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回雲冉與陸璟暥,自幾人被人群衝散,陸璟暥就一直把雲冉牢牢護在懷中,生怕那懷中嬌弱的人兒被人傷了半分。

一時間,被男子濃烈的陽剛之氣所包圍,雲冉心頭也是頗有些異樣,可還沒來得及嬌羞,就覺得這感覺彷彿是在何處似曾相識,可不知為何,卻又總也想不起到底是在何處。

腦中苦苦思索著,心中也是多了幾分疑惑:“為何這感覺竟如此的熟悉呢?可我與這陸公子先前並不曾見過,為何在他身上總能感受到幾分熟悉的影子?”

這也怪不得雲冉一時想不起,跟隨華神醫那“老賴頭”雲遊多年,她什麼男子沒遇到過,情況緊急時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與男子肢體接觸也是常有的事。

不說別的,就說兩年前江南一帶瘟疫橫行,她偷偷溜出棲雲谷,去尋找在外抗疫的師父,半路竟遇上一奄奄一息的少年,硬是揹著他走了十里的山路,這才找到合適的地點落腳。

如此前胸貼後背的親密之舉,於雲冉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飯,因而當下這情景她也是早已見怪不怪了。只不過今日調了個個兒,她反倒成了被人護著的那個。

另一邊的陸璟暥見二人如此親密曖昧,可那懷中的人兒,竟絲毫沒有顯出半分少女的嬌羞,反倒是秀眉微蹙彷彿在出神的思索著什麼,心下也是頗生出幾分氣惱:“她怎得這般平靜,難道是我魅力不足,竟讓她生不出半分旖旎的心思?”

不過雖然心中這樣想著,陸璟暥面上還是佯裝出一派的沉靜淡然,口中出聲問道:“夏家妹妹無事吧?”說著,動作也越發輕柔,似是有意暗示著什麼。

雲冉聞言這才回神,仰頭向上方那人看去,就見對方下頜分明、鼻樑硬挺、劍眉星目,一時間竟也有些怔愣,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晚檸無事,多謝陸公子相護。”

可這語聲才落地,雲冉背後就不知被哪個莽撞的猛地一搡,整個人一個腳下不穩險些就要摔倒,好在陸璟暥身手迅捷,一把將人撈起,這才將人穩住。

這還不算完,陸璟暥又順勢將人緊緊圈入懷中,另一隻大手還不忘附上雲冉的後腦,直直將人按入自已的胸膛。

雲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上方傳來男子低沉渾厚的聲音:“此處兇險,勿動!”說著,陸璟暥便將人攔腰提起,那動作不像提起個人,反倒像是隨手提起個物件,就那麼將人直直地提著脫離了地面。

此處人流眾多,雲冉一時也是失去了著力點,忙伸出雙臂攬上了陸璟暥的頸間,再看周圍人流不減反增,雲冉也顧不得其他,只得任由陸璟暥將自已提走。

陸璟暥就這麼將人提著,一路小心的挪動,好一會兒才緩緩移至角落,待人站穩了,這才將懷中的人兒放下。而身後的人流卻是依舊只增不減,不斷的在他身後推搡湧動。可任由外面人潮是如何的洶湧,懷中這一小方天地都是巋然不動。

被男子有力的臂膀環住,感受著上方男子傳來的強大威壓,雲冉這才後知後覺地覺察出一抹異樣,心頭也是劃過一絲尷尬,整個人看上去也是頗顯出幾分侷促。

陸璟暥自然是將這一切全都收入眼底,可現下情勢依舊不容樂觀,況且又溫香軟玉在懷,他可捨不得就這般將人放走。

不過,見著雲冉這副頗有幾分忸怩的模樣,他的心頭反倒是輕快了幾分,而方才胸中那因雲冉一時木訥而生出的一抹氣惱,現下也如雲霧般消散得不見蹤影,湧上心頭的反倒是幾分美滋滋的感受,心下便又對自已的魅力恢復了自信。

二人就這般相對而立,也不知過了多久。待人流漸次稀疏,雲冉只覺得彷彿是過去了幾個春秋,那時間難熬得很,可奈何周身那精壯的臂膀如鐵鉗般牢牢將人圈住,一時間,她又不好有所動作。

好不容易,外間的人流終是散了,雲冉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陸公子,人群應是都散了。”

陸璟暥聞言,哪裡還猜不出小姑娘這話的意思,轉頭向四周環顧看去,好一番確認,終是確定情況安然無虞了,這才將懷中的小人兒放開。

“夏家妹妹可有受傷?”方一將人放開,陸璟暥關切地問道。良久,雲冉才將心中的異樣壓下,深深地撥出一口氣,這才出聲回道:“託陸公子的褔,晚檸安然無恙,多謝陸公子關懷。”這再一開口,語氣中也是褪去了方才的忸怩,更多了幾分大家閨秀的矜持與端莊。

陸璟暥倒也不甚在意眼前少女的刻意疏離,見人沒事,便出聲道:“如此甚好,不然陸某可不知如何向彥殊兄交代。”

這話的意思也很明顯,便是有意向雲冉透露,方才之舉並非他刻意為之,只是受人所託忠人之事,讓少女莫要因此而心生嫌隙。

雲冉一聽,也覺得此言頗有幾分道理,想想這陸副使即是兄長的摯友,人品作風自是經得住考驗,想來也斷不會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來誆騙自已。這樣想著,方才心中那份不自然便也散了大半。

在朝那對面之人面上看去,就見對方目光誠摯不似有假,雲冉心中最後那一絲疑慮也一掃而空,遂出聲回道:“陸公子身手了得,晚檸能夠在此全身而退,全憑陸公子照拂,即便陸公子未能護住一二,那也是情況實在危急,與陸公子無關,還望陸公子莫要有此負擔。”

陸璟暥一聽,嘴角勾出一個好看的笑,出聲道:“夏家妹妹如此深明大義,想來定不會為今日陸某唐突之舉介懷。”

雲冉聽了這話,當即便明白了,對方是怕自已介意他今日如此親暱的舉止啊,這樣一想,反倒覺得陸璟暥為人頗有幾分坦蕩,遂出聲一笑,坦然道:“情急之舉,晚檸又怎會介懷?”

而陸璟暥這邊也很是懂得見勢而為,遂開口道:“既是如此,那陸某便放心了。”說著便又朝遠處看了一眼,出聲提議道:“聽聞戌時前方空場會有匠人打鐵花,陸某知曉一視野頗佳的高處,不知夏家妹妹是否有興一同前往?”

雲冉一聽,當即便來了興致,早年她與江闕雲遊江南時見過一次,那震撼的場面,她至今都記憶猶新,沒想到今日上元佳節,竟還能有興一見,便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朗聲道:“好呀,那便有勞陸公子帶路了。”

陸璟暥聞言,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開口道:“夏家妹妹且隨我來。”說著便帶著人往一處望火臺而去……

要說這陸璟暥,真是會選擇地點,此處的望火樓乃是當下盛京城最為高大的一座,也是當下城中最重要的一據點之一。閒雜人等自是無緣由此機緣入內,除非是得了准予拿到通行的令牌,否則,斷斷是不會允許入內的。

可陸璟暥又是誰,他堂堂的提刑司副使,當朝天子的皇孫,今日又協理城中治安,帶個人上樓自然是不在話下。

雲冉方一登樓,便被眼前的景象吸引,放眼望去,滿眼的燈火輝煌,難怪那話本中的仙子失去仙位也要墮入人間,見此情景,雲冉也不得不承認,她也被這盛京的繁華迷了眼。

陸璟暥見狀,就知道自已帶人來對了地方,什麼也沒說,只靜靜地欣賞少女欣喜激動的側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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