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賈廣淵就叫來了青源分析刺客的事情,兩人思索良久,青源道:“依我看,刺客的事情,現在告知帝上還不是時候,不妨再等等。”

賈廣淵想來也是,畢竟距離刺殺的時間還有五年之久。

於是她拉著青源去找偏院的李萌萌,決定從今天開始好好補償他。

到了偏院,卻不見李萌萌的身影,賈廣淵叫來一個下人問道:“李氏呢?怎麼沒有安生待在自已房裡?”

“回王姥,李侍郎去了郭侍郎那裡。”

“嗯……”賈廣淵點點頭,心想郭弦兒也算是和善之人,想必在自已沒有召過李氏的七年裡一直照顧著李氏,沒讓他在深院裡受什麼孤寂,待會兒一定要好好獎賞他!

今天的太陽很溫和,曬得人渾身暖洋洋的,郭弦兒斜躺在搖椅上,慢悠悠地吃著葡萄,時不時地把葡萄核吐在僕人手上,李萌萌則跪著給他按摩雙腿。

“哼……妻主有一年多沒召你侍奉了吧?”郭弦兒瞧了瞧李萌萌低順著的臉,面板細膩得像一塊上好的白玉,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長,未塗胭脂的嘴唇透著淡淡的粉色,雖然看起來病懨懨的,但格外地讓人心生愛憐。

“是……”李萌萌不知道郭弦兒為什麼忽然問這個,怕他再發飆打罵自已,只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妻主不喜歡我,從不到我房裡去,我每年只在狩獵大典的時候才能見她一面……”

郭弦兒察覺他心裡愛慕妻主,便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李萌萌的鼻子罵他:“每年只在狩獵大典的時候才能見她一面?你還敢想著她?妻主從不召你!你也不看看自已是什麼貨色!一個替身罷了!要不是你哥哥有幾分姿色入了妻主的眼,我看你這輩子都別想傢入王府!你母親雖然是文部尚書,但你們李家實在是出身低賤!”

或許是享受了太久的榮華富貴,郭弦兒都忘了自已曾經也是低賤出身,少時被賣到雲樂閣當小倌,甚至不如靠讀書上位的李家。

李萌萌不敢說話,只把頭埋得更低,用力咬住嘴唇吞下哽咽。

郭弦兒見他一副柔弱可欺又堅強隱忍的模樣,更來氣了,抬腳就踢向他的肩膀。

“裝什麼!妻主不在!你這副模樣又是給誰看!真是天生的賤人!”

李萌萌被踢倒在地上,臉沾上了一些塵土,顯得十分狼狽,他連忙爬起來辯解道:“不是的,我只是不想惹你生氣,我怕我們之間傷了和氣,我父親教導我要溫順體貼……”

“呵……溫順體貼?我告訴你,妻主可不喜歡溫順的男人,你這樣的窩囊廢,看著就讓人來氣!”說罷,郭弦兒就一把抓住李萌萌的頭髮扯過來,幾乎要和他面貼面。

郭弦兒盯著他的臉,笑道:“你說……我要是在你這賤人臉上劃兩刀,妻主會不會在乎?”

李萌萌嚇得腿都軟了,眼淚奪眶而出,他苦苦哀求郭弦兒看在他這些年任勞任怨的份兒上饒過他。

賈廣淵和青源兩人剛踏進院子就看到了這一幕,賈廣淵竟愣在原地,她看著郭弦兒遲遲不語。

郭弦兒沒想到妻主會來,她已經有半個月沒有來他房裡了,聽說是在雲樂閣有了新歡,況且以前也很少白天來找他。

“妻主……”郭弦兒心中直呼完蛋,一直樹立的賢夫形象此刻徹底崩塌了,不過他眼睛一轉便想出了一招賊喊捉賊的好辦法。

“妻主啊~~~你要為我做主啊嗚嗚嗚嗚嗚嗚……”郭弦兒兩眼一眨就淚眼汪汪的,直衝賈廣淵撲過來。

賈廣淵挪步躲在青源身後,皺眉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打他?”

聽到這話的郭弦兒心都涼了半截兒,原本靠演技擠出的眼淚這會兒也真情實感地流了好幾行。

“妻主你……你說我打他……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是他先欺負我的嗚嗚嗚……”

李萌萌聞言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慌忙說道:“我沒有!妻主明鑑!”

郭弦兒哭得更厲害了:“他罵我是個爛貨嗚嗚嗚嗚嗚嗚……今日我好心邀哥哥前來喝茶,卻不知他因不受寵而忌忮我,還罵我是個給錢就能玩的爛人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賈廣淵雖許久不曾與李萌萌相處,但也依稀記得他性格溫順,談吐文雅,不像是能說出這骯髒話的人。

“你來說說。”賈廣淵越過哭得梨花帶雨的郭弦兒,坐在搖椅上看李萌萌。

李萌萌點了點頭,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給了她。

“好一個賊喊捉賊啊,賤人!揹著我這麼欺負我的人,有沒有一點男德!青源,殺了他餵豬去。”

郭弦兒嚇得肝膽欲裂,也顧不得哭了,撲在地上使勁地磕頭,求妻主放他一條生路。

“妻主,你就放過他吧,他縱然有錯,但錯不致死啊……”李萌萌也跪下來,替郭弦兒求情。

好好好,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李氏竟是這般品行高尚,寬容大量!

賈廣淵內心更覺愧疚,連忙讓僕人扶起他,問他:“那依你看該如何懲罰郭氏?”

“就禁一個月的足吧……”

“一個月?他怕是不會長記性,吩咐下去,禁足郭氏一年,吃食與下人等同,不得有僕人伺候。”

“妻主!妻主不要啊!妻主!妻主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禁足!”郭弦兒手腳並用地向賈廣淵爬去,卻被僕人叫來的兩個下人抬了出去。

賈廣淵安慰了李萌萌一會兒,發現他還是一副受寵若驚的忐忑模樣,便笑著放他回去了。

“來日方長啊……”

賈廣淵看著李萌萌清瘦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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