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說準備懸賞五千兩銀子要岳雲的人頭?” 王符棟面無表情的看著王忠祿。

“是。。是的” 王忠祿不敢抬頭,他不知道家主對這個數字是不是滿意。

“加到五萬兩,馬上發出懸賞令” 王符棟揮揮手。

王忠祿連連點頭,匍匐著爬了出去。

饒是家財不菲的血盟盟主諸葛令聽了這個數字也是心中一震,心中直呼這王符棟可真有錢。

要知道讓李逵虎軀一震倒頭便拜也僅僅需要宋江50兩銀子,5萬兩銀子換算成後世就是差不多4000萬rmb!

諸葛令揮退阮剛,喝了口茶道,“王老弟大氣,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岳雲他死定了!”

“哼,黃口小兒不知死活,我倒想看看,岳雲人頭落地時那岳飛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王符棟不以為意,像他們這種世家大族,十幾代傳承下來,家中金銀早已不計其數,別說5萬兩,就是50萬兩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卻說阮剛告退後,左右無事,便去了城外仇思我的莊園。

仇思我雖然是個一無是處的紈絝,但對僱請的武人高手是真捨得給錢,阮剛在他那裡每個月能拿100兩銀子,食祿忠事,阮剛對仇家的事還是很上心的。

到了莊園門口,阮剛便覺得不對,空氣中的血腥味太重了。

阮剛摘下精銅四稜鐧,一路戒備著往裡走。一路的屍體,全都是一擊斃命,乾脆利落,一看就是高手所為。

不遠處仇思我的私牢所在,原本兩層的房子已經焚燬殆盡,正冒著嫋嫋黑煙。

房子前有幾個下人正在翻動地上的屍體,檢查有無生還者。

看見阮剛過來,有一個和阮剛見過幾次面的中年僕人連忙過來打招呼。

阮剛沉聲道,“你家主子呢?仇思我呢?”

中年僕人道,“已派人去城裡稟報,我家主人應該正在趕來的路上”

阮剛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兇徒作案時仇思我並不在莊園內。

“什麼時候的事?說說當時情形”

“昨夜。。大概是丑時時分,小人被吵鬧聲驚醒。。。早上出來時,外面便是這樣了。。死了好多人。。” 中年僕人支支吾吾。

阮剛沒心思追責他的膽小,不耐煩的擺手叫他走開,自已去檢查地上的屍體。

看來只有找到活口才能知道昨晚的具體情形了,這些膽小如鼠的僕人當時肯定都躲在屋內不敢出來,問不出什麼來。

地上的死人大多數是額頭中了暗器,也有部分是喉頭中劍,傷口窄而小,卻都是一擊斃命。丑時正是夜色正濃的時候,這些兇手卻每每出手必中,沒給巡邏的家丁一絲一毫的反抗機會。

到底是哪路神仙做的好事?

離房子最近的地方倒著一個血人,此人身軀頗偉,渾身衣物都已經被利器削去,全身刀傷密佈,阮剛一探口鼻,卻還有呼吸。

阮剛趕緊叫人救治,這人的傷勢卻又不同,像是使快刀之人所為,想是當時情形緊急,沒用全力,否則也不會留下活口。

那血人渾身刀傷卻並不致命,眾人救治之下竟很快醒來,有人認出是家丁李柄根。

“你昨日可見到兇徒樣貌,一共幾人?是否從地牢裡救了什麼人?” 阮剛猜測這夥人目的應該是救人,只是不知道地牢裡有什麼人值得這種頂尖高手來救。

李柄根道,“當時。。我和小王聽到動靜趕過來,還未近身,火把就被暗器打滅。沒。。沒看清來人樣貌。。兇徒人數大概在三到五人,領頭之人像是。。像是個小娘子。。”

“哦,是個女人?!” 阮剛示意他繼續。

“小王當時就躺下了,似是中了暗器,我被一個。。一個使雙刀的小個子纏住,那人刀很快,太快了!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還好那小娘子叫他速戰速決,小個子倉促之下最後一刀沒劃開我的脖。。脖子。。小人便躺下裝死。。才躲過一劫。。後來什麼時候痛暈過去也不知道了。。”

阮剛心中一喜,問道,“你當時在地上裝死?可曾聽到些什麼?”

李柄根停了好一會,傷口的劇痛讓他皺緊了眉頭,低聲道,“我聽到一個名字,他們似乎要救地牢裡一個叫方復北的人。。”

“方復北。。” 這個名字阮剛有印象,此人為一個鄰居家的小娘們出頭,是他親自打斷胳膊抓進地牢的。

“那他們救了方復北後,又為何把地牢裡的人都給燒死了?”

“好像是那方復北要求的,他被救上來後,對那小娘子說。。說那裡面的都已經不是人了,不如早死早超生,還說。。還說來日他會來給他們。。給他們報仇。。” 李柄根說到這裡又暈了過去。

“不是人了。。。” 阮剛沉吟著,他不知道這方復北是什麼來頭,但這份果決狠辣卻讓人不得不忌憚。

隨後趕來的仇思我氣急敗壞,他根本不在乎死了多少人,他在乎的是面子。

方復北!給我好好查查這個人,我不要他死,我要活的,活的!我要他生不如死!仇思我歇斯底里的對阮剛大叫。

阮剛自不會和這種紈絝一般見識,一言不發領命而去,他對這個方復北也非常有興趣,正要好好查一下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小子。

。。。 。。。

小寶隆盛關前一棒爆了阮刑的頭,引得阮剛南下,若非如此,鄧陵無雙他們也不能這麼順利的救走方復北。

嶽青雲穿越而來的蝴蝶效應正在慢慢的顯現,而江湖中那份五萬兩銀子的人頭懸賞令也正如漣漪一般擴散開去,漫天的殺意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籠罩到嶽青雲的頭上。

此時的嶽青雲當然不知道他的人頭已經被標上了價格,他正坐在帳內苦思,眼前的地上擺著一口大箱子,裡面正是郝晸派人送來的一萬兩銀子。

但嶽青雲又怎麼會滿足於此,他要的是全部的五萬兩銀子,正在思考如何動手才能穩妥又不著痕跡。

帳門突然被掀開,張用領著楊崢嶸走了進來。

張用笑著坐下,楊崢嶸卻不敢託大,躬身叉手,只是低頭站著。

嶽青雲便把郝晸送來的銀子給他們看,張用只是笑,楊崢嶸嘴角牽動一下,也不作聲。

“這郝晸的馬廄下面還藏著4萬兩銀子。。你們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幫我想想辦法搞到它,我現在特別需要銀子” 嶽青雲微笑道。

張用低頭沉思片刻,輕聲說道:“嶽少,郝晸是中軍副統制吧?我覺得乾脆。。。”

張用做了個手掌下劈的動作,眼中精光閃爍。

嶽青雲樂了,殺人奪銀,再想法頂了他的副統制位置,一石二鳥之計啊,夠黑!夠毒!我喜歡!

“這郝晸不是個好人,弄他我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只是他大小是個副統制,你有什麼具體的計策沒有?經濟實惠又沒有煙火氣的那種?” 嶽青雲直勾勾的盯著張用。

才十六歲的岳雲,此時看起來殺伐果斷,沉穩大氣,張用心裡大定,這就是天生做大事的人!

就是嘴裡怪詞太多,啥經濟實惠?啥叫沒有煙火氣?

事半功倍,羚羊掛角,這樣多好聽!

“無非借刀殺人而已,而這軍中最快的刀就是你親爹!” 張用直言不諱。

“你的意思是。。。” 嶽青雲大概猜到他的意思,叫他說具體點。

“嶽將軍最重軍紀,戰時尤甚,最好的方法是讓那郝晸下次軍議時立個軍令狀,然後想辦法讓他完不成軍令,軍中無戲言,到時他自會人頭落地。。。”

張用輕輕搖頭,又道,“會送一萬兩銀子鑽營的人,最是奸猾惜命,定不會立這軍令狀”

“嶽少,你可知打仗的時候嶽將軍最恨什麼人?”

嶽青雲想了想,笑道,“怯戰之人”

歷史上,潁昌大戰時,王貴只是露出膽怯的神色,岳飛便打算斬殺了他,只是在眾將的請求下才赦免王貴。

“那便在這上面做文章,下次軍議嶽少可積極請戰,找機會和那郝晸一起作戰,戰後舉告郝晸怯戰。。最好是找個可靠之人作證。”

嶽青雲思考了一下,笑道,“如此不夠乾脆,不可控因素太多,到時候說不定還被他倒打一耙。戰場之上兵荒馬亂,誰又能看的真切,說的清楚。”

張用道,“那嶽少要如何做?”

嶽青雲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語的楊崢嶸,道,“老楊,你說說看該怎麼做?”

楊崢嶸並不抬頭,簡潔明瞭的說道,“先斬後奏,死無對證”

嶽青雲大笑,指著張用道,“如何?還得是老楊啊,殺人便是殺人,一刀兩斷,乾脆痛快!殺人無需借刀,殺完再找理由便是,怯戰倒是好個理由。到時候我尋個機會讓郝晸人頭落地,回來再與嶽。。我爹分說,便說這郝晸臨戰怯敵,被我就地陣法了。想我勇冠三軍贏官人,在怯戰不怯戰上面,是最有發言權的。”

張用很欣賞他的厚顏無恥,微笑著拍手喝彩。

既然郝晸在嶽青雲心裡已是個死人,那四萬兩銀子也就暫且不去管他了,到時候郝晸一死,那銀子就成了無主之物,想什麼時候去取就什麼時候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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