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洗過手,林好就穿上圍裙,開始在廚房裡忙碌起來。

她做的菜份量不大,夠紀南蕭自已的食量。

所以四菜一湯,既夠營養又適口,紀南蕭每次都能吃得一乾二淨。

自從有錢收,林好把他當金主伺候,那叫一個甘之如飴。

他平時最晚十點回來,可現在已經十點半了。

林好發了條資訊過去:今晚不回來了嗎?

紀南蕭秒回:你先睡。

呵,這話說的她像痴痴等漢子的望夫石!

林好把做好的菜放進冰箱,洗了個澡,然後就躺在沙發上悠哉悠哉看劇,只留了一盞小夜燈。

不知不覺間,林好睡著了。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是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

原以為是紀南蕭回來了,她就沒在意,翻了個身繼續睡。

可是,他開門的時間太長了,況且更像是用什麼東西在捅鎖眼的聲音。

林好瞬間睡意全無,忽然意識到有人在溜門撬鎖!

她拿起手機,連拖鞋都沒穿,快速跑到臥室。

就在她鎖上門的那一刻,入戶門被撬開了。

黑暗的環境令她窒息,她開啟臺燈爬上床,用被子裹住全身,只留下一雙眼睛。

她支稜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希望無論是小偷也好變態也好,溜達夠了就能離開。

突然,臥室的門把手動了,捅鎖眼兒的聲音再次出現。

林好吞了下口水,連忙撥打了報警電話。

掛了電話後,那人明顯著急了,開始使勁兒晃門。

林好看了眼手機,用僅剩3%的電量,給紀南蕭發了條資訊:今晚別回來。

很快,手機沒電自動關機,與此同時,臥室的門被暴力開啟。

林好一激靈,一瞬不瞬盯著杵在門口的傻大個。

她只在租房的時候見過他一次,是房東家的兒子。

當時他呆呆傻傻跟在房東身後,嘴裡還叼著一根棒棒糖。

房東解釋過他患有重度智力缺陷,不能自理,只能時刻帶在身邊。

林好還多嘴問了一句他媽媽,房東無奈搖頭,沒有回答。

林好對男孩兒有印象,開口輕輕喚了聲他的名字“小奇”。

小奇狠狠盯著她,一字一頓道:“壞女人,都該死!”

說著,他的右手從身後拿到前面,手裡攥著的,正是林好廚房裡的菜刀。

靠!

他會撬門,會發狠,會拿刀。

這哪裡是智力缺陷,明明是精神缺陷。

林好意識到,面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智障男孩兒,很有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比起害怕,林好更加感到絕望。

那把刀,是她剛剛磨過的,剁骨頭都不成問題!

早知道就不那麼勤快了!

說時遲那時快,小奇已經舉著刀朝林好走來。

林好一把扯掉檯燈電源,房間裡陷入黑暗。

小奇拿著刀亂砍,嘴裡還憤憤叨咕:“殺了你,殺了你,壞女人都該死,帶男人回家的壞女人,都該死!”

林好看著刀片反射的寒光一閃一閃,就像她反覆在鬼門關門口試探的腳。

她怕極了,看準時機舉起檯燈,對準小奇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該說不說,小奇腦子不好使但奇硬,一臺燈下去愣是沒事兒,反而激起他的鬥志。

他一腳踩上床,將林好堵得死死的。

林好蹲下去從小奇和牆的縫隙中逃走,小奇轉身下床,一個反手抓住她的頭髮把人拽倒在地。

小奇岔開雙腿坐在她身上,手起刀落,照著脖子就砍了下去…

林好下意識閉眼,把頭偏到一邊大喊:“小奇我是媽媽!”

……

林好喘著粗氣,繼續道:“媽媽想你了,回來看看你,你、你把刀放下,咱們聊聊。”

“媽媽…”

小奇目光呆滯,聲音飄渺,“媽媽…”

林好睜眼,藉著窗外微光看見,小奇仍然舉著刀。

“好大兒,把刀放下,從媽媽身上下來吧,媽媽要被你壓斷氣了!”

小奇很聽話,林好覺得呼吸有些順暢了。

忽然,外面的動靜讓小奇重新警惕起來,龐然大物的重量重新壓著林好,她的屎都要出來了。

警察來了,開啟燈的瞬間,小奇的刀也下來了。

砰!

一槍正中他拿刀的右手手臂,菜刀哐啷掉在林好旁邊,斷了她一縷長髮。

……

從派出所裡出來,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

涼風蕭瑟,林好攏了攏身上單薄的外套。

“林小姐留步。”房東先生追了上來。

“林小姐實在抱歉,我沒有看好兒子,疏於管教讓您受驚了…我賠償您一萬塊的精神損失費作為補償您看成嗎?”

林好拒絕了,“留著錢給小奇好好做治療吧。”

她沒再說別的,獨自走出了派出所。

夜晚的街道靜謐,孤單的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

林好心裡五味雜陳,還在消化剛剛警察說的話,“他媽和他媽的情夫死的那年他十四歲,也是他用菜刀砍的,還有十六歲那年,砍傷了他的親表姐。他可能始終活在自已母親出軌的陰影中,看到漂亮女人往家裡帶男人,那段記憶就會誘導他攻擊人。”

父母關係對孩子成長的影響不可忽視,如果房東先生能夠預知未來事,當年一定不會允許小奇來到這個世界。

這麼一想,林眾誠和席玉珍也沒那麼差,最起碼在欺負她這件事上,倆人既恩愛又齊心。

忽然,一陣汽車的引擎聲在這靜謐的夜裡顯得尤為刺耳!

林好回過頭去,剛想看看誰這麼傻逼,後面的車就以迅雷之勢朝她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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