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如絲,墓地裡,一群黑衣人拿著鐵鍬在挖墳。不遠處,一個面容俊美的男人撐著黑色的傘,神情悲傷。

墓碑後,一個白裙子女人臉色慘白,靜靜地看著她的安眠地被刨開。

不知過了多久,骨灰盒被挖出,送到了男人面前,男人深情地抱著骨灰盒,低聲喃喃:“就算變成鬼,你也只能是我的。”

“……”女人湊近,面無表情,一隻手覆上他的心口,猛然往裡掏,卻只是穿過他的身體。

餘光處,她瞥見一個少女拿著一束白菊,明亮的眼睛盯著她,微微一笑。

她似乎能看見自已……

“給你一次機會救贖自已,你願意嗎?”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願意,不論付出什麼代價!”

……

許嫵看著人群中小小的女孩,神情怔愣,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經滑落眼眶。

這是在農村的養父母家,那時候她還不叫許嫵,她叫吳明玉,是被拐賣到吳家的孩子。

這一年她八歲,面板偏黑,瘦瘦小小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她從能幹活起,就一直在幹活,不論是炎炎酷暑還是寒冬臘月,她總有幹不完的活,而一旦他們看見她休息就非打即罵。

與其說是女兒,不如說是奴隸。

她甚至無意間聽到過,他們打算等她長大了就賣給隔壁村的王老漢當媳婦,到時候他們可以收不少錢。

她不理解為什麼爸爸媽媽對她這麼殘酷,就因為她是女孩嗎,所以他們把活都交給她幹,而哥哥卻可以什麼都不做,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即使哥哥打她罵她,他們看見了也不會上前阻止,只是拍手叫好,為什麼啊,這麼不公平,就因為她是女孩嗎?

而這一天,她的疑問都得到解答,因為她是買來的啊,她是外人,他們怎麼會對一個外人好呢。

她釋懷了,跟著那個西裝革履,一看就很貴氣的哥哥回家了。

坐在車上,她扭頭從後車窗看自已的養父母,他們正蹲在地上數箱子裡的錢,眉開眼笑,十分高興,而她只是個脫提前脫手的貨物。

她回頭,對上後視鏡裡哥哥嫌棄的眼神,“嘖,髒死了。”

女孩瑟縮了一下,手腳侷促不安,感覺放哪都是錯。哥哥看見她畏縮膽怯的模樣,眼中的嫌棄之色愈深。

女孩屏聲靜氣,壓抑、窒息的氣氛壓得她連大氣都不敢喘。

毫無疑問,從第一天起,她就知道了哥哥討厭她。

許嫵坐在她身邊,她想告訴她,不要害怕,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放輕鬆,你可以自由地呼吸,可以不用那麼在意不愛你的人的眼光,你是你自已,不要活在別人的眼光中,做一隻快樂的小鳥吧。

可是她只是一抹遊魂,女孩根本看不見她,更別說聽見她的聲音。

許嫵感覺到深深的無力,她什麼都改變不了,難道她還要看著自已糟糕不堪的人生再重演一遍嗎?

不不不,這不是救贖自已的機會,而是再一次的毀滅,她被那個女人騙了!

許嫵憤怒,可憤怒之餘更多的是悲傷。

即使再來一遍她也逃不過命運,那些欺騙、背叛、折辱……她還要再承受一遍,即使是以第三人的視角,也足夠令她痛不欲生。

她開始思考,為什麼自已的人生會這麼悽慘,為什麼大家都討厭她、折磨她……可她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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