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嘩啦啦~

李長生耳邊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鐵鏈摩擦聲。

“我靠...”

睡得正香的李長生被這股聲音吵醒,頓時心煩意亂。

“什麼破酒吧,大晚上還允許牽著狗進來...”

本想抬頭瞧個明白,可是酒精的作用之下,只能艱難的抬了抬沉重眼皮,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

再豎著耳朵凝聽,那股聲音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就這樣簡單的幾個動作,李長生做完之後只覺得腦袋天旋地轉,反正聲音也不見了,懶得再管,想到這裡李長生再度昏睡過去。

此時和李長生共處一屋內的兩人這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再擺弄你的那個破鏈子,若把他吵醒了,你我都得完蛋。”

一位身材修長,身著白衣頭頂高帽的男子向桌子對面的男人低聲埋怨著。

那被埋怨的男子和他外貌正好相反,一襲黑衣,身材短小粗壯。

黑衣男子聽見埋怨之後,本來兇悍無比的面容居然露出幾分無奈,看著熟得正香的李長生,只想把他生吞活剝,可是手上的動作還是乖乖的停了下來。

兩人面容蒼白,面前桌子上擺著兩根木棍,上面像狼牙棒似的裹滿了碎紙屑,若是細瞧,這紙屑頗有幾分冥幣的味道,兩人頭頂的高帽上分別猩紅的液體寫著兩行字型。

“一見生財,天下太平”

結合兩人的裝扮,這兩人不正是百姓口中的黑白無常,陰間鬼差嗎?

而李長生能和他們共處一室,自然也代表他死了。

但是若是他死了,怎麼這鬼差為什麼會害怕把他吵醒?

要知道,不管你在人世間是何權利,是何地位,只要淪落到鬼差手中,那就是氈板上的魚肉,可看著眼前睡得正安逸李長生兩位鬼差大人卻是敢怒不敢言,甚至於連鎖魂的鐵鏈都不敢給他套上。

莫非這李長生在地府有特殊關係?

錯,兩位鬼差之所以不敢吵醒他,全是是因為他們抓錯人了。

這尋常百姓只知道人死之後就會被這兩位爺前來勾魂攝魄,卻不知道,這七爺八爺在地府之中大小也是個管理人員,這等差事怎麼會輪到他們親自動手。

再說僅憑他們兩人,這世間每時每刻死去的人數以萬計,怎麼忙得過來。

所以兩人旗下自然催生了一支這樣的隊伍。

而眼前的這兩位就是其中的一員,白衣,頭頂一見生財的正是“七爺謝必安\"的手下,白無常隊伍裡面的其中一員,黑衣,頭頂天下太平的是\"八爺範無咎\"手下中的一員。

鬼差每個人手中都有一本勾魂大典,每次有了任務,大典之上都會顯示對應的生辰八字,名字。

鬼差只需要按照資訊勾魂即可,按道理出不了錯。

眼前的這個李長生資訊雖說對上了,可是他們兩個新手卻忘記了地府的管轄範圍可不止僅僅只是地球。

這不正巧把原本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李長生和這個地球上正在喝酒的李長生弄混了。

“七哥,那接下來怎麼辦,送回去?”

範無咎看著李長生一臉惆悵,這麼拖下去可不是個辦法,等這小子酒醒之後,若是鬧出動靜,那就真瞞不住了。

“送回去?”

剛剛謝必安已經探查過了,這小子的名稱已經被當地城隍勾畫去除,若是再送回去,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眼下正主那裡都還沒去,再攤上這個勾錯的,這不是死定了?”

範無咎脾氣本就暴躁,想著現在的境地,本就兇惡的面龐更透露出幾分猙獰。

兩人辛苦修行幾百年,好不容易才混了個編制,要是就這樣被撤了職,那可真的是再死一次也不瞑目。

“正主,正主...”

謝必安自然知曉其中道理,來回踱步,思考著對策。

突然,謝必安看著眼前的李長生,似乎想到了什麼對策,湊到範無咎耳邊細細訴說起來。

“這...能行嗎?”

聽完謝必安的辦法,範無咎眼中先是露出一絲欣喜,可是轉念又想到雖然這個方法看起來不錯,可是真的能瞞過上面嗎?

“哎呀,你懂什麼,正主的那個世界本就是尚未關閉靈氣的修行世界,追尋天道的修行人士不在少數,其中不少修為高深的人士哪怕名字出現在閻王老爺的生死簿上,由於打不過,也無人敢去,事實上早突破了咱們地府的管轄,所以相比於地球,那裡的管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勾就勾,不能勾就拉倒。”

“現在我們只需要把正主的魂魄勾來,然後把這小子的魂魄放到正主的肉身。”

“一來二去,是不是就還是和大典上給的任務一樣,不就可以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了 。”

“方法確實不錯,可是你都說那裡的人連閻王老爺的生死簿都奈何不了,我們...能行嗎?不要到時候兩人去了之後,直接就被打得形神俱滅,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對比之下,範無咎還是覺得撤職受罰,哪怕再做回小鬼也比什麼都不剩要好。

看著還沒開始就打退堂鼓的範無咎,謝必安心中一陣不滿。

“廢話,我當然知道其中利弊,要不是主要責任是我,我至於冒這個風險嗎?”

當然這些話只能在心裡想想,這件事情必須把範無咎拖下水,不然到時候他走漏風聲可就完了。

“你放心,我探查過了,這正主雖說也是修行中人,可修為還尚低,咱們趁他睡著之際動手,十拿九穩。”

謝必安循循善誘,十分有信心的對範無咎說道。

此時李長生呼吸聲已經逐漸趨於平緩,看模樣要不了一時三刻也即將要甦醒了,若真等他醒了,那可就真沒辦法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範無咎心下權衡利弊之後,咬了咬牙。

“幹!”

伸手一揮,將李長生魂魄收入哭喪棒中,兩人就向著正主的世界而去。

不多時,兩人神色匆忙的回到了此處,本就蒼白的面龐更是慘白幾分。

“我的天,還好我們動作快,不然還真麻煩了。”

回想剛剛的一幕範無咎拍著胸膛,慶幸的說道。

謝必安對於剛剛的場景也是心有餘悸,沒想到那個世界真的如此恐怖,怪不得上面都說能勾就勾,不能勾就算。

兩人剛剛把正主的魂魄勾出,就突然覺察到一陣危險的氣息傳來,若不是兩人動作迅速,還真脫不了身。

不過看著謝必安手中哭喪棒內裝著的魂魄,兩人恐怖的面龐還是擠出一絲笑容。

只要接下來把這個魂魄按照規矩送到地方,這件事事情就算結束了。

而另一邊,先前兩人勾魂的地方,因為兩人卻引發了不小的動靜。

一處風光秀麗的山峰之上,一座道觀坐落於其中。

此時正值半夜,周圍一片寂靜。

兩道身影立於道觀頂端,眼神掃向四周,仔細打量著。

“師兄,剛剛那是...”

開口之人,一身紫色道袍,乃是這清心觀的觀主。

而他口中的師兄,則是清心觀的掌教,也是觀內修為最高深之人。

兩人本來正在房內靜心打坐,誰知道卻發現一股鬼氣從觀內席捲而出,所以這才出來檢視。

掌教師兄輕撫下顎花白的鬍鬚,打量了半晌,卻再也沒察覺到這股鬼氣。

“或許只是鬼修前來探查,見驚擾到我二人,已經遁走了。”

紫衣觀主聞言,氣憤的揮動手上的袖袍,厲聲說道:“真沒想到,現在這些鬼修竟然如此猖狂,居然敢踏入我清心觀附近,若是被我逮住,必然讓他有去無回。”

“行了,最近這段時間,本就不算太平,為避免萬一,明日你帶隊召集幾個弟子去附近檢視檢視。”

“順帶囑咐弟子,晚上加強戒備即可。”

紫衣觀主聽見吩咐,點了點頭後,身影就緩緩的消失在了原地。

待觀主走後,白鬚掌教靜靜的看向天邊的被風吹動的烏雲。

“要起風了。”

輕嘆一口氣後,掌教的身形也消失在了這道觀屋頂。

第二天,隨著天色漸亮,陣陣的敲門聲襲來。

李長生煩躁的把被子蓋在頭上,可是門口的人似乎決心要把他叫起,見沒反應,手上的動作也加重了幾分。

“長生師兄,觀主有事吩咐,叫你速速前去。”

“師兄,觀主?”

李長生是一愣?這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陌生,還有他口中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在家嗎?

感覺不對,李長生急忙掀開被子,起身檢視四周。

接著一道驚恐的的聲音從房內傳來。

“我TM這是在哪裡啊?我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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