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提馬,怎麼說也是有任務的啊,咱們來買奶茶是不是有點翫忽職守啊?”凌等閒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邊,看到即將踏入的店門感覺有些不太好。

“那沒辦法呀,你知道我有個朋友對吧,她也要來龍門,讓我替她買點奶茶,順道也就買一下吧,不耽擱時間。”莫斯提馬狡黠地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示意沒問題,“好歹也是我帶的人,多點信任嘛。”

“好……”凌等閒還是感覺心裡沒底,畢竟他可沒有莫斯提馬那樣的資歷,也不清楚老闆大帝的性格。

“你好,兩杯奶茶,謝謝——”女孩回頭,“你要什麼?”

“啊?隨意隨意……蜜柚就好。”凌等閒看著那對湛藍的眸子明白她沒打算聽一個沒有主見的回答。

“我的話……香草鮮果,加糖謝謝。”

“嗯?莫斯提馬,你朋友?”

“我替她喝了。”

“……”

凌等閒是一頭霧水,但某位跟著兩人的黎博利腦門青筋一跳。她當然是知道這傢伙在撩撥自己的情緒,算是對自己昨晚調侃她的回禮吧。

“但是,莫斯提馬,希望你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女孩知道她沒有洩密行為,但是……

“自從解散之後,好久都沒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她知道面對幾個當事人時莫斯提馬的笑容一定是帶有其他情感的,眼下大概是屬於她的放鬆時間。

“這傢伙到底有什麼好……算了,比那個*拉特蘭俚語*要強很多了。”黎博利收好銃,認真地考慮是否要私下去見一見這個少年。

“莫斯提馬,那我們接下來?”凌等閒捧著奶茶隨著女孩彳亍前行,被冷空氣刺激了一下不由縮了縮脖子。

“有段時間沒回來了,我想去看看中心公園的那株老楓樹怎麼樣了。”女孩眉眼微睜,眼睛明亮了許多。

“怎麼,你種的?”凌等閒好奇道。

“怎麼可能,好久之前這棵樹就在了,只是最開始我來到龍門加入企鵝物流的時候,那一晚等伊斯先生來接的時候就是在那棵楓樹下消磨時間的,多少有些在意吧。”但是莫斯提馬先帶著他去了一趟近衛局。

當兩人到門口時,凌等閒和剛好從裡邊出來的陳都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陳警sir你好……”凌等閒知道經昨天一役自己想必是顛覆了這位一身正氣的龍警察原本對他的好印象,加上最開始時他的“乘虛而入”,導致他現在有點心虛。

“又來做客?今天近衛局確實進了批新茶,要坐坐嗎?”陳眉梢一挑,作勢讓了讓。

“陳警官你就別逗他了,我來拿一樣東西。”藍髮薩科塔露出了那標誌性的笑容,陳點了點頭,表示她正是為此而來,回頭喊了一聲大楊,然後一個龍族警衛拎來一個手提箱,她收起笑容,鄭重地交給了莫斯提馬:“麻煩了,莫斯提馬小姐。”

“職責所在。”女孩點點頭,接過手提箱轉手交給了凌等閒,“保護好。”

“白鴿幹員。”告辭時陳忽然看向他,凌等閒全身一震:“在?”

“下次動靜小點,一般而言近衛局也不想經常接一些熟客。”陳嚴肅道,如果打個招呼能減少未來的麻煩那麼她還是很樂意的。

“好的,儘量。”凌等閒也是哭笑不得。

走出近衛局大樓,莫斯提馬拽了拽他衣服:“你幹了什麼讓近衛局這麼快就記住你了?”

凌等閒嘴角扯了扯簡單地講了講他拆樓的事情,聽完莫斯提馬眉梢微揚:“你還挺倒黴的啊……”

“車隊遇到天災我還能逃出生天就已經很不錯了……”

“發生了很多事啊看起來……”莫斯提馬笑容微斂,“‘白鴿’的代號也有什麼淵源嗎?”

“沒有,只是感覺我就像一隻找不到家的鴿子,尋常、執著罷了。”

“晚上做桌菜,我這一路也有很多故事,咱們換著聽,怎麼樣?”莫斯提馬靠近了些,唇畔泛著光。

“我下廚?”

“不行嗎?”

“行……”凌等閒本來也想乘勢回敬一個摸頭,但是藍髮女孩似笑非笑的眼神讓他望而卻步。

“下次再找機會吧你。”女孩狡猾地笑了笑,領著他向中心公園走去。

“所以這就是我們要送的貨物了?”凌等閒小心地檢視了一下手提箱,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很普通的一個提箱,也沒有密碼鎖,只是看得出來有點年頭了。

“嗯,走吧。”說著莫斯提馬邁開腿又領著他往前走。

“還是要去中心公園?”

“嗯吶,放心,我心裡有數。”女孩一點也不著急,示意他放輕鬆,兩人走進公園,龍門搶在春天徹底到來之前奔向北方,樹木只有些許抗寒的品種掛著幾片小葉,而莫斯提馬想要見的那棵老樹則是抓住那短暫的十餘天緩衝期大吐新葉,與其他反應慢半拍的草木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綠色的葉子……失去人盡皆知的的特色便難再被人問津……”凌等閒感慨道,莫斯提馬則是凝神佇立了許久,看著那新葉逐漸動容。

“來,坐過來。”莫斯提馬坐在長椅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凌等閒見她似乎興致很高,也就抱著隨她捉弄的覺悟坐了下來。

女孩藍色的眼眸望著頭頂綠葉,輕聲道:“你覺得,你成長了嗎?”

“也許吧,至少我沒有一蹶不振。”凌等閒回答時下意識捏住了衣角。

“唔……葉盛花落,木死菌生,四季流轉,人也得向前啊……”莫斯提馬脫下手套,仔細地看著白皙的手指,慢慢地握拳,安靜了一會兒。

凌等閒也默默地陪著。

他看不見身旁女孩的思緒,但是他能像當初她所做的那樣,給她一份熱量。

“你知道我們薩科塔都有一把守護銃嗎?”良久,莫斯提馬抬頭問道。

“能天使好像不止一把。”

“屬於她自己的只有一把,其他的都是租的,我們拉特蘭的薩科塔,都只有一把守護銃。”

凌等閒似乎知道她想幹什麼了:“你要把你的守護銃給我看看?”

“不……當然,想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再也沒辦法使用它了。”女孩的眼睛裡平靜無風,看不出半點波瀾。

“為什麼?”

“因為我是墮天使,我曾經,將銃口對準同族,扣下了扳機。”平淡的話語使凌等閒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她的黯淡光環和犄角,後者露出一個玻璃般透明的笑容。

從而墮天。凌等閒明白了她沒有說的半句話。

“你……在後悔?”凌等閒試探道,他之前並不知道墮天的含義,只是覺得莫斯提馬和能天使外貌有很大差別,還以為是亞種。

“後悔?不,再來一次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那時的我別無選擇。”女孩打破平靜,從那種坦率的狀態切換回來,凌等閒彷彿能看到一層層外殼套在莫斯提馬身上,這使得她柔軟且強大。

“別多問,我可不能洩密哦。”莫斯提馬把食指點在他唇上,笑意不止,“不然某位黎博利小姐就該發火了。”

在凌等閒欲言又止的時候一個跛腳老人走進了公園,看到兩人的情態也是從嚴肅的臉上綻出一絲笑意,跛著腿來到另一處長椅上靜靜等待。

“好了,我要到的地方也到了,那麼你也該完成我們今天的任務了。”莫斯提馬笑眯眯地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該行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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