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回了屋,給自己處理傷口。

紅娘子和林裕死了,她們的屍體遲早會被發現,牛頭澗肯定會動用大量的人查詢兇手。

到時候亂成一團,正好可以找機會燒點密庫。

但一連五天,牛頭澗什麼動靜都沒有,陸寅卻親自找上了門:“傷養得怎麼樣了?”

沈辭沒回應,問道:“什麼事。”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對我這麼不尊敬的。”陸寅明顯有些怒意,但他很快就隱藏了起來,說道:“我說過,會送你禮物的。”

“什麼禮物?”沈辭心裡莫名有些慌張。

陸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跟我來。”

當看到李明非被掛在牛頭澗廣場上的石柱上時,沈辭拼盡全力才忍住不衝上去的衝動。

陸寅瘋狂地展示自己的傑作:“怎麼樣,這個禮物,還喜歡嗎?”

沈辭在憤怒,她想現在就殺了陸寅,但是不行。

她不是陸寅的對手。

“你可以折磨他,可以弄殘他,但不能讓他死,明白嗎?”陸寅威脅道:“否則,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沈辭相信陸寅做得到。

接觸得越久,沈辭越發現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喜歡一點一點折磨別人。

“聽說,你們的關係……很複雜。”

陸寅死死盯著沈辭。

沈辭亦抬起眸子盯著他:“殺父,殺母,殺兄之仇,能不復雜嗎?”

“那就交給你了。”陸寅大笑著離開了。

沈辭這才敢衝上去。

李明非渾身都被血浸溼了,氣息也很微弱。

“李明非,李明非,你說話,你說話啊。”沈辭拖著他的臉,乞求他說句話,半句話也行啊。

李明非勉強能睜開眼睛來,看了眼沈辭後,倒了下來。

沈辭管不了那麼多,將人放了下來,拖回了屋子。

簡單處理過傷口之後,沈辭發現他左手的小指缺失,心裡猛然跳動了一下。

半夜的時候,李明非醒了。

沈辭聽見動靜,給他倒了杯水:“你怎麼會被抓來這裡?”

李明非連喝水都困難。

沈辭看不下去,只能自己噙一口,然後給他喂一口。

“我忘了。”李明非只記得他去喝酒,再後來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沈辭責備了一句:“你還能記得什麼?”

李明非笑了笑,就又昏睡了過去。

沈辭也不求他能記得什麼了,只求他身上的傷能好得快一些。

牛頭澗的口糧都是按人頭分配的,沈辭將飯食都塞給了他。

自己則是在晚上時,去廚房偷兩個饅頭吃。

沈辭有些看不懂陸寅,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將李明非救了回來,而他這些天都無動於衷,說明是預設了。

等李明非醒來的時候,沈辭問他:“我該怎麼救你出去?”

李明非搖搖頭:“不用救我出去。”

沈辭不理解:“你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嗎?要來這種鬼地方?”

“那你呢?”李明非問她:“你為什麼要來這種鬼地方?”

沈辭道:“我來這裡,當然是為了報仇。”

李明非咳嗽了兩聲,咳出血來:“那我不能是為來了報仇嗎?”

沈辭發現了問題,李明非就算喝醉了,也不會被人輕易擄來。

“你是故意被抓來的?”沈辭不敢相信。

這是他損失了小指還有半條命的代價,就是為了進牛頭澗?

李明非預設了。

沈辭都想罵他:“我已經在這裡了,你還把自己送進來做什麼。”

李明非等她冷靜一些之後,說道:“我想跟你一起面對。”

這話直接將沈辭的氣管都堵住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久之後,才問道:“然後呢?你準備怎麼辦?”

“你不用管我。”李明非只說道:“你只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好。”

突然,有人敲響了房門。

沈辭警惕地抽出軟劍,李明非則是輕輕拍她的手背:“自己人。不要緊張。”

自己人?

沈辭越來越看不透李明非,喊了一聲:“進!”

進來的是個黑衣女子,手裡還拿著用布包裹的長物件。

她將包裹放在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聽聲音,應該是李明非的佩刀。

她冷著聲音道:“李捕頭,東西沒搞到,還需要一些時間。”然後又拿出幾包藥來,交給沈辭:“這是藥粉,專治外傷,一天換兩次藥,三天就會出效果。”

李明非又咳了兩聲,說道:“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最多隻有七天。”

女子皺了皺眉,思索了一會,道:“知道了。”

沒有廢話,轉身離開了這裡。

李明非有事瞞著自己。

沈辭見他沒有交代的打算,忍不住問道:“你不打算解釋一些嗎?”

李明非竟然笑出了聲:“我以前在牛頭幫臥底的時候救過她,她還有個妹妹,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消失了,我就幫忙找了回來,所以也算是老相識,至於她為什麼在這裡,我也不知道,是程式告訴我的。”

“我不關心你們的關係。”沈辭忍無可忍:“我是問你。把自己送進來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麼計劃?”

李明非有些失望:“這些……”

“這些我不用管,你都會解決?”沈辭幾近狂怒:“李明非,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叫我什麼都不用管,你總是這樣,什麼都不告訴我,所以我才會離開,你明不明白?”

李明非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他一直都不明白沈辭為何突然離開。

“李明非。”沈辭都要哭出來了:“我想為我家裡人做些事情,而你卻一直想叫我躲在你身後,我就是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另謀他路,就當我求你,還不行嗎?”

李明非好像瞬間明白了,他一直想要保護好她,可他忘了,沈辭需要的並不是保護,而是一個能夠與她並肩同行的人。

半晌後,李明非才慢慢說出自己的計劃:“我是故意被綁來的,為了給他們引路。”

沈辭問道:“引什麼路。”

李明非道:“我身上一直都帶著一味香粉,受過訓練的狗會帶著人前來,圍剿這裡。”

“所以,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沈辭是心疼他的。

在某些程度上,他與自己是相似的。

他們都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可李明非是對自己狠,而沈辭是對別人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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