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完最後一節我的課後,我便一直待在了辦公室裡,校長要求所有老師寫一份總結報告,要求我們總結出這次經驗。我則無聊地提筆寫著所謂的“經驗總結”,我相信不止是我厭煩這種形式主義,可能周圍人都是如此,華麗的外表下則是最原始的醜態。

寫完總結後我照例拿起手機刷起了影片。沒想到上午徐梧柏來學校參觀,下午就上了新聞,看來這些媒體著實下了一番功夫。

當然,我這種小人物不會是這場戲劇的主角,一路上鏡頭特寫全部都給到徐梧柏,我只是一閃而過。美其名曰是配角,可充其量連個襯托紅花的綠葉都不是。

這時我媽打來一個電話。

“喂,林啟啊,你上電視了知不知道?”老媽的語氣很是興奮。

“哎喲,那算什麼上電視啊,我正臉都沒對準過鏡頭呢。”我說得有些無奈。

然而老媽還是繼續保持她激動的語氣說:“咱不和別人比,起碼看得出來你工作很認真嘛,我和你爸都挺為你感到高興的。”

我的鼻子一陣酸,揉了揉說:“生活嘛,我會盡力過好點的。”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會失去很多東西,可親情給予你的溫暖卻是永恆的。就像我媽和我爸那樣,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上一秒還在數落你的不是,可下一秒卻能將自已對你的關心毫不遮掩地給予你。

“好了媽,我不說了,這會還在忙呢,待會兒回家給你和我爸帶點燒烤。”

說完我便掛了電話,不爭氣的一滴眼淚還是從眼角滾了出來。我趕緊擦掉眼淚,不想讓別人看見我的窘迫,可能大多數人像我一樣,我們總是把堅強的一面展現給外人,可一人獨處時才會偷偷用眼淚來為自已療傷。上次落淚又是在什麼時候呢?我記得……

我將經驗總結整理成電子版後發到了工作群裡,多數人已完成了總結報告,裡面內容說得天花亂墜,看來大家都有一套應付的說詞嘛。

下班後的晚風總是那麼令人沉醉,我站在燒烤攤前挑選著帶給爸媽的菜品,烤串的老闆正和另外幾個顧客聊著天。

“知不知道,咱們市有個大老闆今天上熱搜了。”旁邊板凳上的食客說道。

“我知道,不就是咱市新成立的文旅公司的老總嘛,聽說他背景老大了。”另一位食客正吃著一根烤年糕回答道。

“何止是大喲,整個龍城市資產加一起怕都沒人家動動手指頭來的多!”燒烤攤的老闆遞給剛才說話的這桌一盤烤雞翅,他的回答驚呆了眾人,

“你怎麼知道?”我將選好的菜遞給老闆說。

“咱雖然沒那大老闆有錢,但新聞上說他的公司開得很大,外省都有市場!”老闆說著,又問了句辣椒要多還是少,我則告訴老闆放合適就行。

“像咱這種小人物也就新聞上能見見大老闆嘍。”身後的一位食客感嘆著。

我沉默著,並沒有告訴他們徐梧柏來參觀我校的事,他們的確羨慕徐梧柏身份地位,我當然也和他們一樣。試問誰沒有幻想過一夜暴富,然後大把揮霍地包裝自已。我們永遠不會想象到富人的生活是什麼樣子?我曾經看到過這麼一個段子:一位富二代公子坐在勞斯萊斯的後座上,無聊地望向窗外。

“管家,外面那些都是什麼人呀?”富二代問道。

“打工人,就是經濟做不了主的人。”管家的回答很平淡。

“那麼那些重點大學裡的呢?”

“聰明的打工人。”

……

“小夥子,你的燒烤好了。”老闆將裝好的燒烤雙手遞給了我。

“謝謝,錢我掃過去了。”

我提著燒烤悠閒地回到了家裡,老媽燉了排骨正和老爸等著我。

“哇哦,是我愛吃的排骨,看來今晚我有口福了。”我說。

“慶祝你工作任務順利完成,今晚獎勵一下你吧。”老媽說著就往我碗裡夾來一塊大的排骨。

“來,咱爺倆喝一個!”老爸舉起酒杯說道。

我趕忙站起來和老爸碰了個杯,雖然老爸上了些年紀,可我仍然對他留有一絲敬畏感,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血脈壓制吧。老爸一直像棵屹立不倒的松樹似的,儘管臉上多了些歲月的痕跡,可他的氣質絕對不輸年輕的時候。

一杯白酒下肚,整個胸口都熱了起來。

“老林,你和林啟把握好度,別喝太多了。”老媽說。

“哎呀媽你就放心吧,我和我爸的酒量你還不知道麼,我這叫做虎父無犬子。”說完又和老爸碰了一杯。

“你啥都沒和你爸學下來,喝酒的本事讓你學得明明白白的。”老媽說著又給我碗裡夾來一塊排骨。

我哈哈一笑又把兩個酒杯倒滿了酒。

又一杯下肚後,我向老爸問了個問題。

“爸,選擇真的很重要嗎?”

“你這不是廢話嘛,選擇決定著你的未來,小到自已的那點雞毛蒜皮,大到國家的生死存亡,你說重要不?”

“爸你有過一次很重要的選擇經歷嗎?”我問道。

老爸思索了一會,喝了口酒說:“當然有啊,那還得是我年輕的時候當兵的事了,當時我在高原上當兵,有天接到命令去和你田叔維修幾公里外的訊號塔,當時雪下得很大,雪地都能沒過我的膝蓋。我們來到訊號塔下修完後準備原路返回……”

“然後呢?”我和老媽異口同聲地問道。

“然後嘛,一塊老舊的鋼板掉了下來,直直朝著你田叔砸過去,好在你田叔躲得及時,沒砸頭上,但砸傷了他的腿。遠處的雪山又發生了雪崩,你田叔讓我趕緊走別管他,我二話沒說背起你田叔便一直跑啊跑,好在有驚無險地回到了連隊。”

“怪不得田叔和咱家關係那麼好啊,看來老爸你也是我田叔的救命恩人了。”我點頭稱讚道。

我的問題似乎得到了一個答案,晚上我躺在床上享受著悠閒的時刻。明天是週末,我可以不用為上班的事情而煩惱。我又想起了黃宣那天請客時對我說的話,我試著不去回憶,但我彷彿一直能聽見他的聲音:你需要改變……需要改變……未來還有治癒!幾個簡單的字組合在一起為什麼會那麼的強而有勁呢?

算了,就當我是個倒黴蛋吧。我撥通了黃宣的電話想告訴他徐梧柏來我們學校參觀的事,就算幫不了什麼忙也可以給點意見。

“喂?是林啟嗎?”黃宣問道。

“徐梧柏來我們學校參觀了!”我開門見山地說著。

“我在新聞上看到了,也看見你了,你很優秀。”黃宣笑著說。

“徐梧柏和我談過話了,他告訴我了一些關於徐氏文旅公司的一些規劃,我希望明天我們能見一面,這或許能幫助到你們。”

接著是一陣沉默。

“明天我有時間,要不還是老樣子,上茗園見面吧!”黃宣說。

“沒問題,我儘量準時到。”

“我讓小文開車接你,不用你再去跑腿了。”

“啊?怎麼又是她?她對我脾氣可差了知不知道?”我驚訝地問道。

黃宣只是笑了一聲說:“小文這孩子人挺好的,你對她瞭解多了你就知道了。”

“你這不是迷語人嗎?喂?”

……

我一看手機才發現黃宣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看來他的工作挺忙的。

無所謂吧,大不了就讓李淑文罵我兩句唄,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心裡想著明天見面的場景,我很快進入了夢鄉……

醒來後簡單吃了個早飯洗漱了一下我便出了門,李淑文的車就停在小區門口。

我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李淑文穿著一身緊身的運動裝,讓我見識到了什麼是曲線美,纖細的雙手正搭在方向盤上,一雙美目依舊無比動人。

“你好,林啟。”李淑文用她那溫柔的嗓音對我問好。

“啊?哦,你好你好!”我有些吃驚她今天的變化,為什麼一下子像變了個人似的。

“你能選擇將你和徐梧柏的事告訴我們,為我們提供幫助,我還是很感謝你的。”

“就因為這個?沒了?”

“我是個愛憎分明的人,”李淑文用她那雙美目看著我說,但隨後又補充道,“是在這件事上……”

“哦,明白了。”我打量起眼前這個美人,想到了昨天黃宣和我說過的話。

確實如此,我對眼前這個女孩的瞭解並不多,對黃宣也是如此。不知這次談話又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繫好安全帶,我這次沒嚇唬你哦。”李淑文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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