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等閒很慶幸自己的第一反應夠快,就剛才怪物的那個力道差點沒把他全身骨頭給震散架,身後的傭兵們也不傻,就算打不過分開逃跑他們還是會的,他和夜半無疑也是怪物的追擊選擇之一。

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怪物?感覺他就像是走錯片場的生化怪物,那個力道和之前和自己交手的傭兵頭目簡直不是一個級的,恐怕都快趕得上風笛了。

身後的交戰聲有了變化,凌等閒加快了逃跑的速度,可是左肋下和肩上的傷先不提,單是體力這一點就不可能支援他扛著一個人跑多遠,可是夜半也受了傷,扛人逃跑時他看了一眼,腿上那傷要是換他可能早痛暈過去了,而且包紮很粗糙,還有多次重新包紮的痕跡,恐怕她這一處用過的繃帶都快頂得上他現在一身的量了。

“……放我下來。”夜半拍了拍他背說道,“扛著我你跑不了多遠,你只是個跟在那個士兵身邊的實習生吧?體能不夠。”

“你看出來了?那你還說我能打贏那個混蛋?”凌等閒沒有挨中心問題。

“我承認當時有賭的成分在裡面。”夜半無奈地笑了笑,但凌等閒看不到,只覺得被小看了,不服氣道:

“那你怎麼不再賭一把?我——”

一陣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嘴唇猛一哆嗦,一咬牙忍住了痛吼。

中斷的話語瞞不過夜半,她抿了抿唇,知道現在不是說抱歉連累你了的話的時候,這時她自己腿上的面板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流過、滴下。

夜半一激靈,又一次拍打凌等閒的後背:“放我下來!快點!”

“別,動!”凌等閒現在正被傷勢折磨,速度也降了下來。

“我流血了!停下來!!”

“待會兒會給你重新包紮的!”拜託你別動!後半句凌等閒實在說不出來了。

“不是……我是感染者!”

“我管你!現在給我別動!”凌等閒竭力把她往上送了送,嘴唇快被自己咬紫了。

“……”夜半感到不可思議,在說出自己感染者的身份的時候她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被立馬扔出去的準備。

“……他們分開逃跑了。”

“什麼意思?”凌等閒感覺不妙。

“但是那傢伙根本沒猶豫,直接選擇追我們這邊。”

“沒有仇恨機制的嗎?!”凌等閒已經開始吃力了,然而他甚至還沒有跑出兩百米。雖然說扛著一個人跑一百來米,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能跑嗎?”凌等閒問的是肩上的她。

“阿燈他們可以帶我跑一段,但明顯是跑不過那傢伙的。“夜半回道。

“那就行……光線也越來越暗了,怎麼回事?只能試試了。”凌等閒示意身邊的小獸們做好接應準備。

“你打算做什麼?”夜半詫異地問道。

卸下負重,凌等閒還來不及鬆口氣檢視一下自己的傷勢,一股有別於正常血液的刺鼻血腥味就傳了過來。他吸了口氣,提起手中的武器確認能量的剩餘量。

“笨蛋!你打算去硬碰那個怪物?!”

“我會跑的,前提是你跑遠了。”凌等閒表示自己不蠢。

“我跑不遠——”凌等閒在看到血色身影的時候想都沒想就向前兩步在身前揮出武器試圖逼停怪物的衝鋒,但對方的爪狀前肢往地上一拍騰躍而起直奔他身後的夜半。

兩人瞳孔一縮,凌等閒條件反射強行改變揮矛方向想要刺穿怪物,但血色怪物速度太快他只刺中怪物的後腿,夜半眼前血色一晃,刺鼻的腥味嗆得她一哆嗦,漆黑的頭髮被勁風撞得上下翻飛,但切開肌骨的痛覺卻沒有到來。

凌等閒就勢一拽想要將怪物甩回身前的地上,尚在空中的怪物折身直接撲向他的後背,凌等閒察覺威脅時已經遲了,腰側傳來劇痛,凌等閒急忙鬆開了武器向前翻滾。

應該是軀體扭轉的彈簧限度的原因,被刺傷的只有右側腰上方的地方,只傷到了表層皮肉,只差一點就會把一根肋骨幹碎。

“嘶……還丟掉了武器,這下糟糕了。”凌等閒連滾幾下,避開了怪物的接連襲擊。穿透怪物後腿的破城矛被其用爪子拔出扔了出去滾落在草叢中,一時半會兒恐怕是撿不回來的了。

“劍……在揹包裡——完蛋!”凌等閒苦笑一聲,揹包在那片草地上交鋒時被扔下了,後邊他要扛起夜半逃跑,那揹包更是顧不上了。

怪物不會給他更多的思考時間,嘶吼一聲緊接著就撲了上來,躲閃基本都已經快成為他的肌肉記憶了。

可是眼下身體素質差距讓他的躲閃註定不會長久,更別說他現在傷痕累累。

“閃開!”

一支弩箭射中了怪物後背,怪物吃痛長吼一聲,折身看向不知死活的薩弗拉,眼中滿是暴虐。

“箭頭才剛剛沒入……現在已經沒辦法了。”夜半知道自己的武器這麼多天沒有護理也是一個因素,但是也一樣,證明了怪物的皮肉防禦力有多強悍。

凌等閒離自己的破城矛九米,夜半離破城矛五米,怪物離破城矛八米,怪物離林等閒三米。

光線又暗了一分,凌等閒心臟上的壓力又重了一分,他現在很希望這一切是一場夢,而他將馬上醒來,面對憤怒的物理老師。可是正如他之前的數次幻想,這次也一樣地,回應他的只有加速流動的血液。

逃跑,跑不過,傷口已經在責怪他的堅持。

死鬥,鬥不過,指尖已經在提醒他在害怕。

可這時夜半的目光依舊還沒有絕望,正如之前。

凌等閒猛地一握爪,甩開手中的草與泥豁出一切衝向了破城矛。

背上的劇痛提醒他又受傷了,但是沒關係,他又一次握住了自己的武器。

血液再次輕快起來,他總算抓住了那種感覺:燃燒。

那並不是尋常的燃燒的聲音,他身體裡怎麼可能傳出尋常的燃燒的聲音?但是,將它作為燃燒的聲音,卻又有失偏頗。

哪裡有這樣平和的燃燒的聲音?

彷彿是某種迴路,能夠給予他更多的力量,無師自通之下,白色的火焰受他的意願而浮現。

宛若輕柔的羽毛,卻能夠帶給他巨大的推力,凌等閒果斷一矛擲出,動作簡潔得就像之前他誤以為風笛身後有野獸時一樣,迅速,且致命。

眼下的距離怪物沒能躲開,在突如其來的白色火焰的推進下破城矛在貫穿怪物的腹部之後依舊力度不減帶起怪物一併飛上半空釘在了十餘米開外的樹上。

凌等閒艱難地想要邁開步子,但周身傳來的劇痛讓他倒向地面。

“哧啦!”血色怪物不知痛覺般撕開了自己腹部的傷口,爪子抓住矛身掙扎著發力,大量鮮血從空中噴灑而下,礁石般的破城矛護具染上了一層妖冶的顏色。

“還不死?!”凌等閒感到眼前的視野在漸漸地變得模糊起來。

幾番掙扎,伴隨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夜半和凌等閒的心都漸漸地沉了下去。

“嗷!!”一聲狼咆宛如平地驚雷,一道藍黑色的巨大身影掠過樹影砸在了血色怪物的身上。

凌等閒的意識終於沉了下去,夜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藍黑色的身影一爪拍下扯碎了怪物負傷的半邊身體,雖然怪物的腹部開了個窟窿,但是這一爪的力道也看得夜半心驚。

第二爪,怪物頭顱破碎的同時,局面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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