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柚睜開眼睛,一時間不知道是被凍醒的,還是被撲鼻的清香味兒香醒的。

她怔怔地看著頭頂微微偏斜的圓月,神情有些恍惚。麻木的身體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全身彷彿被什麼柔軟絲滑的東西束縛著,一時間動彈不得。用盡全力偏了偏頭瞧了瞧,她確定現在不在湖底,她又回到了茂密的高山草甸之上。

對了,為什麼是之上呢?

因為,西柚感覺她現在躺的著實有點兒高,彷彿一伸手就能摸到旁邊的冷杉樹樹頂。

“難道是遇到變異蜘蛛精了,那為什麼不把她倒掛著?”西柚腹誹道。

虛弱地吐了一口濁氣,吸氣入喉的時候,西柚渾身的骨骼都在生疼。緩了好一陣子,她開始繼續用意識探查著自已的身體,然後,冷汗就在絕望中順著額角不停往鬢髮裡滴落。見鬼,她的本源呢?她的感知力呢?她的四階異能呢?怎麼可以毫無蹤跡可尋?

“喂,有人嗎?”西柚用盡全身力氣呼救,可那微弱嗓音,此刻嘶啞的像一面生鏽的破鑼。

哭笑不得,或許只有螞蟻才能聽到這麼小的呼救聲吧?

圓月斜靠雲杉枝頭,估摸著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西柚並未氣餒,她一直轉動著眼珠觀察小心打量四周。

好吧,無論怎樣,還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

黎明前的夜更加深沉寂靜,渾身骨節處針刺般的劇痛使西柚始終保持著清醒。她感覺自已的身下好像動了動,好像被極為細軟絲滑的絨毛撫過身體,身上的束縛同時也完全解開了。高山草甸冰涼的靈氣接觸她的面板,惹起成片的雞皮疙瘩。

嘶,她不會是沒穿衣服,赤身裸體地躺在這半空中吧?

西柚急忙想抬手撐起身子看看情況,但是緊接著又呆住了。她的大腦剛才下達了指令,但她的身體卻不聽使喚。令人時時刻刻難以忍受的疼痛,是因為她全身的骨頭都碎裂了,只有脖子以上還能動彈幾分。

“大老爺,開什麼青天大玩笑,現在真的只能聽天由命了嗎?”西柚無奈地閉上了雙眼,能怎麼辦?她現在純粹就是一個廢人。

西柚擺爛地躺在那裡,只感覺她的身體正從下至上,被什麼東西塗滿了溼潤的絨毛細粉,就連傷痕外翻的臉上也沒放過。細粉香味很好聞,淡淡的山花清香,把周圍的空氣都染的甜滋滋的。

緊接著,絲綢絹布般觸感的東西又一層一層捲了上來,像是有人給美味的食材塗上蜂蜜醬後,又裹上最外層的細面蛋卷餅。

身上疼痛的感覺逐漸消失,西柚又開始犯困。

“它大爺的,憋屈,居然毫無抵抗力地,接二連三地中招!” 西柚睡過去之前只能翻著白眼暗罵幾聲,畢竟她現在連咬牙切齒的力氣都沒有。

大河谷別墅裡,西瓜爺爺坐在小院裡就著滿天繁星編草繩,情緒很是鎮定!

西柚消失已經滿一週了,查手機的衛星定位還在這座山上,爺爺就知道這事怎麼急也急不來。現在別墅裡,只有他的變異暗系異能算得上是真正的一階。這還是因為西柚把從普陀寺得到的第一顆晶核,給了他升階。

小桃子現在是準一階,西鴨梨是敏捷型的飛行坐騎。

小院裡十二個植物小崽子雖然各有所長,但是現在都還太弱。畢竟它們當中最強的暴躁花王西八月,現在連他都打不過,更別說跟西柚相提並論了。

如果西柚真的在山上遇見危險,就憑他們一群菜鳥,上山無疑也是送菜。

他已經老了,死不死的無所謂!

可是家裡這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崽子們呢?

“別墅裡食物水源充足,再等等,再耐心等等!要對西柚有信心,那孩子畢竟不是個簡單的。”爺爺停下手中編繩的動作,抬頭看向那白雪皚皚的山尖,擔憂的眼睛逐漸模糊起來,久久不能回神。

實在不行,就只能暴露別墅,表明變異異能者身份向軍區求援了。

此時,同樣失眠的還有遠在邊疆,耶城倖存者基地,第七區的祁少欽!

末世降臨不過剛剛十一天,殘酷的世界逼迫人快速成長。他已經從一位會顫抖到噁心嘔吐的矜貴年輕人,成長為一名砍骨挖髓時眼都不眨的成熟戰士了。期間,屬西柚對他的影響最功不可沒。

祁少欽最近一週有些煩躁,因為他聯絡不到西柚了。

華國高層為了應對這次末世危機,提前將各大發電廠,網路,通訊基站和自來水廠等民生基礎站點的人類,全部偷偷換成了仿生機器人。各大站點都有能應急三個月的核電儲備,以此來維繫人類在末世前期苟住求生時的基礎民生。

最好的設想,全國大範圍內,六至九個月不會停電停水停氣停網路。

如果出現意外,最糟糕的也是大小城市能保持三個月的水電氣網。

一週前,西柚還發短訊給他說發現了晶核的事情。還建議軍區這邊殺死活屍後,從現在起就應該仔細翻找活屍的後頸中樞。祁少欽想說何止是後頸中樞,一群小夥子老夥子們甚至把活屍的腦髓都給翻了個稀巴爛。

初期的活屍晶核雖然少,但是一週以來截至今晚,還真給他們翻到了三顆。

軍區領導高興,華國高層也很高興。這意味著晶核方面可以提早進入科學研究,全力開始破解末世之謎。

但是這個好訊息,祁少欽分享出去,卻沒有得到西柚的回應!

不應該呀,打電話也打不通,難道連續一週都是在忙嗎?

不對,西柚,不會是出事了吧?

祁少欽想到這裡,直接從簡易的行軍床上翻坐起來,一雙大手一時間竟然握不穩手機。早知道,早知道當初就強制把她留在邊疆了,再派人去把她的家人接過來。

哪怕讓他做一個壞人!

夜色沉沉,祁少欽顫抖著手,神色嚴肅地撥出了一個電話。

西柚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知,她整天不是在湖底重新承受寸寸裂骨之痛,就是在被光溜溜送上岸去沉睡的路上。

所剩無幾的清醒意識,她只能不停咒罵。

“西八,混蛋,FUCK,我屮你八輩祖宗!給勞資滾出來磕頭,啊啊啊啊,疼死老孃了!有本事天天折磨我,沒本事露面的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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