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醉酒
自從被贈氏派人刺殺之後，經過一個多月的安補靜養，賈廣淵的身體也好得大差不差了，便主動向皇帝請旨親自去往大婉國採購。
“聽聞近日邊關盜賊猖獗，採購一事還是照例讓財務大卿來負責吧。”
賈齊胤擔心她的安危，勸她不要冒險。
賈廣淵堅持要去，賈齊胤拗不過她，再加上皇太后寵溺廣昭王，吹了一次枕邊風，賈齊胤只好妥協了。
“放心吧皇姐，有青源在，我一定毫髮無傷地回來。”
賈齊胤當著她的面在旨捲上蓋了御章，讓親僕遞給她。
“這次朕會派一百士兵隨行，其他的侍從你自已定，保護好自已，莫要讓朕跟父後再為你擔憂。”
“是，多謝皇姐。”
“去吧。”
賈廣淵領完旨，當天就組好了商隊，商隊中是各路大商派來的專人，拉了一車又一車的大西國特產，跟隨廣昭王一同前往大婉國進行貿易。
賈廣淵另帶了幾個貼心的僕人和新寵正盛的伊莉娜，加上士兵，約有一百五十個人，陣仗甚是浩大。
次日辰時，賈廣淵摟著全身上下包得只露出眼睛的伊莉娜坐進馬車，青源則是騎馬在前面帶路。
一路上走走停停，很快三天過去了。
“呼——青源，還有多遠到落邑啊？”
青源用僕人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水，隨手丟在僕人懷裡，轉過身看賈廣淵。
“剛問了驛官，還有二百里就到了。”
“既然到了落邑，不如故地重遊一下？”
“不了……那個地方沒什麼好懷念的。”
賈廣淵摸著下巴湊近青源，問她：“不去給你母父祭拜一下？”
青源無奈地搖搖頭，音調沒什麼起伏地說了一句：“我連她們怎麼死的、死在哪裡都不知道……”
難怪青源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母父的死因，原來是壓根就不知道她們怎麼死的。青源的母父至今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呃……”
“沒關係的，廣淵，都過去了。”
青源看出她要說什麼，便笑著打斷她。
賈廣淵頓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找青源的真正目的。
“啊對了，這邊有特產的夜中春，今晚我們對酌！”
青源忍不住輕輕戳了戳她的傷處。
“傷口剛癒合好，你還敢喝酒？”
“我真的好了，你們一個個的……把我當那弱不禁風的小男兒？”
青源看她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只好答應。
於是賈廣淵讓僕人在驛站外的小溪邊擺了小桌和酒菜，又命士兵圍守，不準外人打擾。
一杯夜中春下肚，喉管像被灼燒了一般又燙又疼。
“咳咳咳……這酒好烈……”
青源捂著嘴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賈廣淵笑她酒量，緊接著就被她瞪了一眼。
“一個女人連烈酒都喝不得，還算什麼女人？”
賈廣淵給她添滿了酒，又給她夾了兩口菜。
“吃些菜壓一壓。”
青源吃了菜，抬頭問她：“為什麼要去大婉？”
“探望姨母。”
青源點點頭，從衣袋裡掏出一封信交給賈廣淵。
“這是今天皇帝讓快馬星夜趕來交給你的密信。”
賈廣淵拆開信看了兩眼，笑著丟給了青源。
信上寫道：二妹，此次前去，莫忘了帶回姨母的最新文作。
“皇帝還是那麼喜歡賈讓塵的著作。”
賈廣淵哈哈大笑，拉著青源喝酒，三巡之後，二人都有些醉了。
不僅醉了，身體裡還竄出一股子躁熱……
賈廣淵敞開外袍，露出裡衣，斜倚在桌邊又仰頭喝了一杯。
青源仍然衣冠整齊地坐在那裡，但臉頰和脖頸已經紅透了，冒著熱氣。
“廣淵……我不能再喝了……我……我先回去歇息了……”
說罷，青源就歪歪扭扭地站起身要走。
賈廣淵猛地站起來把身子探過小桌抓住她的手腕，卻一個重心不穩朝一旁倒去。
青源用僅剩的清醒去撈過賈廣淵的身體用自已的身體墊在下面摔在地上。
“唔嗯！”
青源被摔了個實實在在，賈廣淵又壓著她，這不但沒使她清醒過來，反而讓她的腦袋更暈乎了。
賈廣淵的唇蹭過青源的臉頰，惹得她身體愈發的燙了。
可惡……這酒根本就是……
賈廣淵經過這麼一摔，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原本體內就躁動不安，這時也顧不上再留她對酌，連忙爬起來，叫來僕人送青源回去歇息，又讓僕人把伊莉娜帶來這裡。
伊莉娜裹得嚴嚴實實的，跟著僕人走到溪邊。
“妻主！”
見賈廣淵滿身大汗衣衫凌亂地躺在事先鋪好的軟墊上，伊莉娜以為她生病了，嚇得撲在賈廣淵身上喚她。
賈廣淵一把扯下伊莉娜的頭紗，金色的長髮在月光下鋪散開來，落在賈廣淵身上。
隨後伊莉娜被賈廣淵逐件剝去了遮擋，秋夜的涼風吹在他身上，引起一陣顫慄。
“妻主……妻主……不要在這裡……她們可以看見……”
伊莉娜左顧右盼，隱約能看到附近計程車兵們，害怕地小聲求她。
他手足無措地蜷縮起來，眼淚汪汪地用眼神乞求妻主。
賈廣淵的耐心已經被耗光，她一語不發地抓著伊莉娜的頭髮往下按。
伊莉娜如絲綢般光滑的脊背在月照下發著柔和的光，隨著動作一伏一伏的，顯出小巧可愛的腰窩。
過了一會兒，賈廣淵抓著伊莉娜頭髮的手使了些力氣，把他的臉抬起來。
碧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驚慌和委屈，伊莉娜啞著嗓子告訴賈廣淵自已很痛。
於是賈廣淵更燥熱了。
過了許久，賈廣淵清醒過來，此時已是後半夜，酒也醒了。她看了看旁邊昏迷的伊莉娜，隨手給他蓋了一件遮體的衣物，又叫了僕人來把他抬回去，便去沐浴淨身了……
賈廣淵不知道的是，伊莉娜昏迷之前有多麼驚恐，他的妻主一夜之間暴露了本性，不再溫柔體貼，不再顧及他的感受，這讓他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