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回到趙歆凝房間門口。
“公子，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嗯，你下去吧，之後應當無事了。”
百衣鬼點點頭，回到畫中。
王道返回自已房間，躺到床上，看了眼系統面板，突然愣住。
“這是……什麼情況？”
【敕令系統（啟用）：
宿主：王道
年齡：十七
能力：一級敕令（5 次／日）、 二級敕令（3次／日）、三級敕令（3次／日）、無限制敕令（2次）、敕封：吾有一友！
系統等級：3\/10
道德點：90】
“莫名其妙地升了級，還刪掉了任務和等級點選項？”
王道神情一凝，眉頭緊皺。
系統介面竟然不是一成不變的？
為何會發生這種變化？
今夜除了消滅城隍和趙歆凝破境外，並無其他事情發生。
莫非其中一件事影響了系統？
王道不覺得城隍會有這麼大的影響。
看來只能是趙歆凝破境了……
王道心有猜測，莫非趙歆凝和系統有關？
若只是因為靈清元氣，尚且不知那仙人是否給別人修行過這部心法，系統的這般變化也說不通。
王道又回憶了一番穿越後的經歷，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當初自已還以為趙歆凝只是個普通修士，現在看來哪有那麼簡單？
自已剛穿越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恰好就碰到她被追殺？
之後對著她用出敕令，系統卻提示失敗，還扣除了大量道德點……如今看來也有些貓膩。
之後的系統升級也和趙歆凝密切相關。
系統從一級升到二級，是因為她告知了自已關於世界的情況，外加上自已一點點的猜測。
而從二級升三級，則是因為趙歆凝破境。
王道理清思路，一時感覺頭皮發麻。
那道“尋仙問道”敕令的主人定是幕後之人，無形中將自已和趙歆凝安排的明明白白，他究竟想做什麼？
明日用敕令再驗證一番。
若真是自已猜想的這樣……
王道不由苦笑。
又能怎樣？
只能搞清楚人家的目的後奮力掙扎一下……
自已又不是爽文男主，穿越前純社畜一個，哪來的“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的潛力？
……
翌日，兩人離開縣城。
趙歆凝的青衣被血色染紅，還未清洗乾淨，她便換上了一身白衣。
如此一來，兩人看上去倒真似一對神仙眷侶。
明明只過了一夜，趙歆凝身上的傷已經基本痊癒，連她自已都嘖嘖稱奇。
“以前我受了傷可沒好這麼快過……你怎麼了？”
趙歆凝見王道悶悶不樂，轉而問道。
“沒事。”
王道盯著趙歆凝，心裡頗為猶豫。
現在的趙歆凝是四境，敕令的最高等級也就三級，用出來也沒什麼說服力。
所以就只能使用無限制敕令，可僅僅為了驗證這件事便浪費一道敕令，有些太過奢侈。
趙歆凝沒多想，
“既然你不高興，我便帶你找找刺激。”
王道一愣：
“刺激？你莫不是要……”
趙歆凝繞到王道背後，摟住他的腰，貼近耳邊低語：
“御劍啊，笨蛋！”
御劍？
王道鬆了口氣。
長劍鋥的一聲自動出鞘，橫滯於兩人面前。
趙歆凝抱起王道一躍，劍指一引：
“站穩咯！”
兩人迅速升空，化作一道白光疾馳而去。
……
兩人飛行了十幾裡便停了下來。
畢竟趙歆凝剛養出元神，對御劍的元氣控制不夠精細，元氣總量也有限，飛不了太長時間。
饒是如此，已經足夠讓王道驚喜了。
“幾十裡地用了一刻鐘不到，當真神速。”
王道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
“刺激吧？”
趙歆凝見他展眉微笑，心裡亦是喜悅。
“四境便能飛天入地了麼？”
王道咂舌。
這樣看來成為修士也挺好的，可惜自已沒有修行天賦。
以前成不成為修士也無所謂的想法，早被他忘了個精光。
“尋常元修不行的，我應該算天賦異稟。”
趙歆凝搖搖頭。
“有說法？”
“四境元修剛開闢紫府，還沒養出元神，肯定做不到飛天遁地。”
“那個張姨怎麼做到來無影去無蹤的？”
“張姨用的是獨家遁術，要搭配法寶使用的，而且只能遁去固定的位置，去別的地方不還得走著去？”
王道聞言有些想笑。
看來那婦人挺能裝逼，倒真把自已這樣的修行門外漢唬住了。
“若是我借了你的修為，我能否御劍？”
王道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借了修為不就能對她使用敕令了？
“你試試？”
趙歆凝點頭同意。
元氣瞬間湧入王道的身體，其充盈程度竟是趙歆凝巔峰時的狀態。
王道心念一動，感覺到了元神的存在。
王道瞭然，借修為果然不單是借元氣那麼簡單。
隨即熟練地劍指一引，徑直竄上天空。
在天上飛了兩圈，落地收劍。
“感覺如何？”
“無甚意思，還是兩個人有趣些。”
現在的趙歆凝並無修為在身，敕令應當能用出來了。
王道伸出食指：
“一級敕令：步行兩丈！”
【敕令失敗，檢測到宿主的不道德行為，道德點-40，剩餘道德點：50】
果然，敕令失敗當真是她本人的緣故，而非什麼修為。
如此看來，自已的推測八成都是對的。
“敕令？”
趙歆凝一臉疑惑。
想讓自已走兩步直接開口便是，用敕令幹嘛？
趙歆凝還是依言挪了兩丈。
“敕著玩玩。”
王道咧嘴一笑。
“你不會藏了什麼心事吧？跟敕令有關？”
趙歆凝直直地盯著王道。
“真的敕著玩玩。”
王道收斂笑容，一本正經。
“我知道你的敕令跟境界一樣有級別劃分，我現在並無修為，一級敕令卻未生效，莫非你的敕令對我無用？”
趙歆凝稍一推測，便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你哪有那麼特別……”
王道下意識地反駁。
“那你對我再用一次？”
再用一次道德點怕不是直接歸零……
“好吧，確實對你沒用。”
王道無奈承認。
“所以跟我體內的元氣有關？”
王道點點頭。
“元氣心法牽扯到那位仙人，你又來歷不明，身具仙人手段……我懷疑你跟那仙人是一夥的，合起夥來在我身上謀劃著什麼。”
王道愕然地看向趙歆凝，想要開口辯解卻發覺一時難言。
在她的視角里這番猜測不無道理。
“我……”
“你怎麼會覺得我不信任你？”
趙歆凝見他這副表情，嘆了口氣。
她捏了捏王道的臉，輕聲道：
“當真受不了一點捉弄。
我知你一片玉壺冰心，又豈會對你無端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