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黑夜中鞋板踏地,踩著瘋狂無序的節拘,狂風呼嘯著湧入小巷,像條失智的野喜,橫衝直撞,天空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光照快,少年在巷道里一刻不停地奔跑,準確地說,是逃亡。

他對拐過了一個角,真是奇怪,明明什麼也看不見卻能又一次精準地拐彎,不過他也沒時間去想,寂靜得死一般的黑夜裡,只有他的奔跑聲、和喘息聲,至少他的腦子裡全然被這兩種聲音充斥了。

誰在追我?我為什麼要跑?這個巷道?我現在在哪?該死!我只是一個普通高中生,名叫朱祥鈺,就讀步明中學,沒吸過毒,從沒嫖過,也沒惹過黑道,評過三好,更不看片。額,

似乎是怕後面的人知道他在說謊,他神色掙扎了一下,好吧,看過那麼一點。他又在心底補充。

不知道跑了多久,又是一個拐角,朱祥鈺停了下來,什麼也看不見,但他能感受到這汗液在臉頰上滑動,癢癢的,在下巴上匯聚,形成豆大大的汗珠,很快脫了下來,啪啪啪啪地往下滴,往復迴圈。

朱祥鈺忍住不去撓一撓,凝神感受\"那個人\"的蹤跡。

真神奇,這兒裡黑得連手指都看不見,他還能跑這麼跑這麼順暢。

突然,他僵住了,冷汗直冒,那個人,在他的影子裡!來不及多做思考,他拔腿就跑!

又拐過一個巷角,清晰地鞋板聲驟減,一股燥熱感瞬間席捲全身。朱祥鈺明顯感到汗珠滴得更快了,腳下像是踩著一層土,又比他常踩過的黃土硬一點。巨大的落差感讓朱祥鈺差點一個踉蹌跌倒。

什麼鬼天氣!我知道咱四川氣候變得快,是全國的所謂\"蠍子拉屎﹣﹣獨一份\",但這也實在是快得沒邊了吧。非要描述的話,就是忽然到了塔克拉瑪干,他則是一本正經的介紹:\"塔克拉瑪干,到底有多幹!\"

好吧也沒那麼誇張畢竟他沒去過那裡,沒有切身體驗過那裡的氣候,不過光憑那一句\"到底有多幹\",倒也跟朱祥鈺現在的感受相差不遠了。

他忽然,發覺自已竟放鬆下來了,那個人不見了!

朱祥鈺緩步摸索起來,神經的一定放鬆讓他可以有時間思考,可這時,他怔住了。

他哪來的影子?

細思極恐!

走著走著,他停了下來,﹣一前方有前門!

奇怪,奇怪!我特麼是蝙蝠嗎?我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卻又什麼都看得見!哈,我這話句夠矛盾的,我一定是瘋了!朱神鈺雖是這麼想,卻還是忍不住走向那扇門,他摸了上去,冰!這門上居然結滿了冰!

他的手臂上不斷有水從冰上沿著手臂流下,就像曬衣服時手拿著沒擰乾的衣服一樣。朱祥鈺很快明白是燥熱氣候使門上的冰不斷地融化。他不由吐槽自已是進入了一千零一夜的世界了嗎?這都什麼破事,如果這是某個人寫出來的話那人一定是個縫合怪!他想。

突兀地,朱祥鈺耳邊響起了低語:\"S~32xx xx\"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朱祥鈺愣是沒聽懂,不過他敏銳地捕捉到了最後一個詞:\"Australia.\"

朱樣鈺長舒一口氣,還好,差點聽力零分了,好吧,很難評價自已作為高三學生的精神狀態。

感應到那個人又來了,朱祥鈺又繃起了神經,可這次,不等他有所作為,他的影子站了起來,影子?拜託,能不能尊重下客觀事實,我沒有影子啊!

\"它們來了,殺光他們!\"

這是那影子說的,很短的句話,卻彷彿振世長鍾,在耳邊經久不散。……

一雙眼睛幽幽地盯著他,朱祥鈺有些懵,驚覺背心已經溼透了。

\"你很想去澳大利亞嗎?\"

\"啊?\"朱祥鈺囧了起來,\"我說夢話啦?\"見他還是不說話,\"小老弟怎麼還沒睡?\"

小老弟呵呵一聲:\"我算是知道你朋友很少來家裡過夜的原因了,簡直是人形拖拉機!\"

朱祥鈺被小老弟盯著有些不自在,轉而望向天花板,黑漆漆的,月光的存在能略微辨認出天花板是白色的。

\"祥明啊,哥哥也不是故意的,沒辦法的事情嘛,畢竟對待親戚要熱情嘛,這麼晚了,也不能趕他們走,多累啊,讓個房間,無礙,你說對不對呢?\"

朱祥明額角青筋跳起:\"哥,我認為呢,一個人不應該,至少不能,一點臉都不要啊,嗯?”

朱祥鈺睡著了,睡得很安詳。

朱祥明吐出口氣,平復心情,看一眼不醜,但也說不上帥的臉,投出淺淺的影子,閉上眼,睡了。

影子抖動了一下,似乎擴大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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