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下午回家時見容老爺子他們都走了鬆了口氣。

“先生,我回來了。”祁年撲進容遲懷裡,沒有別人盯著,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玩了。

容遲摸摸他的頭髮:“過兩天中秋節,可能要回老宅一趟,你怕嗎?”

祁年想了想,握住他的手:“我可以當個透明人。”

“好。”容遲刮刮他的鼻子,“就住一晚,別太緊張,有我在。”

祁年點點頭,抱著平板窩在沙發上追劇,祁歲歲跳上來窩在他懷裡呼呼大睡。

容遲淺笑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心裡前所未有的安心。

……

祁年看著滿滿一大盆的貓糧滿意地點點頭:“這些應該夠了。”

祁歲歲似乎是被眼前的佳餚看呆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一動不動盯著貓糧,又抬頭看了自家鏟屎官一眼。

鏟屎官毫無察覺,蹲下摸摸祁歲歲毛茸茸的腦袋:“爸爸們要離開一天,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聽見了沒?不許抓沙發!”

容遲提溜起祁歲歲放在貓爬架上:“好好聽你小爸爸的話,不許抓沙發,想撓爪子就趴這兒撓,聽見了沒?”

祁歲歲:“喵?”

關好所有門窗,確保祁歲歲不會跑丟,倆人才去了老宅。

祁年看著眼前的別墅震驚,果然是標準的歐式復古風別墅,這都快成小莊園了。

“走吧。”容遲拉著祁年的手進了正門。

時隔兩天再見到容老爺子祁年依舊有些牴觸,只是禮貌問候了幾句就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與其說是家宴,倒不如說是聚會。容家家大業大,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來了,個個諂媚討好,畢竟容氏手指縫流出去的錢都可以讓他們過上富貴生活,如果能叫容家幾位主心骨多看一眼,也算攀上高枝了。

“你自已玩一會兒,我得應付應付這些人。”容遲把祁年帶到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餓了就先吃甜點墊墊肚子,一會兒結束了我帶你去外面吃飯。”

“好。”祁年看著幾個人端著酒朝這邊走過來皺了皺眉,“先生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容遲輕笑一聲,捏了捏Omega柔軟的手指:“好,都聽老婆的。”

祁年感覺臉有些熱,輕咳一聲:“外人在呢。”

“嗯,回家再叫。”容遲摸摸祁年的發頂,依依不捨地走了。

祁年百無聊賴地坐著,忽然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竟然是宋瀾!

他怎麼會在這裡?

祁年皺了皺眉,又看了幾眼,果然宋父宋母也在。

容家的家宴怎麼會混進宋家人?

祁年預感不妙,自從簽了協議他就拉黑了宋家人所有的聯絡方式,對宋家的情況也不清楚。現在看來他們大概還妄想賴上容氏。

祁年冷哼一聲,痴心妄想。

“小年!”宋父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這些天在容家生活還好嗎?”

“很好,不勞宋先生費心了。”祁年自顧自喝著果汁,絲毫不在意神色不悅的宋氏夫婦。

“你怎麼和爸說話的?”宋瀾衝上前想抓祁年,卻被保安攔住了:“先生,請注意您的言行。”

宋母陪著笑臉把宋瀾拉了回去:“不好意思,兄弟倆小打小鬧,有些衝動了。”

祁年冷笑一聲,並不打算讓他們得償所願。“我和宋家沒有任何關係,宋夫人慎言。”

花了不少心思搞到的婚房被祁年拿了回去,宋瀾心裡一直記恨著他,這會兒祁年又害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吃了癟,一時惱羞成怒吼道:“你個小賤人真以為攀上高枝就可以變成鳳凰了?爸辛苦十幾年怎麼養出你這個白眼狼!”

這話祁年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剛開始他還會試圖講道理,後面發現宋家人天生就是不要臉,他索性也不理了,只是繼續喝起果汁。

宋瀾見到祁年竟然如此無視自已,心中頓時燃起熊熊怒火,怒不可遏地順手抄起桌上的一杯酒,猛地朝祁年砸去!

由於宋瀾的動作實在太過迅速,一旁的保安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和阻攔。宋母驚恐萬分地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那隻酒杯如炮彈般飛射而出,心中不由得一陣慌亂。

\"啪!\" 原本喧鬧不堪的大廳內,所有嘈雜之聲都隨著這突如其來的玻璃碎裂聲驟然停歇。眾人紛紛驚愕地循聲望去。

容遲目光聚焦之處,只見祁年那件潔白如雪的襯衫上已被染得鮮紅一片。他的心臟瞬間像是被重錘狠狠擊中一般,劇烈跳動起來。他慌忙衝了過去:\"阿年!\"

祁年愣神之際只覺得手上傳來一陣劇痛,原來是宋瀾扔的紅酒杯剛好砸到了自已手中的果汁杯,幾塊碎片深深地嵌入了手裡。他看到飛奔過來的容遲忍著疼痛站起來:“別怕,沒事的,是紅酒!”

眾人看著神色慌張的容氏總裁一陣騷動,紛紛猜測起祁年的身份來……

“我帶你去醫院。”容遲快速脫下外套,裹在祁年身上,將他緊緊抱在懷中,冷冽的眼神掃向宋瀾,如刀一般鋒利。

“誰給你們的膽子跑到容家來找死。”容遲的聲音充滿了威嚴和憤怒,整個客廳的氣氛都變得凝重起來。

宋瀾被容遲的氣勢嚇到,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容少爺,對不起,是犬子衝動了,我替他向你們道歉。”宋父急忙站出來,陪著笑說道。

容遲根本不理會宋父,他抱起祁年,轉身朝外走去。

一路上,容遲細細檢視祁年身上的傷,幸好只有手上紮了幾片碎玻璃,其他地方的都是紅酒。可他臉色依舊陰沉得可怕。

“先生別擔心,我沒事的。”祁年想捏捏眼前人的手指安撫他,可手上都是血,他怕弄髒容遲,只好小心翼翼湊上前吻開那人緊蹙的眉心,“先生,只是一點小傷,別怕。”

容遲依舊沉默不語,只是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不斷湧出的鮮血。

十指連心,祁年這會兒已經疼出了一身冷汗,可他不敢出聲,他捨不得看容遲為了自已難過。

藉著車內昏暗的燈光,祁年驀地看見容遲的眼尾紅的厲害,心裡一跳,湊近那人的臉,容遲……哭了?

“先生,怎麼哭了?”祁年有些慌張,他想將容遲低垂的臉抬起來看清楚,可那人卻別過了臉。

沉默良久容遲才開口:“對不起。”

祁年沒接下文,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我答應過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但是……自從遇見我,你總是壞事不斷,對不起……”

那樣溫柔冷靜的一個人,此刻卻像小孩子犯了錯一樣,在他面前無聲地哭到眼尾通紅。

祁年嘆了口氣,釋放資訊素安撫情緒失控的Alpha:“先生對我很好的。今天的事只是意外而已,我們都沒想到家宴能混進外人,不是你的錯,先生不用道歉的。而且我受的傷也不嚴重,只是看著嚇人,別怕好不好?”

容遲依舊沒說話,祁年只好轉移話題:“先生幫我擦擦襯衫好不好?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容遲連忙拿過備用毛巾輕輕擦拭早已被紅酒果汁浸溼的襯衫。剛才太著急只想著祁年的傷口,這會兒才發現祁年身上狼狽不堪。

“對不起。”容遲眼眸微微顫抖,心裡更疼了。自已好像從未保護好祁年。

“不許道歉了,我頭都大了。”祁年裝作不滿輕哼道:“先生要是真的愧疚,可以幫我出出氣,道歉就算了。”

容遲眼眸頃刻間染上狠厲:“阿年放心,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祁年眼眸彎彎,撒嬌道:“好,那我還要吃草莓蛋糕!”

容遲輕輕抱住他:“好。阿年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祁年鼻尖一酸,原來被愛是這種感覺嗎?從前他做夢都想有人能愛著他,至少不會厭惡他。現在,他終於等到了那個人。

回過神來,他吸吸鼻子哽咽道:“才不信你,就會畫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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