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情債無數
夜深人靜，明月高懸，糜貞疲憊地依偎在顧天的懷中。
顧天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關切地問道：“夜已深了，貞兒為何還不睡？”
糜貞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憂慮，輕聲問道：“大人，我二人以後該如何相處呢？”
顧天聽到她的話，心中也是一陣惆悵，他輕輕握住糜貞的手，說道：“貞兒，我定不負你，待天下太平之時，便是我二人成親之日。”這話似乎有些熟悉。
糜貞聽了顧天的話，眼神更加黯淡了，她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這天下之大，何時才能太平呢？大人切莫誆騙於我啊。”
顧天看著糜貞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一陣心疼，他緊緊擁抱著她，說道：“貞兒莫不是對我沒有信心？”
糜貞絕美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淚光，她搖了搖頭，說道：“用膳之時我便說不能飲酒，若非如此，又怎會發生此事呢？”
看來是真的不信自已。可此刻也不是分析戰事的時候啊，顧天暗自思索著，隨即他輕輕撫摸著糜貞的臉頰，說道：“貞兒，你看如此可行？無論如何，兩年之後我定然娶你。”
糜貞聽了顧天的話，心中微微一動，可事已至此，輕嘆一聲說道：“兩年……罷了，那便兩年吧，還希望屆時大人不要忘了奴家才好。”
顧天眼睛一轉，轉移話題說道：“貞兒，兩年轉瞬即逝，壽春與廣陵兩地的同時商業都要託付於你。”
“且今年我必定拿下整個徐州，之後便是濮陽與北海，屆時恐怕貞兒會忙碌的忘記我才是吧。”
說到這裡，糜貞的眼眸中再次亮起了光芒，她說道：“不光如此，還有那酒，大人可是答應過我的。”
顧天看著糜貞這番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說道：“好，我都答應你。”
見糜貞恢復如常，顧天的雙手再次不老實起來，糜貞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大人，你又要使壞了。”
顧天看著糜貞那嬌羞的模樣，心中更是喜愛不已，他說道：“貞兒，你真美。”糜貞紅著臉低下頭，不再說話。
二人又是一陣折騰，隨後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洗完澡後，糜貞擔心那些閒言碎語，無論顧天如何勸說，都不讓他在此過夜。
顧天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騎著烏騅馬遊走在凌晨的大街上。
巡邏的兵士聽到馬蹄聲，紛紛趕來，見策馬之人是自家主公，便行禮退下。
回到府中，顧天見一處屋子還亮著燈光，不由得靠近，他依稀記得那似乎是蔡婉的住處。
待到門外側耳傾聽，卻發現屋內還有一人，這個聲音自已很熟悉，不是馮怡還能是誰。
只聽馮怡開口說道：“姐姐，時間不早了，如今你懷有身孕還是早些歇息為好。”
蔡婉有些躊躇地說道：“近些日子時常想吐，今夜更甚，實在是難以入眠。”
頓了頓，蔡婉又說：“妹妹近日身子不是也有些異樣嗎？可曾見過郎中？”
馮怡點了點頭，說道：“姐姐……我也有身孕了。”
蔡婉聽了馮怡的話，先是大喜，隨即發現馮怡的表情卻有些不對，她自然明白是因為何事，只能勸慰道。
“我二人跟著大人這些時日，雖說快樂，可時間一長大人難免會厭倦，妹妹還是早些習慣為好。”
蔡婉對於二人的歸宿早有猜想，這一切好似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馮怡聽了蔡婉的話，心中更加難過，她說道：“姐姐，大人如何待我都無關緊要，可這孩子是無辜的……若是生來註定悲慘，莫不如……”
馮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天推門而入的聲音打斷了。
這一幕讓二女一驚，她們連忙彎腰行禮。
顧天一手拖住一人，說道：“二位夫人既有身孕，便不必行禮了。
”二人起身後，呆呆地站在一旁，心中充滿了緊張和不安。她們背後議論大人可是大忌，更何況還是被當場抓住了個現行。
顧天看著她們那緊張的模樣，心中卻也不是滋味，他說道：“既然懷有我的子嗣，二位夫人若有何要求儘管提。”
蔡婉聽了顧天的話，心中有些猶豫，她怯怯地說道：“只求大人能讓我與孩子平安生活，若是日後成就大統，大人不願我們母子待在身旁，便允我們返回荊州便可。”
顧天不置可否，點了點頭隨即看向馮怡。
見顧天點頭，蔡婉心中的失落更甚，但她很好的將這些隱藏了起來，自已本是他人妻子，與呂綺玲等人本就沒法比，這樣的自已還能奢求什麼？
馮怡咬了咬牙，說道：“大人，在這世上我已無處可去，只盼能常伴大人身旁，便滿足了。”
“哦？”顧天故作疑惑，“即便沒有名分也不在乎？”
這句話說進了二人心坎裡，她們最希望的不就是有個名分嗎？
但蔡婉此刻顯然不適合再開口，而馮怡有些掙扎，她不知這是不是顧天的試探，可為了孩子最終還是說道。
而面對顧天的眼神，馮怡卻沒有像蔡婉那樣退縮，她想爭一爭，即便不為自已，也要為腹中孩兒。馮怡說道：“若是能有名分，自然更好……只是我與姐姐皆非頭婚，只怕大人不願……”
可下一刻顧天便如春風拂面般，將二人扶坐在凳子上，自已則坐在二人中間。
“我並非薄情寡義之人，既然懷了我的子嗣，那我定會給自已你二人名分。”
聽到顧天的話，兩女都是一喜。
顧天繼續說道：“但此刻正值戰亂，許多事情只能擱後，但二位夫人放心，我顧天說到做到。”
說罷，顧天起身向外走去，臨走時還對門外的婢女說道：“二位夫人此刻懷有身孕，你們需好好照顧，吃穿用度上定然不能怠慢。”
婢女恭敬地應道：“諾～”
看著顧天離去的背影，婢女心中暗暗思索：“怎麼突然成夫人了？看來日後得好生照料。”
二女則是一邊慶幸，一邊掩面拭淚，好似原本逐漸變得昏暗的生活又浮現出生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