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不丁被嚇一跳,還真以為是因為剛才她們聊天的內容太勁爆,把商鶴嶼給招來了。
轉念一想,這別墅隔音效果也挺好。
他應該沒聽見吧……?
方宜年故意在浴缸裡踢了幾下水,製造出還在泡澡的假象。
她輕咳一聲:“知道了,你就幫我掛在外面吧。”
“外面哪有地方掛?”商鶴嶼拎著她的睡衣,慢條斯理地開口,“這是你的睡衣,不出來拿嗎?”
方宜年腦袋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這男人未免也太狗了吧。
故意裝作聽不懂人話也就算了, 居然還要讓她親自出來拿?
方宜年裹緊身上的浴巾,將浴室門拉開一條縫,將手伸出去,示意門外的男人把睡衣拿過來。
商鶴嶼手裡拎著袋子,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方宜年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是沒反應,忍不住急了,催促道:“快把睡衣給我。”
她悄悄露出一雙眼睛,看見那男人就站在門外,唇角帶著玩味的笑盯著她。
“……”
真是日了狗。
方宜年瞳孔陡然放大,心中警鈴大作。
“商鶴嶼,你幹嘛不把睡衣拿給我?!”
商鶴嶼眸光微動,不緊不慢地說。
“你不說話一直衝我招手,我以為你是想邀請我一起共浴。”
方宜年怔愣下,很快反應過來。
“你做夢!”
話落,她伸手把睡衣撈過來,還不忘瞪了面前男人一眼,補了一句:
“流氓吧你!”
說完,浴室門“砰”的一聲關上。
商鶴嶼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方宜年泡完澡又敷完面膜才從浴室出來,下樓去倒杯熱水。
她躺在客廳沙發裡,望著窗外庭院中的花草在夜色籠罩下顯得更加若隱若現,腦袋開始放空。
商鶴嶼說從現在開始追她,又沒問具體期限是多久,明擺著故意考驗她的耐性。
今晚算是他們倆同居的第一晚,這裡只有他們兩個,萬一這男人晚上故意拉電閘怎麼辦?
腦袋裡冷不丁湧出打馬賽克的畫面。
想到這,方宜年匆忙拿起水杯,戰術性喝了一口。
當然要提前做好準備。
她開啟平板,準備在搜尋框輸入文字時,一條新聞引起她的注意。
【程氏集團繼承人海外舉行婚禮,新娘竟然是貌美小\/\/媽咪,激情上演豪門意難忘,是真愛還是金錢的誘惑!】
新聞裡繪聲繪色地描述了程家三代的狗血故事,具體內容不方便在番茄詳細描述。
方宜年吃完瓜以後往下翻了評論區,底下網友的評論更是一個比一個精彩。
【只要活得久什麼都能見到,就連小粉站文學也能照進現實。】
【嘖嘖嘖,這家的關係簡直就是比亂葬崗還亂……】
【真是小刀刺屁股,開了眼了。】
哪怕她對那些狗血忽然略有耳聞,還是被小小震驚了下。
這些是能說的嗎……?
商鶴嶼洗完澡從臥室出來,朝方宜年看了眼,目光短暫在她身上停留一瞬。
方宜年躺在沙發裡,兩條腿搭在沙發邊緣,細細的吊帶在肩頭搖搖欲墜,再往下就是一覽無餘的好風景。
商鶴嶼眼眸一暗,大步走了過去。
“你在看什麼?”他問。
方宜年聞聲抬頭,就瞧見他今晚穿了件黑色睡袍。
領口半敞露著鎖骨,不斷有水珠滴落從脖頸蔓延至鎖骨,最後滑落到胸膛內隱匿不可見,睡袍的腰帶欲系不繫,彷彿隨時一扯就能散開。
只一眼,視線就從他身上挪不開。
她再次戰術性喝水,低眸掩蓋自已的小眼神,腦海裡又回想起段鳶那句囑託。
男\/\/色雖好,但記得節制。
又不是沒摸過看過,她不慫。
正想著,方宜年又將視線轉了回來。
在心裡腹誹,大晚上穿成這樣,明擺著故意勾引嘛。
“當然是程家的狗血八卦嘛,我的姐妹群裡都傳開了。”方宜年回。
商鶴嶼順勢坐在她旁邊,視線落在她的平板上,自然也看到了那條新聞。
他收回目光,語調平靜地說:“這是前天的事,沒想到這麼快就上了國內的新聞。”
這是他故意找人放出去的。
方宜年忍不住瞄了兩眼,隨意應了聲:“這事鬧得挺大。”
隨著他的靠近,那股清冽的味道彷彿雜糅了些許溫柔,在她鼻尖縈繞不去。
話音落下,她又想起剛才被遺忘的話題,佯裝很熱的樣子,隨手扇了扇風。
方宜年:“對了,你之前說要追我,也沒說個具體期限是多久,你是打算三個月還是半年?”
三個月,半年?
這兩個時間從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商鶴嶼嗤笑一聲,這是打算讓他做清心寡慾的和尚?
“二十一天。”
話音落下,方宜年像是聽到什麼荒謬的事。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時間這麼短,是趕著去投胎嗎?”
她完全處在震驚之中,甚至無暇顧及中間那句話有多麼容易引起誤會。
商鶴嶼嗯聲道:“確實。”
“……”
方宜年不可置信地瞧著他。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商鶴嶼無動於衷,還不忘說起大道理。
“養成習慣都只需要二十一天,這個時間已經不短了,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
“……”
方宜年惱羞成怒地揪著他的睡袍。
在揪扯之下,睡袍徹底散開,直接露出塊狀結實的腹肌。
方宜年眉骨跳了跳,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總覺得兩人現在的姿勢有點奇怪。
簡直像是四愛強制play現場,頓時感覺有點騎虎難下。
“一個月吧。”她清了清嗓子。
試圖跟眼前的男人討價還價。
“十五天。”他不容拒絕。
眼見事情已成定局,在心裡稍稍遺憾了下。
“算了,還是二十一天,至少時間還長一點。”
方宜年訕訕放手,又欲蓋彌彰地將他的睡袍攏緊。
她正打算找個藉口偷溜上樓,卻不料被商鶴嶼雙手扣住腰,整個人跌落在他懷裡,唇瓣不經意間擦過他的脖頸。
兩具身體以親密的姿勢緊貼在一起,同時發出悶哼聲。
方宜年小聲嘟囔道:“唔……你幹什麼呢!”
距離靠得太近,她心底沒來由得一陣緊張,默默地閉上眼。
這時,頭頂卻傳來一陣輕笑。
商鶴嶼故意湊近她耳畔,聲線低啞:“故意扒掉我的睡袍又穿上,你想跟我玩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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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這章更新晚了,依舊是二合一哈,明天再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