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對視一眼,芋頭,沒聽說過有這種吃食啊。

李父見眾人一臉疑惑,道“大夥可是知道扇葉草”

眾人點頭

李父繼續道“四月份的時候,我跟閨女在河邊將扇葉草移種到我家後山坡上,前幾日試著挖了兩株,沒想到底下結的芋頭個頂個的大”

他夾過一塊芋頭吃進嘴裡,說“都知道扇葉草毒死過人,但大夥放心這種是無毒的,前幾天,我們一家都吃過了,現在都還好好的兒坐在這裡呢”

李大郎聞言,又驚又喜,說“順子,這事兒可是真的?” 他剛才可是吃了好一會了,到現在沒有感覺身上有任何不適,因此對李父說的話很相信。

“當真,咱們先吃飯,遲些我們再細說”

接下來一行人滿懷著疑惑,又夾帶著一絲激動吃飯。

孩子那一桌可不關心大人們的心事,吃的那叫一個風捲殘雲,吃完就蹦噠著跑院外玩去了。

待眾人吃飽後,婦人們齊刷刷幫著收拾桌子碗筷。

等桌子收拾好後,又齊齊坐了回去,滿臉的雀躍。

“順子,剛才那芋頭的事兒,你跟我們詳細說說唄”

李田先開的口。

這會子孩子們在院子外面已經鬧騰開了,院裡相對安靜下來,正在刷鍋洗碗的婦人們聽到這話,頓時好奇問道“說什麼呢”

旁人顧不上回答她,都看著李父,倒是他漢子說了一句“桌上那個豬肉燉芋頭你們吃著了不,是順子在河邊發現的一種新吃食”

這時候婦人們聞言雙眼發亮,精神頭一下上來了。

原來剛才吃的那是芋頭,她們吃的時候也正是奇怪呢,從前可是從沒吃過。

原來是那什麼?叫芋頭?

李父也不再賣關子,把他和花妮如何發現,如何區分有毒和無毒的,再到如何種植,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它的產量很高。

兩株芋頭一窩一窩的,稱下來十幾二十來斤。

李父說完,看著他們眼底的震驚,說“我知道光聽我說的這些,大夥可能不相信,因此才讓花妮娘做出一道菜,讓大夥嚐嚐,事先未告知,大夥可莫要見怪”

“順子,大夥怎麼會怪你,感激都來不及呢”李大石率先開口。

“就是,這事兒是順子你做的仗義,沒有跟我們大夥藏著掖著,關上門自家吃獨食”李趙寡婦跟著附和。

李父聞言笑了笑,說“我告訴大夥就是想著,若是以後能多了這種高產的芋頭,以後也能多吃一口,就能多一條活路不是”

“是,順子說的沒錯,這對我們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兒”

李父笑著說“那我帶你們去看看後面種的芋頭,以防你們看錯樣,誤食扇葉草的果。”

眾人芬芬點頭。

到了後山坡,看著眼前的一小片芋頭地個個驚奇看著那大片葉交頭接耳。

李父拿著鋤頭,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將芋頭都挖了出來。

“還別說,誰都不知道這地底下長了這麼大個的芋頭”李田媳婦大聲說道。

大郎媳婦也很是興奮的點頭,說“可不是麼,這麼一株,就結了這麼多芋頭”

待全部挖了出來,看著這麼一小片,就挖了一大堆的芋頭,眾人很是激動道“順子,我們不知道說什麼好,總之以後若是誰家說你個不好,那就是跟我們過不去”

李父見大夥一個個喜的面紅耳赤,他嚴肅的開口,說“這個芋頭葉很像扇葉草,我希望大夥去找芋頭的時候,定要仔細辨認,萬不可忽視,以免造成嚴重的後果,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當然”

“順子你放心,我們定仔細看著”

李父點頭,說“還有一事,就是我希望大夥將這事兒傳出去,能讓更多人知道芋頭可食的事”

趙寡婦聞言,笑著開口“順子,這事兒你就交給我了”

看完芋頭,一行人湊在一起商量著明兒去尋摸芋頭,他們這些在山裡人家,基本也都知道大概哪些地方長有扇葉草,只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區分芋頭與扇葉草。

幾家在李父這裡拿了一些芋頭葉子,就拿著自家的桌椅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傍晚,李母端著木盆去河邊洗衣衫,才剛到河邊,就被一群婦人們圍住了,打聽芋頭的事兒。

“順子媳婦,今兒趙大娘說的芋頭的事兒可是真的?那芋頭真能吃?”一位年輕媳婦湊過來問。

李母頭一回被這些人的熱情嚇到了,愣了一會,才說“真能吃,不過不能認錯了,誤把扇葉草當芋頭吃”

“聽說你們昨兒可是吃過這芋頭可?”另有人問。

李母將木盆放在河邊,將衣衫拿出來捶打,才說“吃過了,美味又軟糯。”

一個面相刻薄的人見一群人圍繞李母轉悠,怪里怪氣的說道“ 都說那扇葉草是有毒的,你莫不是誆騙我們吧,這要是吃死了人,你們一家子可脫不了干係”

嘰嘰喳喳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她。

“怎麼,我說這話可沒說錯,誰人不知那扇葉草是有毒的,你告訴我們說那東西能吃,誰知道你安了些什麼心思”見她們一個個的盯著她瞧,她直接翻了個白眼說道。

李母聞言,笑了笑說“我也是說出你們想知道的,至於扇葉草和芋頭,兩者完全是不同的,至於信不信,那是你們的事兒”

挨著李母的一位年紀稍大的婦人,笑著說“順子媳婦,你的為人我們還是清楚的,絕不會拿人命當兒戲,你既然說那芋頭能吃,那就肯定能吃”

“對對對,你放心,聽你說這話,我心裡就踏實了,我們還要謝謝你呢,發現新的口糧,都能告訴我們大夥”

“是啊,可不像某些人,就算知道了可也一定做到這個地步”她對著那刻薄女人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刻薄女人怒瞪著眼睛。

見抵不過眾人,刻薄女人輕哼了一聲,老老實實蹲地上捶洗衣衫。

..............

十月中旬,天氣燥熱漸漸散去,這會透出了秋後的涼意。

花妮吃過早飯,叫住了要出門拾柴的李父。

“爹,誰家可是會做木活?”

李母聽了,笑道“妮兒,這事兒你爹就會”

聞言,花妮眼睛大亮,驚喜道“真的啊,爹,那你會做那種大棚麼?”

李父問 “什麼大棚?”

“爹,用竹子製成這樣的大棚可行嗎?”花妮將上輩子看到的草莓大棚給李父描述出來。

李父想了想,說“這倒是能做出來,只是閨女,你要做這個可是有什麼用處?”

“爹,我想嘗試冬天種蔬菜”

這時李父忙搖頭,不贊同道“閨女,冬天怎能種蔬菜,冬天不是種蔬菜的時節”

“爹,不試試怎的知道不行,冬天菜不生長,那是因為天太冷,種子不發芽,那我們要是給它提供了適宜溫度,那是不是就會發芽長大呢”花妮見李父不同意,將自已的想法說出來。

聞言,李父遲疑道 “這........”

見李父有點遲疑,花妮再次開口“爹。你就讓我試試麼,就挨著種蘿蔔地給我弄一個,爹~”

“行行行,爹給你弄,爹給你弄”受不住花妮死磨硬泡,李父點頭答應。

他接著說道 “不過得等爹拾幾日柴火,這冬日裡冷,可缺不得這個。”

“哎,爹,我也跟著去拾柴火”花妮見李父答應,興匆匆的說道。

“你不行,還有禮兒跟著呢”李母旁邊插話。

花妮瞅了眼禮兒,他蹲下身子問“禮兒跟姐姐去後山拾柴好不好”

禮兒跟著點頭。

花妮兒抬頭跟李母示意,意思就是禮兒都答應了。

李母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多言,繼續埋頭給花妮做冬日穿的襖子,旁邊還放著一堆柳絮與蘆花。

花妮今年長高了不少,去年的襖子,褲腿都到腳脖子上面了,襖子也得再加長一點,再塞一點芯子進去。

花妮見李母不反對了,便帶著禮兒跟著出門了。

接下來得幾日,李父日日上山砍枯枝,花妮則帶著禮兒跟在後頭。

幾日下來,禮兒跟著跑前跑後,身子板都結實了不少。

待柴房堆滿了柴禾後,李父接著上山砍竹做花妮所說的大棚。

小半個月下來,材料備齊了,李父拖著竹條帶著花妮去往地裡。

“順子,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呢”趙寡婦看著她們一捆一捆的往地裡運竹條,很是疑惑。

本來沒想問,趙寡婦實在忍不住心底的好奇,最終還是問了一嘴。

李父不知如何回答,他自已都不敢相信冬日裡種蔬菜,何況別人。

最後只得說了一句“陪我閨女玩鬧呢”

這話一說出來,他自已都不相信,果然,趙寡婦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花妮在一旁偷笑,見趙寡婦實在不信,她開口笑道“趙阿奶,這個真是我要我爹做的,我爹就是陪著我玩兒呢”

聽到花妮這話,趙寡婦還是半信半疑。

李父不敢多停留,加快了往地裡去的步伐,生怕趙寡婦拉著他又是一頓問。

到了地裡,李父將竹條插進地裡搭建大棚,花妮時不時的拖一根竹條遞給李父。

一旁的陳禮見狀,有模有樣的跟著去拖地上的竹條。

花妮見他漲紅了雙臉,顯然鼓足了勁兒,笑了笑,走上前拿過他手裡的竹條,說“禮兒,你還小,拖不動,禮兒以後多多吃飯,長高高,再幫姐姐幹活可好?”

陳禮用力點頭。

最後一根竹條搭好後,一個不大不小的大棚架子搭建完成。

李父搓了搓手,走近花妮,問“閨女,你要的大棚搭好了,接下來可是要把這些乾草鋪上去?”

“對,爹,要鋪草,越厚越好”花妮兒點頭道。

李父點頭,將事先準備好的乾草一層又一層的鋪上去,鋪好後,遠看近看就是個茅草房子。

大棚一落成,花妮就將催了芽的種子撒進土裡,再鋪上一層輕薄的細草。

接下來就隨時觀察它們的生長情況了。

...........

“哎,你說,順子這是在幹嘛呢,怎的在地裡搭了個草棚”矮個子男人飯後,剔著牙問。

“誰知道呢,莫不是瘋魔了? 哈哈”眼角有道疤的男子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另一邊趙寡婦跟大兒李土根琢磨最近順子家的異常。

“根子,你說順子家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呢,神秘兮兮的,我問他,他還跟我打馬虎眼,說是跟花妮鬧著玩兒,誰家長輩花這麼多精力跟孩子玩這個啊” 趙寡婦越說,越覺得可疑。

土根抽了口漢煙,皺了皺眉,說“娘,這事兒甭管了,順子又不是傻子,他這麼做定是有他的道理,再說了,你看看灶房裡那一堆的芋頭,那可都是順子的功勞,你可別猜疑這猜疑那的了”

他吐了口煙,一張臉被煙霧繚繞的看不清面孔。

待煙霧散盡,他繼續說道“順子要是想說,自然就說了,您也別四處瞎打聽”

趙寡婦被這麼一說,吶吶點頭,說“成,我不胡亂猜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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