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章 二千兩拍下晚莞
伴奏聲緩緩而起，眾人立即不再作聲，目光紛紛投向高臺之上。
雲晚莞一身緋紅舞裙手挽紗幔從天而降。薄紗的舞裙影影綽綽可以看到雲晚莞那雪一般的肌膚。
雲晚莞面覆紅紗，露在外面的一雙美目引得人移不開目光。赤足的腳腕上綁著赤金鈴鐺，聲聲脆響很是悅耳。
雲晚莞隨著節奏柳腰輕擺，舞姿優美，每一次躍動都盡顯輕盈及嬌豔。她的舞如視覺盛宴，令人如痴如醉，無法自拔。
一舞畢，花廳中掌聲雷動經久不息，叫好聲更是連綿不絕。
雲晚莞出場後一邊獻舞一邊四處尋找上官輕舟，當在二樓一包廂看到上官輕舟的身影，雲晚莞才終是放下心來。
雲晚莞這一舞將上官輕舟的三魂勾去了七魄，他痴痴的眺望高臺之上的雲晚莞。
雖說今日雲晚莞穿著的舞裙太過於妖嬈一點不合適於她，可上官輕舟又不得不承認這件舞裙將她玲瓏身姿顯現出來，引得世間無數男子垂涎。
鳳媽媽走到雲晚莞身側，滿面笑容說道：“我們晚莞向各位大爺見禮了。”
雲晚莞向臺下福了福身，聲音輕柔悅耳，“晚莞見過各位大爺！”
鳳媽媽笑著說道：“晚莞姑娘是由鳳媽媽我悉心教養出來的蒔花樓頭牌。琴棋書畫那是無一不精，性子更是溫柔似水。今日是晚莞行梳弄之禮，不知那位貴客能成為我們晚莞姑娘的入幕之賓啊！”
一位腦滿腸肥的賓客叫嚷道：“她的舞是跳的不錯。可她一直用紅紗遮面，我哪裡知道她的長相值不值得大爺我花銀錢啊！”
鳳媽媽聽後臉上堆起了笑容，“各位大爺不必著急。自是讓各位大爺看清貨，才好付銀錢啊。”
鳳媽媽側頭對雲晚莞使了個眼色，意為命她去掉面上遮的紅紗。
雲晚莞依鳳媽媽摘下了臉上的面紗，此時站在高臺上的她感到了極度羞辱，她不再是個人而是等待被人擇選的貨物。
驚呼聲響起，剛那個腦滿腸肥的賓客甚至淌出了口水，色咪咪盯住雲晚莞看，“美啊！她可是真美！鳳媽媽你快說，這位姑娘的底價要多少銀錢？”
鳳媽媽對於這些賓客的反應很是滿意，最初本還安排讓雲晚莞再為賓客們彈奏一曲，如今看來是不需要了。
鳳媽媽先讓老嬤嬤伺候雲晚莞回房休息，才對臺下的賓客們高舉出一個手掌說道：“晚莞姑娘的底銀為五百兩。價高者得！”
“五百兩！也太貴了吧！我記得蒔花樓中姑娘最貴的底價才三百兩！”
“這姑娘這麼美！五百兩值了！我出五百兩！”
有的賓客嫌貴，有的賓客已經毫不猶豫的喊價了。
被送回房間的雲晚莞站立在窗欞邊，雙手用力擰著自已的手帕，豎起耳朵認真聆聽花廳裡的動靜，生怕自已被別人拍去。
“我出六百兩！”
“我八百！”
叫價的聲音此起彼伏，雲晚莞一直未在這些叫價的聲音中，聽到上官輕舟的聲音，不免心中不安起來。上官輕舟來都來了，為何這麼久也不叫價。
雲晚莞在自已房間裡是心煩意亂，在包廂中的上官輕舟卻是氣定神閒的喝著茶，他的想法是等那些人加價差不多時，他最後出一口價拿下。反正雲晚莞只能是他的，他對雲晚莞是勢在必得！
“一千兩！”
“天！都加價到一千兩了？一千兩做一夜的露水夫妻可太不值了吧！”
鳳媽媽眉開眼笑，“這位大爺出價一千兩！還有要加價的大爺嗎？如果沒有晚莞姑娘今晚可就是這位大爺的了。”
許久賓客們再無一人加價，鳳媽媽將目光投向了二樓包廂中的上官輕舟，心中嘀咕起來這個上官輕舟到底是何意啊？人來了就是不叫價。難道他對雲晚莞失了興趣不成？
鳳媽媽朗聲說道：“既然各位大爺再無價加的了。那麼我宣佈晚莞姑娘今晚歸這位大爺……”
上官輕舟截斷了鳳媽媽的話，高聲宣佈，“二千兩！”
二千兩這個價格，鳳媽媽是著實沒想到，激動的搓起了雙手。
鳳媽媽聲音都帶上顫音，“如今價格為二千兩！還有要加價的大爺嗎？”
剛剛價格到一千兩時，各位賓客都敗下陣來。更何況現在價格又翻了一番。眾人的目光全部都投向剛剛出價一千兩的男子身上。
只見那男子輕輕擺了擺頭，雖說雲晚莞是極美，可他不認為雲晚莞能值二千兩。
鳳媽媽拍了拍巴掌，“二千兩！晚莞姑娘今夜會伺候二樓包廂的這位大爺。願大爺玩得盡興。”
雲晚莞聽到最終上官輕舟以二千兩將自已拍得的時候，激動的淚流滿面跌坐在了地上。
雲晚莞喃喃自語道：“還好！還好！我只當你不樂意拍下我了呢！”
花廳中的賓客竊竊私語議論起了上官輕舟，說他是冤大頭，說他是傻子，說他有錢沒地花，二千兩拍個花樓姑娘只做一夜露水夫妻。
上官輕舟充耳不聞，雙手負在身後，高揚起嘴角讓鳳媽媽引路向雲晚莞房間走去。
進到雲晚莞房間，鳳媽媽先命雲晚莞向上官輕舟下跪問安，“晚莞快向大爺問安，今夜好好伺候大爺，若是哪裡惹了大爺不滿，明日媽媽會給你一頓好鞭子。”
雲晚莞雙膝觸地，向坐在椅子上的上官輕舟磕了一個頭，“奴家給大爺請安。”
上官輕舟周身冷淡淡的，眼中卻是噙滿了笑，“嗯！你起來吧！”
雲晚莞應道：“是，謝大爺。”
上官輕舟見鳳媽媽一直站在房間內不肯離開，心中不悅冷冷地說道：“媽媽既然讓這位姑娘好好伺候我，媽媽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出去！”
鳳媽媽見上官輕舟動了氣，忙說道：“大爺莫要動氣，是奴家我粗心了。奴家這就退下去。今夜晚莞屬於大爺，大爺好好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