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讓我很自信嗎?沒有。我清楚地知道自已臉上的瑕疵,雖然遮掩了,但它還是存在,只是我不再過分自卑,嘗試著接受它,不再那麼抗拒它。

自從化妝之後我會經常照鏡子,我發現不熬夜面板稍微好點時上妝更服帖,熬夜面板差就算上妝了也不好看。我改不了熬夜的習慣,這是多年養成的。父母很粗心,或者說他們壓根不在意我化不化妝。

他們只知道生活,一日三餐,工作賺錢,工作佔據了他們生命的大部分時間,他們沒有精力和時間去追求別的東西,活著就已經讓他們很累了,不理解女生的小心思,不知道其實我很想得到他們的一句誇獎。希望他們真誠地說一句我女兒化了妝真好看。

年齡和生活閱歷的代溝橫跨在我們之間,雖然知道他們愛我,可他們並不瞭解和理解我,我也不能設身處地為他們著想。

某天我接到了我伯母的電話,我不敢接,又不得不接,她問我考試的事情,我說南昌那個大醫院筆試過了,面試沒過,要找關係才能進去。剛開始她還耐心聽我講,後面就不耐煩了,覺得沒過就是沒過,還怪我為什麼考完之後不主動告訴她結果,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只是沉默,聽著她電話裡的聲音,她叫我還是要好好看書複習,我實習的那家醫院可能十月份會招,叫我千萬別偷懶。我除了說好除了附和不知道講什麼了。

她每次的電話都讓我很有壓力,滿滿的壓迫感,不敢說錯話,不敢忤逆她。那段時間我沒這麼靜下心來看書複習,看書時懷疑這有用嗎?自從六月底考試失敗之後我一直待在家,七八月份時我經常和父母吵架冷戰,父親在工作,母親因為身體原因沒有上班,那段時間我只熱衷於化妝,什麼也不感興趣,什麼也不想管,負面情緒很重。

九月份的時母親從外面接了一個活,可以在家打包裝,工資很低。我看不進書,也幫母親打包裝,生活變得有規律,我還是熬夜,起得很晚,吃完早餐就和母親一起打包裝,沒有了爭吵冷戰,有了短暫的和平,打包裝是不需要費腦子的事情,母女倆一起看著電視劇一起幹活,我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平靜,除了工資低,長時間坐著幹活之外沒有什麼不好。不用應付人際關係的工作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這段空閒的日子讓我覺得我已經厭倦了外面所有的人,我只想封閉在自已的世界裡,說白了就是一種逃避。

離十月份越來越近,我的心越來越恐慌,害怕考試也害怕再次失敗。可十月底了,我實習的醫院還是沒有釋出招聘的訊息,我忍不住發訊息給我伯母的女兒問她醫院今年會招人嗎?可笑的是,我實習的醫院今年竟然不招人,去年疫情時緊急招聘過一批人,現在醫院壓根不缺人手。

我伯母又打了電話過來,說我這樣一直待在家不行的,先在縣醫院或者診所幹幹活,不能一直閒著,說就算幹活不給錢也要去,練練操作長長經驗也好。我苦笑,說縣醫院也不是隨便就可以進的,也要考試,況且縣醫院只招熟手,招聘要求要有護士執業證,壓根不要應屆生。我伯母說那就只能等明年的招聘了,今年估計沒什麼醫院招了。

我的生活又迴歸了平靜,我暫時不想工作,我只想過好當下的日子,我害怕想象以後的生活。在這些平靜的生活裡一直都有隱患,沒有固定的工作意味著沒有穩定的收入,沒有收入會讓人很不安,家裡沒有資本讓我任性,父母唯一的希望就是明年我可以找到一份安穩的工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母親竟然覺得我讓她丟臉了,和朋友打電話會避開我,和朋友出去時也從不帶我,非常刻意地不讓別人知道我在家,每次有人來都是叫我回房間。我很受傷,我只是沒有穩定的工作就讓她這麼抬不起頭嗎?我一直都是一個敏感,多疑,不善於表達的人,我不知道怎麼化解這種問題,這成了我心裡的一個疙瘩。

相處真的是一門學問,我真的是一個墊底生。朋友現在會聯絡的只有兩個,青梅和吳思。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畢業,同學基本不聯絡,不熟的更不用談,有點交情的也不會長久維持,每次畢業就會斷了聯絡,除非有事才會想起。時間和距離讓本就不多的感情慢慢變淡,不瞭解彼此的生活,聊天也是尷尬。

和父母相處也很多問題,大部分都是他們容忍我才能維持表面的和平,在他們眼裡我無理取鬧,隨意發脾氣,事實也是如此,我不知道如何表達我的情緒,只想躲起來。每次吵架冷戰也都是他們妥協,他們不懂我生氣的點在哪裡,只想透過妥協趕快結束鬧劇,問題一直都存在,只會隨著不停的吵架冷戰積累。

我的心理一直都有很大的問題,非常容易陷入悲觀絕望之中,對別人的話過分在意,輕易會被一兩句話傷到。我時常在想,如果世界只有自已一個人就好了,只想活在自已的世界裡。可只要你活著,就不得不面對各式各樣的人。時常覺得自已真的是一個想法瘋狂的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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