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既然今天人挺齊的,那就一起吃個飯?”凌等閒總感覺怪怪的,麻了,一個房間裡好像都和自己有點關係,哦,空大概差點。
“哇,宿主我就睡了一覺你怎麼就組好團了?這是打算去刷boss啊?”小屑的聲音非常不恰當地出現,凌等閒立刻懟了一句“睡你的覺去。”然後考慮對策。
“得令,那我晚點再來找你。”小屑也很乾脆,完全不在意他幾乎已經忘了自己的事實。
“糟,我冰箱裡那點存貨夠不夠啊!”凌等閒回過頭開始思考另一個現實的問題。
“等等……凌……白鴿,你要不先介紹一下?不然你去了廚房,我們也沒話說……”莫斯提馬笑眯眯道。
“啊……”凌等閒的關注點相當奇怪,“為什麼你知道她們都和我認識啊?”
“因為大家好像都是千言萬語想表達但是隻能看著你說不出來的表情呢。”
“……”
凌等閒乾笑一聲,風笛一路小跑到他身邊湊到他耳邊問道:“小閒這什麼情況啊?都是你朋友嗎?還有‘白鴿’是你的代號嗎?”
“笛子……那個,你來龍門的原因我先不問,你會留多久?”
“嗯?就一兩天吧,接到人就走,最多逗留一天,我是有任務的。”風笛點點頭回答道。
“那好,晚上我慢慢跟你解釋,你現在先別多問。”凌等閒有些惋惜菲奧娜停留的時間有點短。
“好~那我先去廚房了,冰箱在哪裡?有土豆嗎?”活潑的瓦伊凡衝向了冰箱,凌等閒再回過頭來開始介紹……
“……看來他過得還不錯。”毫無違和感融入這個場景的塞雷婭不經意地笑了笑。
好不容易化解沉默逃進廚房和風笛一起動手的凌等閒嘆了口氣,風笛把土豆削好切片,用肩膀撞了撞他:“別老是嘆氣哦,我媽媽說嘆氣對身體不好,再說了,小閒有這麼多朋友,連我都羨慕了呢。”
然後她回了下頭,粲然一笑:“沒想到連你連陳陳都混熟了,剛好省了我介紹的工夫了,嗯……這麼想還有點遺憾。”
“別說什麼遺憾了……因為一些原因,我現在頭疼著呢。”凌等閒自然沒辦法和她解釋詛咒的事。
“頭疼?需要待會兒我陪你去醫院嗎?”風笛天真道。
“……笨蛋,這裡是對麻煩感到束手無措的意思啦!”凌等閒哭笑不得,忘了這傢伙炎語還差點火候。
“哼……沒事最好了……”風笛有些不滿,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
“小閒現在終於願意和我開玩笑了。”
凌等閒的動作猛地一僵,釋然地笑了:“誰說的,以前有過哦,你問我家鄉的時候……”
“那個不算啦,沒現在自然哦……講真的當時普羅旺斯小姐告訴我你在龍門的時候我可高興了。”風笛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也帶上了一分不高興,“說起來,小閒你那時候一走連招呼都不打一聲,我差點就追出來把你打包帶回去了……”
“很有你的風格……如果我不能依靠自己行於荒野,那很多事未來也想必是做不到的。”凌等閒放好調料蓋上鍋蓋,笑得很輕。
“……經歷了很多吧?”
“經歷了很多。”
“哭過嗎?”
“……哭過。”
“疼嗎?”
“很疼……”
一隻手撫在他頭頂,沒有其他的任何意思,風笛只是想要表達安慰。
“好啦……”凌等閒想到了雪夜的那抹逝去的白,還是把眼淚憋了回去,這些液體,還是沒人的時候流最好。
“嗯,以後我會常接龍門的任務的,別亂跑哦。”風笛收回手,微笑道。
“這個不能保證哦。”凌等閒搖搖頭,“晚上會告訴你原因的。”
“姆……好好奇啊……”
凌等閒轉身,一道黑紅色的身影探了個腦袋,向他眨了眨眼,凌等閒湊近:“怎麼啦?”
“你房間裡的那個,也還是給她準備一份吧。”德克薩斯臉色平靜道。
“……你知道了啊。”凌等閒無奈地笑了笑。
“嗯。”德克薩斯意簡言賅,“我和她打過招呼了,但她容易亂來。”
“深有體會……”凌等閒點了點頭,“行,交給我吧。”
“好,需要幫忙嗎?”德克薩斯抖了抖耳朵。
凌等閒認真地想了想:“嗯……我覺得還是和她講一聲比較好,你先替一下我的位置,可以嗎?”
“好。”德克薩斯走進廚房,凌等閒發現這傢伙早有準備,連圍裙都繫好了。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德克薩斯歪了歪腦袋。
“德克薩斯前輩你這樣和平時真的很有反差感欸……”凌等閒弱弱道。
“主要是外邊待著挺無聊的,能天使好不容易找到莫斯提馬很開心,我和其他人沒什麼話聊。”德克薩斯已經把頭髮綰了起來。
“空呢?”
“她說今天挺熱鬧的回去拿酒加找可頌去了。”
“……差點忘了還有可頌姐……”凌等閒汗顏。
“她習慣了。”
把廚房交給德克薩斯和風笛兩人凌等閒很放心,小心地“潛行”貼在客廳的牆壁走溜進房間後凌等閒就看到了某白毛魯珀一臉憤恨地盯著他:“你什麼時候鎖的窗戶?!”
“我還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溜進來的?!”凌等閒氣不打一處來,這貨還質問上了。
“我……我看你走了才進的屋,怎麼回頭這窗戶就鎖上了?”排去鬱悶,拉普蘭德對這個事情也很疑惑,因為她走的窗戶最清楚窗戶根本沒上鎖。
“我就是防你,今天突發奇想覺得不能讓你輕輕鬆鬆地爬我的窗臺,就讓馳雨回來從外面把窗戶給鎖了。”凌等閒沒好氣道,“你是白痴嗎?這麼久都沒發現窗戶被鎖了?”
“我這不是在蹲你嗎?結果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想跑人已經變多了……”
“你還好意思說?!”凌等閒拳頭硬了。
“行了行了,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吧?”拉普蘭德向後倒在床上把被子捲到了自己身上。
“你給我起開!”凌等閒腦門青筋暴跳,“這是你床還是我床?!”
“小氣。”然而拉普蘭德並沒有鬆開被子。
“反正你飯我也煮了,等人走了再給你。”凌等閒甩下這句話就打算走了,然而門口傳來敲門聲:
“白鴿,我有個東西想給你,可以進來嗎?”
凌等閒一驚,下意識“嗯”了一聲,然後林雨霞就轉動門把手走了進來。
“……你這是?”林雨霞皺起了眉,一方面是那種奇怪的煩躁感又湧上來了,另一方面是凌等閒床上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