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追風的腦子有些宕機,光是「手錶定律」這幾個字就足夠他揣摩一陣子的了。
“打住打住……”白追風連忙擺擺手,“我大概聽明白了,你認為策劃這場陰謀的是另一個人,而許厚則暫時處於你的安全區域內,是吧?”
“不錯。”楊嶼灝點點頭。
“這麼說……如果另有其人,而且是如此強暴的方式下把我們運送過來,那我們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白追風感覺身後有些發涼,不覺搓了搓手臂。
“目前看來……”楊嶼灝將手放在下巴,默默唸道:“江志清的嫌疑是最大的,況且他到現在都沒有露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江志清」這道題一直在楊嶼灝腦中盤旋著,可他始終找不到合適題目的解。
楊嶼灝知道自已並沒有和此人有過交集,靠目前的線索來揣測是不太現實的,這件事恐怕只能留給往後解答,可現在還有時間嗎?
“這地方到底有多大啊……裝下幾百多號人,似乎都是同時醒來的。”白追風環顧四周說道。
楊嶼灝眼神一動,他捕捉到了關鍵的點——「同時醒來」。
“白追風,你確定是同時醒來?”楊嶼灝問道。
“不太確定,因為昨晚過於驚嚇,我一睜眼就冒頭站起,我看我周圍幾十個人似乎……都是在這個時候醒的,我就大膽猜測一下。”白追風回道。
聽到這,楊嶼灝陷入了沉思。
如果說昨晚只是單純的想讓所有人昏迷,根據當時的情況,每個人昏迷的時間都是不一樣的,畢竟自已應該是第一個昏迷的。
或者說有什麼特製的藥物使所有人能在同一時間醒來,可是因為體質的差異,這種可能性真的大嗎?
“我記得昨晚上那氣體的味道是……”楊嶼灝沉思著說出了聲。
“大概是乙醚吧……”孫念念弱弱的說道。
“乙醚……?”楊嶼灝意味深長的看了孫念念一眼,隨後又沉思下來。
“一切都是設定好的麼……這裡面絕對有著什麼秘密。”
隨後,他轉過身對白追風和孫念念說道:“等著吧,這個幕後主使要露面了。”
“幕後主使?”二人不約而同的出聲。
楊嶼灝抬頭望向鐵臺,不再出聲。兩人面面相覷,似乎悟到了什麼意,之後也不再說話,一同望向鐵臺。
幾分鐘後,這偌大的地牢裡,人們開始怨聲載道。
“昨晚不是睡得好好的,怎麼……?”
“還不出來主持一下嘛?這地板光溜溜又硬,還把我們放在心上嗎?”
“這不是非法拘禁吧?”
又過了幾分鐘,苦悶、抱怨的聲音越來越大。
“老楊,這……”白追風剛想說些什麼,可話未說完,鐵臺上傳來了響動。
這是齒輪轉動與金屬拉伸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隨著升降機一同來到了鐵臺上。
“來了。”
眾人都紛紛看向這有些高聳的鐵臺,目光詫異的盯著那延伸過去的黑暗。
幾乎是同一時刻,眾人便沒了聲。
「啪嗒」,「啪嗒」……
鞋子踩踏著鐵板的聲音,從上方傳了下來,是如此的清脆,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各位……”一個青年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還好嗎?”
黑暗中走出一道人影,沒過一會兒便顯出形來,是一個穿著正式、面無表情的青年。
“江志清……”楊嶼灝輕輕念道。
“我不拐彎抹角了,我叫江志清。”上面的青年冷冷的開口,目光時刻掃視著,“現在是凌晨一點,天馬上就要亮了,請各位聽從我的指揮,我們來做一場「選拔」。”
“選拔……?”臺下的人詫異的發出聲。
“什麼東西?”白追風不解的撓撓頭。
“是這樣的,你們昨天的領袖跟我做了一個約定,我只給他一天的時間將所有人聚集起來,之後交於我處理。”江志清再次開口。
楊嶼灝眯起了眼睛,按照他的瞭解,許厚與江志清應是對立面,怎會去做這麼一個「約定」?
不過這也好理解,畢竟許厚第一次見到楊嶼灝,他透露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他需要保留一些事實。
“放心,你們也可以把這場「選拔」當做成一次「遊戲」,只要你們好好配合,便不會有什麼大事。”
臺下的人紛紛議論起來,質疑的聲音開始出現了。
“不是你這有些不厚道了,把我們帶到這裡,你們並沒有徵求我們的意見,現在你們有什麼權讓我們參加這選拔?!”臺下一人說道。
“哼……權力?”江志清冷笑一聲,“你們吃著我們供應的,用著我們給予的,在你們快要死去時是我們拿了你們一把,最後謝天謝地唯獨忘了我們……你說我們到底有著什麼權力?”
臺下那人還想爭論什麼,可江志清說的確實有道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了。
“來到這裡之後,你們才會發現你們將是整個江曲市最幸運的人,不過選拔終究是選拔,我需要裁員。”
“裁員?有意思……”楊嶼灝將手插進兜裡,靜靜的聽著對面講話。
“那……那你要怎麼做?”臺下又有人問道。
“你們將在這裡進行三輪選拔,不過你們只需要挺過兩輪,便不用再愁苦了,第三輪只是對於「勝利者」的一場考核。”
“那麼經過選拔後的好處是什麼?”
“你們將是新一代的政界人士,從今天開始,你想要的想幹的我都會給你,拒絕也沒關係,只要你想要就和我說,我一定給。”江志清始終面無表情的說。
“哦?”楊嶼灝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這報酬還是挺大的,不過……這謊你真的能圓下去嗎?”
“這……”有些人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相信我……一切壞事都會煙消雲散的……”說罷,江志清眸光一閃。
“嗯?”楊嶼灝疑惑一聲,似乎有一股力量在試圖改變他的意識。
楊嶼灝見狀趕忙閉眼,調整了一下腦中的思路,有些費勁的將這股力量排斥出去。
“什麼?”
楊嶼灝著急的望向身後二人,但白追風和孫念念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他鬆了一口氣,難道只有他自已感受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