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要你們來,共有兩件事,其一是讓罰惡境認主,其二便是需要你們親自進入罰惡鏡內接受試煉考驗。”

“認主?”

“試煉?”

聽到這裡,周消與昌幻生面面相覷,滿臉困惑不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沒錯!” 見到兩人如此神情,那道虛影微微頷首,表示肯定。

“可是......\"昌幻生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趕緊的,別婆婆媽媽的!給老子把話說清楚,你說的這個認主和試煉到底是什麼意思?\"

相比於昌幻生的遲疑不決,周消的語氣明顯要急躁得多。倒也不是他故意刁難,實在是因為經過上一次的事情後,即便後來又與這道虛影打過幾次交道並且逐漸熟悉起來,但對於它的某些言辭和舉動,周消依然無法表示認可。因此再次見到時,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臉色,說話也毫不客氣起來。

聽到周消如此不客氣地發問,那道虛影並沒有生氣,反而對昌幻生剛才的表現似乎還挺滿意。它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咱們之間的交易很簡單,就是由你們從北邊出發,一直往南走,往返兩次。沿途你們可以根據自身需求獲取各種物品,而我則藉助這次機會,請你們幫忙帶回一些我需要的東西。不過以你們現在的能耐,恐怕還遠遠無法應付接下來可能遇到的各種艱難險阻。\"

“且不說過去那幾年間你們惹出的那些事端已經讓你們陷入了四面受敵、孤立無援的困境之中,前面還有如餓狼一般虎視眈眈、磨刀霍霍準備向你們撲來的仇敵,而後面也有來自師門的追兵在緊緊地追趕著你們不放。恐怕還沒等你們到達北關,就已經死了。”

“因此,於情於理,這次試煉你們都必須要去完成才行。更何況,這面銅鏡對於穩定你們自已身上的命脈有著極其重要的幫助作用。這樣看來,實際上你們已經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虛影的話看似稀鬆平常,可其中透露出來的語氣卻是異常堅定,毫無商量的餘地。

經過這一番交談之後,現場陷入了沉默之中,沒有人再說話。事實上,正如那個虛幻身影所言,他們幾個人由於身份原因近年來經歷的種種事情,不知不覺間已經樹立了太多敵人。

歸根結底,除了汪幸和祝無桀以外,其他人都是中途才開始涉足這個領域的。如果不是那位神秘人物暗中傳授技藝,恐怕直到現在,他們難以在自身特殊的情況下有能力自保。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才陸續抬起頭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那個虛幻身影所在之處。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許久過後,就像當年做出某個重要決定時那樣堅定:

\"我答應你。\" 眾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聲音整齊劃一,帶著一種無法動搖的決心。

\"識趣!\"

聽到這一滿意的回答,那虛影臉上露出了一抹預料之中的笑容,緊接著輕輕地拍了拍手。伴隨著他的動作,眾人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把把製作精巧的短刃。

這些短刃的刀柄呈灰暗木色,上面銘刻著密密麻麻的暗紋,而這些暗紋始終環繞著一個蛇尾虎頭的怪異圖案。至於刀身,則略微帶著一些鏽跡,並且還殘留著星星點點的血跡。

\"現在,拿起你們面前的這把刀,分別在自已的五感位置劃開一道口子,然後再將刀子扎進自已心臟的部位。最後,取出五感傷口處的血液以及心頭之血,一同滴落在銅鏡之上即可。\"

說完,周消一臉鄙夷地看著那道虛影,毫不客氣地譏諷道:“不是吧?你沒問題吧?你出的這叫什麼爛辦法啊?看看這刀子,上面還生著鏽呢!你讓我們用它來劃自已的臉,要是大家都破相了怎麼辦!”

一旁的昌幻生見狀,也趕緊附和起來,嘴裡嘟囔著:“就是就是,萬一流血過多導致破傷風可咋辦呢?”他一邊說著,一邊連連搖頭,表示對這個主意的極度不認可。

見到兩人似乎有些不同意見,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流露出的神情卻顯然是一種預設的態度。沉默片刻後,那人再次慢悠悠地開口說道:

“其實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其他解決問題的途徑……只是不曉得你是否願意嘗試一下呢。”話音未落,他便將目光投向了周消所處的方位。

周消聞言精神一振,連忙追問:“怎麼不早說?”邊說還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以示心中的不滿。

見此,只聽那道虛影繼續說道:“第二種方法嘛……是由你們幾人想方設法將這面銅鏡打碎,而後從中選取一塊碎片放入口中咀嚼。待到滿嘴鮮血淋漓之時,再將銅鏡的殘片取出,並嘗試重新拼湊還原成原本破碎的模樣即可。”

“不知這樣的方案能否讓你滿意呢?究竟是選擇其一,還是其二?”言畢,他的雙眼徑直凝視著此刻周消的面部表情,嘴角更是抑制不住地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來。

“我呸!你他媽故意的是吧!整老子?!哪兒有這樣乾的事兒!”

他怒目圓睜,嘴裡不停地罵罵咧咧,一邊罵著,他一邊擼起袖子,準備邁步朝著那虛影所在的方向走去,看起來氣勢洶洶,似乎想要給對方一個狠狠的教訓。

然而,就在他剛剛邁出一步的時候,一記呵斥響徹在耳邊:“閉嘴。”這聲音不大,卻叫自已忍不住側頭,發覺祝無桀此時正死死的盯著自已的同時,還攥了攥自已的拳頭。

祝無桀的呵斥讓他心中一凜,原本的衝動瞬間消失無蹤。他意識到自已剛才的行為有些過激,不禁有些瑟縮。於是,他乖乖地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但眼神依然充滿了不爽,抬腿悄咪咪的撤了回去。

見周消不再折騰,汪幸此時開口,“就第一種。”

說罷,抬手緊緊握住面前懸浮地那把短刃,然後毫不猶豫地朝著自身五感所在之處用力一劃!

動作快、準、狠,鮮血瞬間絲滑湧出。接著,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將冰冷的刀尖對準自已心臟的位置,猛力刺穿!那一瞬間——刺痛與灼熱交織。

耳朵有些轟鳴,汪幸感覺自已的心臟跳動的異常快!

當完成了這兩項殘酷的步驟後,接下來便是最關鍵的一步——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擠壓出五感傷口處流淌而出的猩紅血液在手心處,同時也輕輕抹了一把從心口湧出的心頭之血;將它們匯聚在手心,形成一團鮮豔欲滴的血水。最後,伸手沿著手指慢慢滴落在銅鏡表面之上……

隨著血液的源源不斷滲入,銅鏡的周邊猶如被喚醒般,開始散發著微弱而神秘的金光。這些金光彷彿具有生命一般,逐漸匯聚在鏡面之上,凝聚成“趙惘”兩個字。然而,這兩個字宛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汪幸完成一系列操作後,其他人也紛紛仿效。緊接著,一個又一個名字陸續出現在銅鏡上,虛影見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對著眾人說道:“非常好,既然鏡子已經認主,那麼接下來,你們將隨時進入罰惡鏡內接受試煉。記住,試煉已經開始,試煉的情況、內容和進入時間都是未知的,所以各位請注意分辨。”

“多保重,各位!有緣再會!”

話落,那虛影輕揮手臂,之間眾人頭頂的光線兀的一下子放大,瞬間對映在眾人的雙眼上。隨後,視野再度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此時,還在睡夢中的周消猛然睜開雙眼,徑直從床上坐起身來,胸口大幅度的鼓動,急促地喘著粗氣,他下意識用手揉了揉眼睛。瞬間感覺此刻猶如被萬根鋼針同時扎入般,劇痛難忍,不禁輕聲呢喃。

與此同時,耳鳴也如潮水般洶湧而至,緊接著鼻子、嘴巴、舌頭等部位也開始傳來陣陣刺痛,彷彿被千萬細針輕輕刺痛。

見此,周消跌跌撞撞地下床,在黑暗中不斷摸索著前進,還沒等摸到什麼,只聽“啪嗒”一聲,光明瞬間驅逐了黑暗!

“嘶……”這過於突然的光線,再度將周消晃了個正著,一時間難以承受,險些摔倒在地。好在,一旁開啟開關的展笙見此及時扶住了他。

“沒事兒吧,阿消。”展笙關切地問道。

“沒事兒沒事兒。”周消緊忙擺手回應。說著又是揉了揉雙眼,等到好不容易緩了緩睜開眼睛之後,周消這才發現眾人都在看著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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