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紅瀾的話猶如烈火中再添的一桶油,瞬間讓許德文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他那張原本就猙獰的面孔此刻變得更加扭曲,彷彿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厲聲向易紅瀾質問道。

“易紅瀾,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有話給我說清楚!不要這般綿裡藏針噁心人!”

“那好,許德文,我就直說了。”

易紅瀾毫不畏懼,她直視著許德文那雙怒火中燒的眼睛,毫不客氣地指出他的問題。

“這麼多年來,你真的有認真考慮過孩子們的感受嗎?你所謂的為他們好,難道就是一味地按照自已的意願去塑造他們的人生嗎?”

許德文聞言,氣得笑出聲來,他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說道。

“我當然考慮過他們的感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未來,為了許家的繁榮昌盛!”

他激動地揮舞著手臂,好似要將內心的憤怒和不滿全都發洩出來。

“我想不明白了!明明只要按照我規劃好的路線執行下去!許家就能得到一個完美的未來!”

“可你們一個個為什麼非要阻攔我!難道誰對你們好都看不出來嘛!狼心狗肺!負恩忘義!一群白眼狼是吧!”

許德文這句話罵的不僅是易紅瀾,連帶著許芷嫣他們也一併罵了進去。

許修平再也聽不下去了,他向前幾步,毫不猶豫地反駁道。

“爸,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已獨立的思想、價值觀和生活方式,你不能用‘為了你好’這樣的藉口來限制或干涉我們的選擇。”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彷彿在宣示自已的立場。

“或許你的初衷是出於善意,但你知道嗎?你那所謂的‘為了你好’,就像一條無形的鎖鏈,束縛住了我們的自由,剝奪了我們獨立思考和行動的權利。”

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沒有一絲畏懼地直視著許德文。

“更重要的是,你的那些‘為了你好’往往充斥著你的主觀判斷和偏見。當你將自已的觀點和判斷強加給我們時,卻從未考慮過我們可能持有不同的看法和感受。”

許修平的語氣越來越激動,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直刺許德文的內心。

許德文被他的話震得一時語塞,但他很快便恢復了怒火中燒的狀態。

他怒視著許修平,彷彿要在他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們好!你們怎麼能這麼不理解我!”

許德文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真正為了我們好應該是溝通和理解,建立在相互尊重和平等的基礎上,而不是以自我為中心,單方面地宣稱“為了你好”。”

許修平這番話著實客觀,想必早就在心裡說了千遍萬遍,直到今天才鼓起勇氣當著許德文的面說了出來。

這些話在許德文聽來那是無比的刺耳,許修平的話他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只覺得自已才是被誤解,被委屈的那一個。

許德文怒吼著,他猛地抽出腰間的皮帶,惡狠狠地揮向許修平。

“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說教起你老子來了!看我今天不好好修理你!”

許修平沒有退縮,他緊握雙拳,目光堅定,準備迎接父親的攻擊。

他知道,這場家庭紛爭已經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想靠打嘴炮的辦法說服父親是不可能的,只有透過實際行動才能讓他認識到自已的錯誤。

“夠了,許德文!你還要糊塗到什麼時候!剛剛修平說的沒錯!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將他的話聽進去!”

一聲響亮的呵斥聲響起,易紅瀾毅然決然地站了出來。

她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似乎早就看透了許德文這個人。

許德文豈會因為易紅瀾的呵斥而停下來手,他一邊怒氣衝衝地走向許修平,一邊煩不可耐地回應道

“我看你才夠了!易紅瀾!這幫兔崽子不理解我就算了,怎麼連你也向著他們,跟他們一起指責我?”

“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明明是最理解我苦衷的人,結果呢?”

許德文的話語中充滿了失望和不解,他無法理解易紅瀾為何要跟自已對著幹。

面對許德文的指責,易紅瀾冷笑一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哀和決絕。

“你知道嗎許德文?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嫁給你!更是後悔把修竹他們生下來跟你受苦。”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像一把攪拌機,徹底攪爛了許德文的內心。

許德文聽到這句話,身體猛地一震,手中的動作瞬間凝固,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

他轉過頭,目光復雜地看著易紅瀾,似乎想要從她的眼神中尋找到一絲絲熟悉的溫柔和理解。

然而,易紅瀾的眼神卻如同冰冷的鋼鐵,沒有一絲溫度。

過了半晌,許德文才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而顫抖。

“為什麼?”

“為什麼?”

易紅瀾嗤笑一聲,將許德文的罪行一一道來。

“就是因為你這傢伙擺著一副商人姿態,做的事情明明都是為了自已利益,卻總是擺出一副為了你好的模樣,稍有不順心就隨意打罵!”

“我的幾個兒女,有哪個沒被你這樣折磨過,倒是你還覺得心安理得,認為自已做的都是對的!”

她的聲音越說越激動,好像要將多年的委屈和憤怒都傾瀉出來。

“修竹小時候被你打個半死的模樣我到現在都清晰記得!要不是我攔著!恐怕你就對你的寶貝兒子下死手了!”

許德文微微一愣,轉頭看向許修竹質問道。

“修竹,我問你,有這回事嗎?”

許修竹重重點了點頭,聲音堅定而清晰。

“有,是在我四歲那年,我拿著自已做好的紙飛機去給你看,你說身為許家人,怎麼可以做這種平民做的事,就把我痛打了一頓。”

說完,他輕輕撩起劉海,露出額頭上一塊鮮明刺眼的疤痕。

他直視著許德文,語氣冷淡而平靜

“爸,這塊傷疤就是你當初用菸灰缸在我頭上砸出來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許德文面色一白,他還真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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