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怎麼說?”林傑問葉霧蓮。

“還真讓你碰上大人物了,那個女人居然是南造雲子,帝國之花啊,不過老周沒有讓我們動手。”葉霧蓮對於同是女人的南造雲子確實感興趣,不過老周都說了不用她們出手,她也不願意多事。

“居然是她,姓寥,居然還敢用廖雅權這個名字,真是囂張啊。”林傑不由感嘆。

“老劉,上面有訊息來了,南雲造子出現了,前天在百樂門出現,正在與一名花旗銀行的經理叫史密斯的美國人交往,這是照片。”張武拿著從一處死信箱取來的資料給劉洋看。

“這麼巧嗎?我們才開始探查,就有訊息了?而且這可靠嗎?”劉洋表示懷疑。

“應該不會有問題,這是上面透過廣播發出的指令,只有我知道,信箱是一次性的,用完就作廢了。應該是我們的暗線提供,但不與我們同屬一條線。而且這只是一條線索而已,還需要我們去跟進。”張武非常確定,廣播的內容是公開的語音,沒有涉及密碼,都是暗語。只有自已才能透過特定的書本對照出來,越是這種原始的手段越是安全。

“既然這樣,我們不妨從那個老外史密斯身上想辦法,南雲那個女人太精了,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躲起來,還是不要直接打她的注意。”劉洋提出自已的意見,認為只要守住史密斯這棵樹,就不怕南雲造子這隻兔不上鉤。

“英雄所見略同,老夥計我們想到一起來了,我馬上安排人盯住那個老外。日本人肯定是在打英美人銀行的注意,這麼大的魚餌,我就不相信南雲會輕易放棄。而且老外也沒那麼傻,不會一兩次就會被南雲迷住的,還有的是機會。”

······

沒有出乎張武的意料,南雲和史密斯接觸,確實是在調查英美銀行的情報,日本人迫切地想知道英美各家銀行的動向,擔心這些英美人在秘密轉移銀行資產,這些銀行在日本人心裡早已經是自已鍋裡的一塊肥肉,只是目前還沒有完全控制租界的管理權,為了保證上海繼續發揮遠東第一大城市的功能,日本人採取的是逐步蠶食的方法,慢慢取代歐美人在租界工部局的控制權,這還需要時間。

原先林傑和崗村搞得租界滲透計劃只是針對底層的商人,現在日本人針對的是英美在工部局和金融界。所以派出了包括南雲造子這樣高階別的特務對英美上層人士進行拉攏收買,還有監視。

······

一處高階寓所裡,美豔的少婦南造雲子正窩在柔遠的沙發裡,手裡的女士香菸已經燃了一半,菸灰沒有掉落,前天林傑的突然出現,令這個敏感的帝國之花感了一絲危險。雖說在百樂門出現什麼人都不會奇怪,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本來就是三教九流的聚集之地,可林傑給南造雲子一種同類的感覺。

“呵呵,一個搞政治投機的小傢伙,居然摸到我的身上來了,不知道是有什麼目的,還是真的碰巧了?”南造雲子身邊還擺著林傑的資料,上面記載著林傑從日本東京警官學院到現在的大部分生活軌跡。

“真是個特別的小傢伙,專業的素養,卻在做一些蠅營狗苟的事,是故意為之,還是本性如此?家中三個女人,一個葉家小姐,跟李士群有姻親,一個梅機關的小輩,一個福利院的老師,是真的好色之徒,還是掩飾太過了呢?要不要試探一下呢?”

南造雲子曾經被軍統抓獲過,變得非常的敏感,林傑的突然出現,無論怎麼掩飾,多少有一些刻意在裡面,可能在別人眼裡就是一次普通的巧遇,在南造雲子這種經驗豐富的老牌特工眼裡卻顯得有些稚嫩了一些。

短短十幾分鐘的交談,無論是林傑和史密斯還是葉霧蓮與自已的談話都是比較牽強的,要是碰巧的話,一般人在史密斯有客人甚至是和美女單獨約會的時候,通常只會隨便打個招呼,交換一下聯絡方式就會離開。如果林傑是刻意和史密斯交往而製造的巧遇,那他和葉霧蓮就應該準備好交流的話語,而不是像這樣只談一些毫無營養的場面話。這麼看來,林傑有可能是衝自已來的。那麼他的目的呢?

林傑完全沒有想到自已一時心血來潮的靠近居然引起了南造雲子的警覺,接下來的日子,他還是如常的出入這些風月之地,只是再也沒有碰到南造雲子,只是林傑也發現了時不時有人用偷窺的目光探視他,這也讓林傑時常處在高度的戒備下,身邊的美麗女子也換成了孫悅瀾這位身手高超的職業特工。不過林傑並沒有告訴孫悅瀾關於南造雲子的事,只是提到自已發現有人在關注自已,讓孫悅瀾留意一下看看是什麼人在監視自已。

······

“老劉,史密斯這段時間的行蹤還算正常,可南造雲子一直沒有出現。這女人會不會有所察覺?”張武連續幾天派人在史密斯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守株待兔,都是一無所獲。

“應該不會吧。我們沒有刻意跟蹤,不可能被發現,也許是我們的暗線驚擾了她,再等等看,和南造雲子這樣的高手過招,必須要有耐心,幾年追捕都被她化解了,不在乎再多花一些時間,史密斯這條大魚被她盯上,我相信南造雲子不會那麼容易放棄的。”

“是我心急了,那行,我們就和她鬥一下,這次只要她敢露面,直接幹掉,沒必要抓捕了,這個女人太邪門了,關在監獄還能用美色誘人,上次讓她逃了,戴老闆和我們軍統都臉上無光。我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

南造雲子派出的人幾天來沒有發現林傑有什麼不正常的行為,都是遊走在租界的上流社會之間。“雲子小姐,林傑一直沒有異常舉動,根據我們的內部反應來看,林傑應該也是在執行對租界經濟的調查,是我們內部的一些私人命令,我們也不方便深入調查。”

“呵呵,原來是這樣,白手套嘛。林傑的調查到此為止吧,不要管他了,只要不阻攔我們的事就隨他了。”

“嗨。”

“史密斯那邊有什麼異常沒有?”

“沒有發現,還是白天上班,晚上照樣出現在幾個經常出現的地方,每天都會換不同的女人,不過沒有帶出去。”手下一五一十地彙報。

“嗯,火候差不多了,也是時候給一點甜頭才行,去吧,今晚我會約他在新世紀舞廳,那麼提前探查一下,不要有什麼意外。”南造雲子這段時間和史密斯約會的頻率變得少了許多,都是臨時在一些咖啡館見面,沒有給史密斯進一步的機會,也成功地避開了軍統的視線,也使得史密斯對於南造雲子產生了不滿,一個若即若離的神秘的女子,可以勾起男人的好奇心,不過時間長了,男人也會失去興趣,特別是對於史密斯這樣有地位的又不缺女人的外國人來說,不可能為一個女人耗費太多的時間。

······

新世紀歌舞廳,林傑正摟著孫悅瀾跳舞。

“今天有點不對,你發現沒有?各關鍵視角都有人佔了。”林傑在孫悅瀾耳邊輕輕細語。

“我也發現了,從行為特點來看,應該是日本特工,哪一部門的就不清楚了。我們還是早些離開,不要惹事了。”孫悅瀾已經成了林傑的枕邊人,她不希望林傑去管太多。在她眼裡除了掙錢,其他的最好不要去管,一家人安安穩穩地活到戰爭結束,才是最大的幸福。

“聽你的,是你自已要走的,你可不能怪我不陪你啊。”林傑來舞廳跳舞,目的也就是和一些租界有錢人搭訕,尋找一些有價值的目標而已,並沒有固定的任務。

“我又沒有說現在回家,我們換一個地方就好。”孫悅瀾才不願意這麼早回家,難得頂替了葉霧蓮和林傑出來約會,才不想天天和那些太太夫人們打牌逛街的。沒錯,林傑是出來收集租界歐美人的情報的,孫悅瀾卻當作和林傑浪漫約會。兩人的目的根本就不在一條線上。

林傑理解孫悅瀾的選擇,在舞曲結束後,摟著孫悅瀾有說有笑地往舞廳外走,沒想到的是剛出大門迎面遇上了在兩位保鏢陪同的剛想進門的南造雲子。

“廖小姐真是巧啊。”林傑反應很快,主動停下腳步打招呼。身邊的孫悅瀾像受驚的貓咪,挽著林傑的胳膊的手突然用力,另一隻手不自然地垂下,放在靠大腿的位置,那裡藏有一把孫悅瀾從不離身的手槍。

“呵呵,林院長今天換女伴了?不過好像有點太過緊張了吧,不會是怕我搶你的男人吧。呵呵呵。”南造雲子看著孫悅瀾緊張的模樣,笑的花枝招展。

“廖小姐說笑了,不好意思,我們正準備離開,我們下次再聊,失陪了。”林傑感到孫悅瀾的不對,也不想再多作逗留,告辭一聲就要離開,這時林傑的眼神餘光裡突然看到對面衝出三人,其中的一個大聲用日語喊道“雲子小姐”

南造雲子正在笑著,被人這麼一叫,下意識地回頭,衝過來的三人拔槍就射,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南造雲子和她的兩名保鏢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就已經被擊中了好幾槍,渾身鮮血的倒在了新世紀歌舞廳的大門外,而林傑在看到三人衝過來時已經感到不對,第一時間抱著孫悅瀾翻身滾進了大門內,才剛停下來,孫悅瀾就已經掏槍在手,朝著門外猛烈開槍,以阻止外面的人衝進來。

三名開槍的人本想走近補槍,發現居然有人反應這麼快,已經開槍還擊,只好快速撤離。在歌舞廳裡的日本特務衝到大門外時,街上的行人和槍手早已經逃得無影無蹤。只好由部分人緊急送南造雲子去醫院,一部分人控制了林傑和孫悅瀾,哪怕林傑和孫悅瀾出示了證件,仍然被要求交出槍械,隨同他們回憲兵司令部接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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