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等閒心頭迷霧重重,知道危險已經過去,但還是儘量快地回到了住處。風笛的房間燈已經熄了,看來是已經睡下了,也不知道她醒了之後是什麼反應。

凌等閒遠遠的就看見自己門上好像貼了什麼東西,一想到剛才的驚險遭遇急忙上前檢視。

“回來了給我解釋清楚。”紙條上字跡中透露著一股不滿之意。

凌等閒苦笑一聲,腎上腺素的興奮效用過後,疲憊感便不可抑制地開始爬上大腦。摘下紙條放日記裡夾好,回頭關好門,馬上就奔向了自己的木板小床。

“吱呀。”木板呻吟了一聲,床上的人抵擋不住一天以來的疲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從那片樹林裡帶回來的那套劍與鞘安靜地躺在簡易小桌上,淡白色的身軀無聲地割斷著光與影。

凌等閒站在操場上,耳邊是忽遠又忽近的吶喊聲震得耳膜幾乎承受不住。是的,那是熱血沸騰,那是青春洋溢。可是他有些厭煩那些打氣聲,那些高高低低的聲音的主人昨天還在暗諷他參加運動會是自以為是。

“你也不是體育生……和他們競爭會吃大虧的,不如……讓李翎羽去吧?”

“好了,凌等閒同學想去就去吧,參與最重要不是嗎?我去男子四乘四接力跑就好。”

“欸,可是……”

“男子一千米就交給你了,凌等閒同學。”

凌等閒還記得自己那時跑了全組第一名,但是在終點停下時扭傷了腳,是在志願學生的幫助下去的醫務室,期間,他聽到操場上爆發出了更加熱烈的呼喊聲:“李翎羽!李翎羽!!”

很巧合的是,李翎羽在把最後一棒交接給另一位同學的時候也扭傷了腳踝。所以當班上三分之二的同學一起大呼小叫擁著他來到醫務室時,看到躺在床上的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必那時候他的目光沒有多和善。

但眼前的跑道在他離開起跑線後迅速變化,橡膠跑道如塵煙消散,一棵一棵草葉從地底下鑽出來,迅速形成草叢,同時樹木也拔地而起,路突然變得崎嶇起來,月光似的光線只能勉強看得清路,他發瘋似的跑,不再是逃離那一句句無意義的打氣聲,而是一抹如影隨行的刀鋒。可惡,鋒刃沒有一點偏移,甚至還更加逼近了一分。

山路一轉,似乎前面的光變得更亮了,他心頭一鬆,卻突然腳下一空,下墜的瞬間他猛然回頭——

所看見的是一副近在眼前的血色眼眸。

腦海中橘紅一閃,兩個字脫口而出:

“笛子!”

木板床慘叫一聲,但還是挺住了,凌等閒望著天花板明白了自己剛才是在做夢,把自己穿越前的那次運動會和驚險遭遇揉到了一起。

“確實挺後怕的……”門外的風進來溜了一圈又從窗戶溜走,讓他剛睡醒的腦子清醒了不少,然後,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門我不是關好了嗎?我這兒咋還漏風呢?

“那個,你是在叫我嗎?剛剛。”女孩的聲音有些遲疑,但很清晰。

在少年的巨大應激反應之下,可憐的木板終究還是發出了一聲不堪重負的慘叫就此裂開。

“疼疼疼……”凌等閒和被單相互拉扯,最後在風笛的幫助下成功掙脫。

“當初為什麼不用結實一點的材料啊。”

“合適大小的木板不好找啊……謝謝了。”

“所以你剛剛是在喊我嗎?”風笛不忘初心。

“……算,算是吧。”凌等閒尷尬捂臉,夢裡喊女孩子的暱稱什麼的,光是聽聽就難為情到家了。

“笛子……也不錯啊,我不介意哦!”風笛依舊燦爛,“下次見到陳陳也讓她這麼叫好了!”

我覺得她也會難為情到爆的。

凌等閒撓了撓頭,他沒把那句話說出來,畢竟風笛還沒跟他說陳的事,也就提了次她有個炎國龍門的大學同學,不然又不好解釋了。

“好了小閒——”

“對了笛子——”

兩人面面相覷,風笛歪頭:“怎麼了?”

“我昨晚……”凌等閒簡述了自己昨晚遇襲的經歷,風笛的表情一點一點地變得凝重,認真地聽著他的講述。

“……然後我就在附近的草叢裡找到了這把劍。”凌等閒說著指了指靠在一邊的劍。

“唔,這事很奇怪,你說的那個人看起來好像已經在鎮上潛伏了一段時間了,可是那傢伙的目的又是什麼……是你?

“他又要確定什麼?哦對了那傢伙是男是女?”

“嗯?這個,那個聲線應該是女的吧?不大可能是娘炮。”

“涼……炮?”風笛一臉困惑,“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話嬌聲嬌氣的男人。”

“嬌聲……嬌氣?”

“咳,抱歉,更正一下,‘娘炮’是指在某些方面女性化的男性。‘嬌聲嬌氣’是指說話嬌滴滴。”凌等閒認真道。

“又懂了好多東西——誒不對!回到正題!襲擊的人是女性對吧?”風笛沉吟片刻,突然腦海電光一閃:“你是不是有一個非常曲折的身世還有一個漂亮溫柔的未婚妻!”

“你剛剛到底想到了什麼?炎國的狗血劇少看點啊……”凌等閒頓感天雷滾滾,“那也太扯了吧?”

“啊……這樣啊,那我馬上聯絡一下地方駐軍,讓他們儘快安排人員來排查風險。”風笛點點頭,“你的話幫忙準備一下後面我們出門要用的東西,拜託了!”

說著瓦伊凡馬不停蹄地出門去找鎮上的通訊信使了。凌等閒還是有些顧慮:“我們這就要出門?軍隊來我們走這之間的時間差怎麼辦?大家……”

“可別小看了鎮上的大家,”風笛沒有回頭,“倒不如說那個人的目標好像是你,你才應該小心一些,注意安全!”

“好吧。”凌等閒也立即行動了起來,著手清點起帳篷等必需品,“兩個帳篷、乾糧袋……還有勇氣。”

有些事因為那個夢再度浮現心頭,現在想來,當時的自己,考慮的東西,和現在考慮的……的確有很大的變化了。

而讓自己都有些疑惑的一點是,為什麼他在找到了那把劍的時候猶豫了一番還是把它帶回來了,明明自己已經在學破城矛了。

“貪多嚼不爛的啊。”凌等閒如此告誡自己,繼續埋頭清點打包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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