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自己神經兮兮一大早找個人找了半天最後只是為了說一句“早上好”這件白痴的事凌等閒決定還是扔到腦後,反正風笛也沒在意,不管是他有些過激的反應還是對於自己眼下的情況。

風笛也忙的差不多了,把手放在自己身前的圍裙上擦了擦示意他跟自己走。凌等閒趕緊跟上,兩人傍著林邊前進,一路上都安靜無言,這讓凌等閒微微有些恍神,想起來自己一個人時踏過這片路段的情形,是的,這裡距離奇程鎮上千米,但早在他穿越過來那時沒多久的時候他就試圖探索周邊的環境了,不過當時在這裡他被一頭看起來非常兇狠的大個子蹄獸給攆得驚魂甫定逃回了鎮上。

而現在,這片路段尚處於第一聲鳥鳴之前的朦朧時期。

凌等閒知道風笛還是有變化,如果是平時這種情形,她現在會輕哼他聽不太懂的民謠。

“凌等閒……很擔心我嗎?”風笛的語氣聽上去和平時沒什麼不同,也正因如此凌等閒再次感到不對勁,一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有點吧。”這音量凌等閒自己都差點沒聽清。

在風笛回眸間凌等閒立刻回以“我在聽”的眼神,瓦伊凡難得地侷促了一下,轉過身來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小閒……原本我是打算這次任務結束後帶你一起回移動城市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說,聽隊長說這次行動後邊牽扯到了很多麻煩的東西,據說回去可能還要徹查人員……”

凌等閒明白了,自己這個資料不全的黑戶在劫難逃,但是他現在不關心這個,對於自己的去向他已經有打算了——關於風笛的後續才是他想知道的。

“別這樣看我,我沒事,有一身力氣和技術就算當不了士兵我也能自力更生好嗎?就是就這麼停下有些不甘心而已。”風笛抿了抿唇,林梢開始若有若無地竊竊私語。

“號角她,也沒辦法嗎?”凌等閒的話在嘴裡一抖,變成兩截說了出來。

“隊長昨天一直在為這事忙呢……最後上邊說我們無論如何也只能留一個人……”風笛的表情告訴了凌等閒她的選擇,“就連雙簧管小鼓她們回去了都還得再重新做一遍感染檢測,說是避免誤差。”

“你這樣做……好嗎?”凌等閒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消化掉這些不好的訊息。

“我也想要留下來啊……但是我加入風暴突擊隊的時間沒有三角鐵長啊,雖然我可能力氣比她大一點,但是很明顯她更需要留在軍隊裡吧?”風笛努力地把自己的想法表達給他,凌等閒想了想低聲問道:“可是你就不需要了嗎?”

“凌等閒,我想倒是想啊……但是我路子比她寬啊,我覺得我應該幫她一把,這算不上什麼所謂的‘犧牲’。”風笛定定地看向他,握緊了決心——

“就像我之前下定決心要幫你一樣,並不是我被面前的困難脅迫著做出這種選擇,而是我自己想要這麼做。”

“我雖然平時有點犯傻,但我自己的想法得很清楚,‘瓦伊凡的兒女永不迷惘’。”

凌等閒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這算不上所謂的‘犧牲’”“而是我自己想要這麼做”這幾句話在他夢境裡那佈滿裂紋的玻璃世界悄然發光,靜謐之中似乎有了什麼變化。

白與粉的花海中,波濤層層泛起,最終在彌散的時間裡一言不發。

“我明白了。”凌等閒沒有再多說什麼,風笛的意思相當地明確,也沒有多少心理壓力過不去,風笛很棒。

“那我還能叫你風笛嗎或者笛子?”

“你想的話……也可以叫我菲奧娜!菲奧娜•楊,這是我的本名。”風笛坦然一笑。

清晨中終於響起了第一聲鳥啼。

數天後,遠方某地。

“公爵閣下,權杖與所信守了承諾,他們的東西到了,就在我們付完尾款之後不久。”

“他們的人呢?”聲音從容卻給人以壓力。

“就在十分鐘之前,我們發現權杖與所的人不見了。”

“什麼意思?”

“……他們的人、他們和我們的交易記錄、他們來過的痕跡……全都消失了,包括我們記錄在案的登記資料,管理這些證明的人用自己的性命發誓沒有人從他手底下拿走或是修改了資訊。”

“……真是諷刺。”

“閣下!是我們的過錯!”

“不,我不是指諷刺你們辦事不力。而是……諷刺我們居然沒有意識到危險性。”

站在門口的人有些不知所措。門裡的人繼續說道:“他……權杖與所的人在警告我們,他們手裡有著能讓我們得不償失的技術或者說力量,同樣也在諷刺我們的舉止行為沒有道德。”

“不過也不必跟他們較真,只要我們需要的東西到手了就可以了,一點試探性舉動還成為不了構成裂隙的原因。那些東西檢驗過了嗎?”

“志願者的檢驗結果表明的確是您需要的戰士,高超的戰場機動性、可觀的防禦力、只比蒸汽騎士稍遜一籌的破防殺傷能力……雖然造價依舊堪稱高昂,但是相較於蒸汽騎士的甲冑和對駕駛者的培訓費用而言,目標千人制絕對可行。”

“你應該知道我在交易之前就知道這些,我最在意的不是這個。”

“……是的,我的過失,很抱歉閣下——雖然實驗體剛完成實驗不久,但的的確確體現出了成長性,並且對於火力武器也有一定的相容性。”

“根據資料估測的可控戰力如何?”

“六個新型戰士大概就能使一名蒸汽騎士失去戰鬥能力。”

“可控性呢?”

“戰士的自我意識操作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後期進行微調應該可以做到完全掌控。”

門口的人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說道:“但是根據資訊蒐集人員彙報,在‘剿滅’鐵鷲傭兵團時出現的血色怪物出現了攻防比例失調的情況,而且綜合實力也略顯不穩定。”

“那是權杖與所的在這方面的分支實驗,跟我們的戰士關係不大。”

“最後一件事,查爾斯伯爵怎麼處理?”

“留他條命吧,只是只畏畏縮縮的小羽獸,動作太大其他公爵容易起疑心,摘了他的帽子就行了——但是倘若在收回領地的時候他有任何異動,立刻斬草除根。”

“是!”

隨著威靈頓公爵的起身,“血卒戰士”的計劃也在一片疑雲中暫時告一段落,這位維多利亞的權力至高點手中又多了一張殺牌。

雖然這張殺牌最終很可能還是要被分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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