道。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大概是學校放學的時間,醫院的窗戶外邊透著溫暖的太陽。

高潘和宋雲還在外面沒有進來。

沒想到李耀在她心目中這樣重要。

就在我剛剛拿起枕頭旁邊的手機時,便突然收到了一條簡訊。

那簡訊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想知道真相的話,明天晚上八點獨自來,如果我發現有任何一個除你以外的人來的話,那麼你什麼資訊也不會得到。”

隨後,這號碼又發來了一張圖片。

那是一張定點陣圖,描述了大概見面的位置。

我不認識這個號碼,也沒去過這個人發的地址。

這個位置依然離市中心很遠,距當前這個醫院大概有二十多公里。

那裡依舊是郊區,甚至比大飯莊那裡還要外圍。

隨後,我看向了一旁邊坐著的陳溪,猶豫要不要告訴他收到的這個簡訊。

“陳溪,你過來。”我看著他招手。

他走了過來,坐在了我旁邊。

“幹什麼?”

“沒事。”我把手機又收了起來。“我以為你還在自責呢。”

我還是沒有告訴他。

他給我翻了一個白眼。

我開始思考起這個簡訊的內容了。

這個人說的真相是什麼?是關於那詛咒的嗎?

他為什麼又只單單讓我一個人去?

如果是陌生人的話,他是怎麼得到我的號碼的?

感覺應該是熟人。

難不成是李耀,或者葉銘婉?

李耀的話,他現在自身難保,哪裡還有功夫單獨約我出來。

更何況我跟他根本沒正面對過話,也僅僅是從高潘的嘴裡瞭解多一些關於他的事情。

而葉銘婉的可能性,相比來講就大了許多。

從葉銘婉和李耀的那次在酒吧的談話來看,他們兩人之間很可能存在著什麼矛盾。

而李耀現在又恰恰自身難保,葉銘婉如果藉此機會向我透露一些真相,很可能就是對李耀的落井下石。

但這些也只是猜測。

而且,且不說葉銘婉和李耀的矛盾究竟有沒有那麼深,就算有的話,葉銘婉如果真的想害李耀,她完全也可以向公安部門匿名舉報。

能驗證這個人是誰的唯一方法,可能就只有我自已親自去才可以了。

“程心,你想啥呢?”陳溪看著我,拍了一下我的臉。“你眼睛都直了。”

我回過來神,搖了搖頭。

“我只是在想李耀和葉銘婉。”我看著他說。

他抿著個嘴點了下頭。

“我先走了,我媽那邊雖然有護工,但我也想親自去看看。”他跳下床,推開了病房門就溜了。

病房裡現在就只剩下了我自已。

我又開啟了電話,撥通了那個發給我簡訊的陌生號碼。

響了一會過後,顯示的是關機。

看來這一面是非見不可了。

而今天,我便在醫院的病房一人度過了。

宋雲和高潘黑天了也沒有回來。

由於我的傷勢不大,在簡單的一天觀察之後,我便重新回去上課了。

回家換掉沾上血的衣服之後,我便走去了學校。

臨走時,我媽還囑咐我不要隨便亂走了。

雖然我口頭答應,但卻又不得不這樣做。

走的時候,我順手抄走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塞在了書包裡。

而在我到達學校門口時,我注意到了旁邊政法辦事處門口的那些字。

那些用油漆寫下的字已經都被用橫欄遮蓋住了,旁邊還有幾個工人在一點一點地去除那些字。

進入教學樓走到教室後,屋內一片吵鬧。

張亞楠沒有在座位,陳溪一臉擔憂的表情在看著天花板。

講臺沒有人。

按道理來講,每天早上作為班主任的葉銘婉都是在這裡站著,弄些什麼檔案,或者看守紀律的。

自趙瑞峰失蹤之後,紀律委員就沒人了,班裡也沒有再選舉。

如果是前班主任的話,他肯定會立馬再搬出一個人。

雖然那個人很可能也是他內定的。

回到座位之後,我們照常上著課。

但與以往不同的是,即使到中午放學後,葉銘婉也沒有來。

中午最後一節課下課後,我便走到講臺前問起了那個科任老師。

“老師,我們班主任今天沒有來嗎?”我在講臺下看著他。

他是我們的數學老師。

“沒聽說呀,你去班主任辦公室問問?”

隨後他便夾著課本走出了教室。

而以往這個時間,班主任是要來組織放學的,但很顯然,葉銘婉沒有來。

身為班長的張亞楠也沒有來,趙瑞峰是紀律委員也沒有來。

於是大家都紛紛吵鬧無序地蜂擁出了教室,走廊裡只有我們班級的嘈雜聲最大,也最亂。

其他班級的老師有指責我們太吵,但沒人理他。

而就在我準備去葉銘婉的辦公室看一下時,卻突然被一隻手拽住了。

“程心,你幹嘛去啊?放學你往那邊走幹啥?”

是陳溪。

“你今天有看到葉銘婉嗎?”我問著陳溪。

他嘖嘖兩聲:“沒有。她是不是請假了之類的?”

我搖了搖頭,隨後繼續往葉銘婉的辦公室走。

陳溪也跟著我來了。

等進入辦公室後,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田洪的位置已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了,沒有一點東西,

葉銘婉那天說田洪去世了,這倒還可以理解。

但葉銘婉的位置卻也沒有了一點東西,就連平時的執勤表都沒了,利索的就像從來沒人在這裡坐過一樣。

頓時,我心中感到一絲不妙。

“還不走啊?”陳溪拽了我一下。

我放開了他的手。

“你見過有哪個班主任請假,會把辦公室座位的所有東西都收拾乾淨的?”我回頭看向陳溪。

她撓了撓頭,撅了撅嘴。

隨後,我又指向田洪的座位,乾淨無比。

陳溪瞪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葉銘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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