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卿卿站在甲板上,青絲在微風中纏繞,她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姐,小心風寒。”阿麗給她披了一件斗篷。

斗篷隔絕了冷氣,讓她回神,“昨晚那個姑娘怎麼樣了?”昨晚她在水面上看見一個白衣女孩,原本以為女孩死了,但她看到女孩身下有木頭,叫人去撈,沒想到她還活著。

“她已經醒了,只是著了風寒,不大精神。她說想見姑娘,當面感謝。”

她轉過身來,仔細分析道:“那姑娘不簡單,還是和她少打交道,你去和她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船停靠時送與她一些銀兩打發她走。”

樓予因為風寒神情怏怏,耷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喝粥。昨晚掉入水中之後,她不斷翻騰,可河水的力量越來越大,她越來越乏力,絕望的氣息縈繞周身想索她的命。

樓予不信邪,她才說過,是生是死只有我自已能主宰。或許是她的韌勁感動了上天,飄來一截浮木,她用盡全身力氣一躍而上,終於鬆了一口氣。

再醒來時,她已經躺在床上,蓮花教的衣服也被換了。

她懷疑自已又落入了另外一派的手中,幾番試探過後才相信自已被救了,他們對自已並沒有其他企圖。

出走山莊還沒有兩個月,回想這短短兩月,還真是波折,樓予自嘲一笑。

她到底是什麼身份?有什麼作用?引得這些人不斷前仆後繼。

嘎吱一聲,一位女子推開門進來。樓予抬眼一看,放下了手中的碗,“阿麗姐姐。”

阿麗把把東西放下,扶著她坐起來,“阿予姑娘,我家主人有要事脫不開身,來不了。但我家主人讓我告訴你,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這是我家主人的一點心意,希望你收下。”

托盤上是一件衣服和一個荷包,樓予猜,裡面是銀子。

樓予並沒有拒絕,“阿麗姐姐,能否告訴我你家主人的名諱?待我找到家人定會加倍奉還。”

阿麗不為所動,朝外看了看,“阿予姑娘,船停靠了我們該走了。這船會在這裡停靠三天,你可以自已選擇去留。”

“這是哪裡?”

“方城。”

樓予聽著好一陣恍惚,待她回過神來,阿麗已經走了。

她強撐著身子起來,開啟窗,看見阿麗扶著一位女子下船。

那女子面容姣好,看著雷厲風行。

樓予注意到船帆上的‘方’字,再看那女子和阿麗已經上了馬車。

原來是方家人呢。

難道是那個活死人的妻子張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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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我和卿卿回來了。”方子君騎著馬遠遠就看見方母帶著一群人等候在門前。

見方子君下馬第一時間是去接張卿卿,方母原本按壓下的不滿再添一分。

待二人上前,張卿卿發現方母身後多了幾張生面孔,其中一女子身著粉紅衣裙,臉上掛著溫柔淺笑,這一幕似曾相識,她按下不發,向方母問候道:“母親,我們回來了。”

“嗯。。”方母面無表情,態度冷淡。

眾人看著這一幕面面相覷,心思各異。方子君在馬車旁興致沖沖地指點下人搬東西,並沒看到婆媳之間的暗流湧動。

“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休息了,母親。”張卿卿並不給她面子,行了禮,先她們一步離開。

方母恨恨看著張卿卿浩浩蕩蕩帶人離去,堂嫂的話浮現心頭,而一邊的傻兒子還在樂呵呵,真是作孽,娶了這麼一個兒媳。

“母親,怎麼了?誰惹您生氣了?卿卿怎麼走了?”

方母看見兒子生龍活虎的站在眼前,那點不愉快一掃而空,彷彿一切都沒有改變。

“我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嗎,你的病才好就往外衝,萬一又有個什麼你讓我怎麼辦?你走了都不知道留個信兒,知不知道我快嚇死了!”

方子君擁著方母往回走,哄著她,“母親,你看兒已經大好了。大夫說,要經常活動不能一直悶在屋子裡。留信的事確實是我疏忽了,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方母嗔怪道:“怎麼?還想不告而別再偷偷跑出去?”

“哎呀,母親,我擔心卿卿,她一個弱女子獨自行商在外我怎麼放得下心,這不是大丈夫所為。我已經欠缺了她十年,不想再浪費時間。”

方母一聽見張卿卿表情就不對了,“你擔心她?你怎麼不歉疚我?你知道這十年我又是怎麼過來的嗎?你去問問她,每一年我生辰時她可曾出席過一次?”

“回回都說生意忙,不就是仗著她掌了方家權不把我放在眼裡嗎?你說她不如意,我又何嘗得意過?”

眼見方母在大庭廣眾之下落了淚,方子君嘆了口氣,“都退下吧。”

眾人散去,大廳只剩他們倆人。

“母親,卿卿絕不是這樣的人,或許真的是生意忙,你看方家如今的成就,就連我都不一定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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