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宋汀已經一個月沒怎麼回家了,準確的說是有著爸爸媽媽姐姐跟柯基小狗的家。

他跨過紅木雕大門往客廳喊:“我回來啦!”

最快迎接宋汀的是吭哧吭哧拖著肥嘟嘟屁股往這趕的柯基犬小小柯,它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主人。

“好久不見小小柯你有沒有想我,想我想到茶飯不思——”宋汀把狗狗抱起來,沉甸甸的重量讓他差點脫手,寒暄的話戛然而止——

他無語道:“你最近可沒少吃,短短一個月。”

正在廚房的劉媽慈愛的看著一人一狗:“是的喲,這小傢伙越來越會吃了,胖了五斤,在小汀你不在的這個月。”

劉媽是在家工作些年頭的人了,從小看著宋汀長大的阿姨,也見證了柯基犬小柯陪家裡最小的孩子宋汀長大,柯基犬生了小小柯,也就是現在才3歲的小狗,直到柯基犬媽媽小柯去世的全過程。

宋汀看著小小柯吐舌頭,點了點它溼漉漉的黑鼻子:“就知道裝可愛,再不運動你又要成小胖墩了,跟你媽媽一樣——”

說實話很難評,小小柯的媽媽小柯是胖死的。

過於肥胖,年紀大了不願意走動,加上小短腿過於頻繁跑跑跳跳,有了關節炎,後期的小柯已經不太健康了。

按理來說,柯基的蜜桃臀跟‘玻璃胃’是出了名的,但是一大一小兩隻狗狗都在宋家吃的特別好,以至於發福了。

宋汀擼著小柯基熱乎乎的耳朵,一邊四處環視:“爸媽不在嗎?姐姐在不在?”

劉媽笑眯眯地說:“先生上班去了,夫人約李太太出去逛街了,今天鬱青小姐在家辦公的。”

“真的嘛,姐姐在家?”宋汀的眼睛噌地亮起,馬不停蹄地往二樓書房跑。

“姐姐~”

書房的門沒有關,未見其人,卻聞其聲,傳來一陣清清冷冷的女聲喝道:“嚷嚷什麼嚷嚷,這麼大的人還撒嬌像什麼樣子——”卻不是責備的語氣。

一個披著漆黑長髮,穿著墨綠色中式旗袍的女人把視線從筆記本移開看他,她眉間距較常人低,正好卻生著一雙上挑的瑞鳳眼,顯得有些冷漠跟壓迫感,微微抿緊的薄唇更是加重了這種生人勿近的氣質。宋鬱青的臉跟宋父宋文斌年輕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而宋汀卻隨了其母許曼,一雙桃花眼顧盼流離。

宋汀坐在宋鬱青邊上的沙發小板凳上,眼裡滿是雀躍:“姐姐,今天也不是週末你怎麼有空回家呀?”

“哦,還不是有個小忙人一個月沒回家,小小柯疫苗針時間到了,爸媽沒空,叫我帶它去打針。”宋汀這回倒是露出個不太好意思的笑來,自從小小柯的媽媽去世之後,小小柯的疫苗工作一直都是他在親力親為。

即使是他不在,家人也會也不會怠慢這隻小狗。

小傢伙,運氣好,投了這麼好的胎,你就偷著樂吧。宋汀沒忍住點了點小狗毛茸茸的腦袋瓜子。

小狗看他疑惑歪頭,然後亮出柔軟的白色腹部邀請被撫摸。

宋汀沒忍住從頭到腳rua了個痛快,我吸——我吸吸吸——

宋鬱青看著自家弟弟跟小狗的互動露出一個微笑來,這種感覺很神奇。

宋汀跟她差了六歲,在她八歲的時候身後就開始跟著這個喜歡哭鼻子的漂亮小不點。小不點跟她爸爸一點都不像,卻長著跟媽媽一樣的葡萄大眼睛,賣起萌來一點都不含糊。

小不點學會說話最先開始的不是爸爸媽媽,也不是姐姐,而是“狗狗”。

那時候柯基犬小柯自已也是個不大的幼崽,卻非常照看這個人類幼崽。

宋鬱青最先開始把弟弟當妹妹養,慢慢弟弟開始像抽條一樣茁壯成長,長成一棵小白楊。

宋汀擼著小小柯的飛機耳,做了一個巨大的決定,“姐姐,我想去小舅公司實習了。”

宋鬱青有些詫異地挑眉:“哦,你之前不是一直都不願意去嗎?”

不怪宋鬱青奇怪,從小一直順風順水順財神的小弟在父母和自已的照看下,沒有經歷過什麼磨難,唯一一次宋父提出建議宋汀去小舅許知節公司實習就遭到了許曼的反對。

許曼是江南水鄉的女子,一口吳儂軟語滿是不滿:“知許那公司才辦了幾年哦,知許自已都忙的要死的,每天早出晚歸的,跟他那幾個核心主幹加在一起才幾個人咯!小汀去那裡能幫得上什麼咯,不添亂不錯了。”

宋汀那時忙著跟楊眠眠還有祁亮計劃一同去瑞士玩,哪有心思整這些啊,直接拒絕了。

宋汀微垂著眼,思緒萬千裡一個身影一飄而過,“小舅公司已經上市了,各個方面已經成熟了,所以很適合我去磨鍊一下的。”

宋鬱青為宋汀的這種轉變感到高興,他們家自從宋汀出櫃之後,宋父就把家族大業交到了宋鬱青手上,知情外人說的難聽的是家族確實需要開枝散葉。實際上是宋汀作為家裡最小的孩子,被賦予了做自已的權力。

宋鬱青大學本科學的是金融,又去海外鍍了層金回來。她行事果敢,又有著商人敏銳的嗅覺,跟宋父的雷霆手段學了個十成十,雖不及紅圈投行,但是也算是闖出了自已的名堂。

她很樂意看到這樣的轉變,但她還是說:“可以,支援你,具體的還是要你自已去跟小舅說。”

“嗯嗯,好。”宋汀點頭。忽地又聽見宋鬱青說:“姐姐新買了一輛AMG GT,要試試看嗎?”

她甩著車鑰匙,帶著點肆意的灑脫感,眉眼上揚,露出一個散漫的笑來,在宋汀看來,自已的姐姐有一種雄雌莫辨的帥氣。

“好啊好啊。”

銀灰色的跑車飛馳在盤山公路上,流暢的車身線像魚鰭的凸起,在一陣轟鳴聲中摩擦阻力層層遞減,速度層層攀升。

“哇哦——”

風從開啟的車窗灌進來,宋汀的襯衫衣襬被風吹的揚起來,周圍是倒退的樹木灌叢,他不管不顧地喊道:“太帥了姐——”

宋鬱青被宋汀的反應逗到了,嘴角勾起一抹笑來,單手打盤子的她右手撫開吹的遮擋視線的秀髮。

不同於她嫻靜清冷的中式旗袍,她本人更追求於這種層層遞進的速度所帶來的快感,她從不畏懼競爭,跟宋父骨子裡的爭強好勝一模一樣。

跑車在盤山公路跑了四十多分鐘,宋鬱青才將近日所積攢的濁氣抒發出來,她減緩速度滑入市區,周圍的車輛不自主地避讓。

正好是夜間高峰期,路上有些堵,宋鬱青把剎車慢慢踩到了底。

她側頭看著自已尚且不成熟的弟弟,“小汀,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才買了這輛車嗎?”

宋汀搖頭,他從不管家裡的生意。

但他能明白宋鬱青的意思,即使是有宋父扶持的生意也沒有那麼好做的,一個普通人要費幾年甚至十幾年才能賺出一個兩百萬,在他這樣的家庭也許就是彈指之間,投入跟流失都是一個巨大的數字,沒什麼人能承擔巨大數字流失後的責任。

宋鬱青趁著這個空隙,抽了支女士電子煙,味道就是菸草味,並不難聞,“這輛車兩百萬,但我兩年才真正買上,刨去了爸爸幫過的所有案子,真正我憑藉自已本事賺的,只有這兩百萬是我自已的。”

“姐姐說這話也沒什麼意思,錢也不是什麼必須要爭的東西,但是帶來的安全感是切身實際的。小弟你以後要做什麼我都不干涉,做自已喜歡的才是最重要的。”

“嗯。”少年在黑夜的陰影裡顯得很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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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叭叭:我的兩個小男主要走事業線了˃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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