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而坐,方才的進餐活動誰也沒有說話,說是要邊吃邊解釋,但看來兩人都還有躊躇,當飯菜吃完之後也意味著解釋該被丟擲來了。

“……其實沒什麼,只是我會錯了意,在你走後店裡來了個客人,她,就是送我晚飯的朋友……她是來帶我離開的——我是不屬於這裡的。所以就和威森女士打了個招呼。”阿然現在的表情就像他們初見時一樣平靜,他站了起來,凌等閒下意識跟著站了起來,阿然察覺到了他的動作,帶著女孩般的神色的笑了笑,然後對著他輕輕地鞠了一躬,他看不見阿然的表情了:

“凌等閒,很感謝你,帶給我不一樣的生活。”

“在你之前,從來都沒有人向我描述炎國的山川、謝拉格的白雪、拉特蘭的街道……我好向往那些平和的地方,好想……”

黑白色的制服也流出些淡淡的憂傷情緒,阿然正好站在窗戶灑下你黃色光芒之外。

阿然忽然止住話語,凌等閒被阿然這番話嚇住了,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同時感到不對勁:“阿然?你,你是要走了嗎?”

“咦?啊,我太激動了,忘了補充我搞錯了,我的朋友她說她好像弄錯了一些東西,我就是要離開一時半會兒也走不掉的……”阿然晃了晃耳朵,露出些狡黠的神色,不像是“忘了說”的樣子。

“你還真是……開玩笑有點過了啊。”凌等閒感覺今天一天的精神過山車有點遭不住,一屁股坐回床上準備躺了,一抬眼卻發現一個被忽視了的小點:

“阿然,你這身裙子還沒換啊?”

“唔,是欸。”

凌等閒又撐起身體:“那咱們趕緊再去一趟店裡換回來吧,不然就這麼睡也太奇怪了。”

“欸?不麻煩嗎?”

“走吧。”凌等閒拉起阿然的手果斷地行動了起來,宅家許久的馳雨一蹦趕緊搶在門被關上之前跟上兩人,今天鬧這麼一出她也不太能坐的住了,飯後散散步也好。

“資訊都給萊茵生命的負責人送過去了嗎?”肩上掛著權杖與所標誌的菲林男人嘴角叼著根菸漫不經心地問道,回應他的人揉了揉太陽穴:“今早就送過去了啊,您怎麼——”

“那還挺有意思的,實驗個體依然還能被檢測到訊號波動,這萊茵生命防衛科的主任也不太靠譜啊。”

“大概她有她的判斷,伊布斯主任,上頭特意囑咐過叫我們別過多插手,畢竟咱們只是第三負責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負責的是接收重要資料,這不還沒入城嗎?再觀望一下,不著急,皇帝都不急我一大臣急什麼。”

“……”權杖與所的成員不敢接這句話了,眼前這個主任一頂一的有野心,以過往經驗判斷,他敢說託布朗德這次行動的幾個話事人裡邊他掌握的資訊肯定是最多的,並不僅僅是因為此次的實驗物件就是他的專案。

權杖計劃,試驗性實驗,編號B-7,進度:介於第三階段和第四階段之間,介於實驗材料的缺陷無法達到完成的第五階段,已在預期中確定;目前判斷:已失敗,儘量最大化回收實驗資料,同時確保實驗體的無效化。

“諾雅那個女人也是,嘖,跟著跑來搗什麼亂?她不是最見不得這種實驗嗎?反正我是看不懂她和多蘭那個石頭在搞什麼,也就是老闆還管得住了。”

“老是強調別插手,我能不記得嗎?再說了,那個瓦伊凡的話,我就是想插手也得掂量掂量有沒有命拼吧。”伊布斯吐掉的菸頭準確地落入垃圾桶裡,內部現代化程度極高,然而這個建築外表只是一個大號的帳篷。

“那就做我們該做的事,再分析統計一下今日份的資料,然後繼續推演準備善後工作。”

“是,主任!”

“諾雅你信不信伊布斯那個臭老虎肯定又在說你壞話?”孤帆抱著曲形大劍看著薩科塔人整理衣著很是仔細的樣子不禁有些好奇,“不就是出趟門吃個晚飯嗎?就咱倆你還挑個什麼勁?難道你還約了人?”

“不,”有著彩色黯淡光環的薩科塔動作停了停,像是在祈禱似的,眼中情感莫名,“我只是,去仰視。”

“哈?朝聖?你當初就是因為無法接受自家的律法才離開拉特蘭的啊。”孤帆感覺是相當地疑惑了。

“不,不是朝聖,那樣說的是並不準確,也不合適。”諾雅沒詳細解釋,嘆了口氣,“還是就這樣吧,也只是看一眼罷了。”

“那就是偶像?你還追星?”孤帆更不解了,因為她從來沒聽說過這回事,眼前這個薩科塔連自家律法都不感冒還能崇拜誰?

諾雅只是笑笑:“再亂猜我揍你了。”

孤帆聳聳肩,她知道這傢伙是認真。

但諾雅沒說的是,她的確不感冒拉特蘭的律法,但並非一開始就是這樣,最開始,她也是被神聖的卡拉連線的天使,但是隻是在那一幕,她做出了那個冒險的行動,從此再也無法連線律法。

在那之前她還是個徹頭徹尾的狂人。

“走吧。”諾雅示意她好了,孤帆一提曲形劍跟上,她餓得慌。

“話說那個深海獵人真不用管嗎?”

“你管不了,我不想管,他是不關心也管不了,就算最後的工作真的是她意外地來收尾也無所謂,早知道,我也真的不關心。”

“你*伊比利亞問候語*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點?!”孤帆直接受不了她這半個多小時的彎彎繞繞的話語,明明平時都不是這樣的。

“好了,別鬧,不然揍你。”諾雅依舊微笑著。

“魔怔人不好惹。”孤帆嘆了口氣又翻了個白眼。

兩個女孩並肩走上夜晚的街道,路燈對面走來兩個人影,孤帆認出其中一個正是這次收尾行動的目標,下意識地進入戰鬥準備。

然而什麼也沒有發生,她能感覺到自己被“探察”到了,但什麼也沒有發生,她沒有受傷。

只是打了個照面,諾雅也沒有說話。

“……好了。”諾雅說道。

“啥?”孤帆疑惑道。

“我最主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諾雅測過頭,孤帆一臉見了鬼似的:“不是你怎麼了?!”

諾雅眼角閃著光,微笑道:“我沒事。”

“也算正常,他贏了。”

夜晚的街道在路燈下一點也不寂寞,凌等閒依舊拉著阿然的手,沒能換成衣服的阿然心情一點也不差。

“再走走吧。”

“也行,馳雨呢?”

藍黑小獸應了一聲,卻回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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