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

冷嗤一聲:“什麼?道歉?是你兒子撞到了我兒子,憑什麼我道歉?”

盛雪眠勾唇:“你剛才好像在說我兒子是沒有媽媽的野孩子?”

該死的女人,居然欺負到她盛雪眠的頭上來了?

不知道她號稱星海市‘第一作精’嗎?

甭管是原主,還是這位盛雪眠,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胖女人被盛雪眠戳穿了剛才的惡言,面露尷尬,想要狡辯:“我、我什麼時候說了?”

盛雪眠冷笑,抱著胳膊挑起秀眉:“要我從這些吃瓜群眾裡面拽一個過來當證人嗎?”

她話音剛落,馬上就有人喊著:“我聽見了,這女人說人家孩子是野孩子!”

“就是,就是弄髒了衣服也不該這麼罵人家吧?”

“人家都給你賠償了,你得道歉!”

偉大的領袖曾經說過: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

盛雪眠這位堅定的共產主義接班人,太理解了。

在吃瓜群眾義憤填膺的聲音中,盛雪眠頓感自已胸前的紅領巾更紅了!

她昂著下巴,看著女人,等待著她的道歉。

俗話說得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很顯然,對面這個胖女人可沒學到我中華民族的光榮傳統。

她似乎是要把無賴耍到底似的,又是晃了晃脖頸:“我沒說,你們哪隻耳朵聽見了?”

馬上有人說:“我剛才都錄影了!我要把你這種潑婦行徑發到網上去!”

“對,給她曝光,人肉她!”

一個年輕俏麗的小姑娘叉腰說道:“她這種人也配人肉?我看應該是豬肉她!”

這一句話,好像是徹底的惹惱了女人。

她突然間破口大罵:“你他媽的……”

罵人的話還沒說半截,她頓感自已臉上一陣冰涼感。

滑膩膩的還帶著甜味,嗯,榴蓮味的。

下一秒,女人就感覺自已的臉上那股冰涼感緩緩下滑。

‘啪嘰’一聲,盛雪眠沒吃完的半截冰淇淋掉在地上。

顯然,她穩準狠的將冰淇淋直接甩在了女人的臉上,然後又順著她的臉滑到地上。

“啊啊啊啊啊!”那女人尖叫著,瘋狂的發出像是殺豬聲似的。

盛雪眠一點沒怕,反問:“道歉,不給我兒子道歉,我就打到你喊娘!”

她作勢擼著沒有袖子的手臂,還真像那麼回事兒似的。

朝著女人靠近了兩步,那女人馬上就抓著旁邊的男人擋在自已跟前。

“你是瞎子嗎?你沒看到你老婆被人欺負了?”胖女人吼著自已老公。

男人為難的看著盛雪眠:“那個,對不起,對不起,我替我老婆跟你們道歉,她不就該那麼說你兒子,是我們……”

男人還沒等說完,女人眼珠子一瞪:“憑什麼道歉?我又沒說錯!”

“我兒子跟她兒子是一個幼兒園的,別人都說他是野孩子,憑什麼我不能說?”女人氣呼呼的,似乎是覺得自已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一個,大家都在說,為什麼她說了就要捱打?

不公平!她很生氣!

盛雪眠好看的眉心微微擰著,大家都說?

她知道圖圖剛剛開始適應幼兒園的生活,而秦肅為了讓自已兒子低調,從未在幼兒園表露過自已的身份,甚至一直都是家裡的保姆接送,而且幼兒園就在江南區的範圍內,並不是很遠。

娃哈哈幼兒園算得上是星海市比較有名氣的幼兒園,大多家裡條件不錯的人家,都會把孩子送到這家雙語幼兒園裡來提前接受海派教育。

秦肅並非是一個嚴格的父親,只是他發現兒子從小似乎在語言天賦上有些欠缺,別人家孩子一歲多都會說話了,他們家這個,兩歲才喊了第一聲‘爸爸’。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已有多激動,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這一聲‘爸爸’給融化了。

秦肅甚至為此還特意帶著圖圖去看過幼兒心理專家。

專家告訴他,孩子從小缺乏母愛,或是被母親虐待的情況下,就會有這種語言發育遲鈍的情況。

秦肅一邊心疼好大兒,一邊自責著,他應該爹媽兼備才是,好大兒就不會這樣了。

偏偏,他從未埋怨過自已的老婆盛雪眠,甚至一直都心疼她當年車禍生產的事。

從那之後,秦肅就決定把兒子送到專門開發語言的幼兒園去。

所以,就選了娃哈哈幼兒園。

但,又因為自已的身份特殊,可能會給孩子帶來一些不必要的矚目,所以他從未親自接送。

這也導致了幼兒園很多家長猜測,這孩子是不是沒有爹媽?

或者,是哪家的私生子?

畢竟這種富豪幼兒園裡,有這樣的孩子不奇怪。

一些人湊在一起,一把瓜子,一壺茶,就能給你編造一本山海經出來。

更何況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

那還不就是造謠全憑一張嘴?

所以當秦肅靠近時,內心是極其複雜的。

他親眼看到盛雪眠為了保護兒子和這個女人起衝突。

又親耳聽到那女人說的如刀子一樣的話,傷了圖圖的心。

他緩緩的伸出手,捂著兒子的耳朵。

下巴貼在兒子的臉頰上:“圖圖乖,沒聽到,好麼?”

圖圖紅著眼,只顧著拉著他的手:“爸爸,她欺負媽媽,爸爸!”

小孩子的世界裡,是沒有仇恨值的。

他雖然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被盛雪眠這個親媽嫌棄,但是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其實圖圖早就不討厭媽媽了,甚至覺得,他的媽媽也挺不錯。

尤其是當盛雪眠剛才不顧一切的保護他,孩子真的感受到了這遲來的母愛。

秦肅抿著薄唇,揉了揉兒子的髮絲,輪椅滑動到盛雪眠身側。

看著她那兩米五的氣場,又好氣又好笑。

她一個人,挑戰人家夫妻倆?

“傷著了嗎?”他第一時間檢查著盛雪眠,見她除了俏臉氣呼呼的,手心臟兮兮的,也沒什麼,秦肅搖搖頭,從隨身的‘媽咪包’裡,拿出溼巾,輕柔的給她擦著手。

盛雪眠終於冷靜下來,她發現這男人很喜歡給她擦手,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了,這是什麼霸總的特殊癖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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