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裡是漁貓,嗯,所謂的早在一天之前就已經到達的後應部隊,那些駐軍我連一把軍弩我都沒看見。”菲林男人用頭和肩膀夾著一個類似通訊終端的黑色物件,而他本人則是拎著釣竿在小鎮的小碼頭上“嘿咻”一聲坐下,用手扶了一下差點沒夾穩的那個通訊物件:“行,我保證在天災降臨之前撤離到安全區域。你倒不如多操心下那個庫蘭塔,他平時比我們誰都要穩重,啊,可能比你差點,但你也知道的,那傢伙發起瘋來也不比老狼差。好了,不管怎麼說不還有雪牙那傢伙接應我們嗎?你在龍門也別太掉以輕心——”

這時,男人的豹耳動了動:“不說了,有鱗兒來了,我得招呼一下。”

他肩膀一鬆,那個黑色的物件落到了他手裡,竟然是一塊形似冰晶的黑色結晶體。

低頭看向湖面,他嘆息道:“還是沒有鎮外的溪河帶勁,不過這樣的平靜,也不賴。”

謹慎的視線被他察覺,但他沒有回頭,他知道該怎麼釣鱗。

等到腳步聲從遠方浮現,菲林男人暗歎一聲,“五分鐘,看來是條大鱗。”

“朋友,這裡是奇程鎮對吧?”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哈,是這樣的,我們是支商隊,從北邊來的,要去國外送一批貨,但是離開移動城市的時候呢走的急,物資沒備全,你們這兒能幫幫忙嗎?”聽起來對方相當誠懇。

“物資?要糧食嗎?你們有多少人?”他懶懶地答道,但目光已經從水面移開了。

“不多,五六十。”

“這個嘛,鎮上的人已經都撤走了,糧食也沒有。不好意思哈。”

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從後方逐漸包圍過來。

“那您怎麼還留在鎮上?就為了釣鱗?”

“第一時間都不問鎮民撤走的原因嗎?”

“……”對方被噎了一下,聲音陰沉了許多,“聰明的鱗就該知道渾水不該趟。”

“哈哈,渾水該不該趟我不知道,但是作為釣鱗的人,我倒是對一個現象瞭然於心。”

“什麼?”

金屬與皮革的摩擦聲匯入空氣,後者因而變沉,而布洛似乎全然不知。

“即便釣鱗人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有些鱗啊,還是會一頭咬上釣鉤死不回頭。”

對方臉色一變,喝道:“動手!”

布洛咧嘴一笑和大喝聲一同跳起,鱗簍無聲破裂,一道銀光被他攥入手中,隨即他的身影迎上了撞來的鋒芒。

“有的鱗很會蹦噠!”

邊境山脈。

凌等閒的臉被一叢樹枝打了。是的,他開始時看到這一路草焦葉散很明顯有人走過還挺開心,覺得找到路了,然後不知道哪個混蛋拉了叢樹枝好像想陰人,然後就把他陰了。

“告非!流鼻血了!”凌等閒氣急敗壞,趕忙從揹包裡翻出紙巾止血,“可惡,紙巾沒帶夠,之後就只能用醫用繃帶了。”

“沒水,洗不了臉。”凌等閒的鼻血在他臉頰上慢慢凝固,他就不該慌亂地抹那一下,現在他這個形象顯得很呆。

“欸?前面怎麼這麼多植物,沒路了?”凌等閒不死心地上前扒拉了一下枝條,卻發現路在後面,並且盡頭的灌木叢好像導向林外。

重新找到了路他想也沒想就鑽出了灌木叢,然後就看到了人。

偵查小組第二分隊。

三角鐵她們偵查小組不出意外的全由風暴突擊隊成員組成,總共四支偵查小隊,每支小隊五人。負責不同區域的偵查,高頻迅速,在詳細商議之後落實為一次偵查時間三十分鐘,忽略一切無關資訊,只收集一切人跡兵痕,三十分鐘一到立即折返,面對很可能在三個小時之後就要降臨的天災他們全體人員撤出危險區段需要五十分鐘,也就是說即便是這樣她們也只有兩次探查的機會。

假如發現了鐵鷲傭兵團的確鑿行蹤或是正面遭遇了鐵鷲傭兵團,在通訊終端無法使用的情況下她們的聯絡手段只有訊號彈。

不同的顏色、訊號彈數量是什麼意思提前規定好了,但訊號彈發出的焰火訊號可視範圍有限,因此達西塔和號角所在的大部隊也要按照預計方向進行行動,但大部隊無疑就偏離中心區域了,大概處於躲避天災的過渡區。

而三角鐵一行人在深入了一段距離後就發現了源石燃料的灼燒痕跡,不是她們軍隊的制式,經確認應該就是鐵鷲傭兵團的痕跡,但後續又發現了腳印,經人數估計不是主要隊伍,應該是目標打算混淆視聽的分隊。

“三角鐵,據判斷敵人似乎是在追趕什麼,往四點鐘方向去了。”

聽完小鼓的分析,三角鐵立起了貓耳,雙目微眯,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組長,你打算吃下這支分隊?”貝斯看出了她的想法,“有點難辦啊。”

“大提琴要是在的話倒是沒問題,但是她和隊長在一塊呢。”曼陀林說話時也沒有放鬆警戒,斐迪南族的天性使她素來謹慎。

“要發訊號嗎?”雙簧管晃了晃手中的訊號彈。

“……先追上去看看,注意隱蔽,到時候再做決定,起碼面對這些敵人我們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得到了具體訊息再發訊號。”三角鐵做出了判斷。

其他四人想了想都表示同意。如果是達西塔的偵查小組可能就不會考慮這個方案了,作為風暴突擊隊的成員她們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基於自己的實力而作,超出一般軍人的作戰能力也讓她們能夠完成更多更困難的任務。

“出發!”

夜半這邊。

作為鐵鷲傭兵團的副統領哈皮爾看到一直追逐的獵物終於落網,一直煩躁的心情終於舒坦了許多,看著眼前的薩弗拉不甘的眼神他本來還打算嘲諷幾句,但一想到現在的情況不容耽擱,便沒多廢話,只是玩味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動手解除她的武力威脅。

看著謹慎防備著接近自己的傭兵們夜半幾乎就要放棄,正一咬牙準備作出最後的反擊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插進了這個沉悶的場景。

“欸我出來了?這裡是……”

二十多道目光一同落向剛出現的愣頭青的身上,少年看到眼前的局勢愣了愣,直到被傭兵們的刀反射的光晃到了眼睛才反應過來事情不對。

“做了他!”哈皮爾果斷下令消滅一切可能的敵人,凌等閒條件反射地就將身一閃險險躲過了射向自己面門的箭矢。

多虧了風笛的訓練,閃過箭矢的凌等閒沒有亂了陣腳,正打算遁入樹林逃離時他卻看到了夜半。

“夜半?”凌等閒很意外,但是傭兵們不會給他驚訝的時間,維持著對夜半的包圍,他們手裡有弩的都對準了他,一時間凌等閒頭皮發麻:“這他喵就是剛出新手村的待遇?!”

這句是用炎國話喊的,所以夜半呆了呆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弩箭不等人,凌等閒沒能逃進林子被逼停了腳步,迅速地思考得出眼下夜半好像遇到了麻煩的結論,但是他好像沒有英雄救美的那個實力。

“抱歉啊——”熟悉的目光讓他怔了怔,這一晃神一支箭矢擦過了他的手臂帶起一道血花!

凌等閒的表情因疼痛而皺縮,但他打消了逃跑的想法,一提破城矛擋開了兩支弩箭。

“該死……還是想逞一回英雄。”站穩腳跟,盯緊了對手的動作,凌等閒一揮破城矛,開始了第一次的,真正意義上的“搏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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