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無任何入神境級別的力量能夠阻擋它前進的步伐。然而,也許是受到剛才二虎和尚行為的感召,又或許大家內心深處本就有著捨生忘死的決心,眾多來自人界一方的顯化者如撲火的飛蛾一般,毅然決然地準備衝向能量球。與此同時,地府方面的顯化者也意識到了局勢的嚴峻性,開始拼命阻擊人界的行動。畢竟,他們的入神級強者已經全部隕落,如果不能讓能量球打破結界,那麼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一條路!

周寅眼見此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豪情壯志。雖然對於自殺這件事,他尚無勇氣付諸實踐,但幫助眼前這群人抵擋外敵卻是義不容辭之事。正當周寅準備振翅高飛之際,一隻強有力的手緊緊地拉住了他。

周寅驚愕地回頭望去,只見那竟是剛才渾身顫抖不止的齊勝文!此刻的齊勝文已不再顫抖,他的眼眸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毅光芒。只見他源源不斷地從靈魂介面取出各種物品,因為只要能夠顯化,就可以將自身鎖定的暗物質界區域中的東西存放其中。

很快,他便將所有的符篆以及一些珍貴的書籍心得以及一枚精緻的儲物袋整理好,並交到了周寅手中,而自已僅僅留下了兩張符籙。緊接著,他又小心翼翼地將一本名為《齊氏聚靈符篆》的古籍遞到周寅面前,表示希望周寅能替自已轉交給他的小師叔,並囑咐務必將這些符篆與書籍帶回龍虎山交還。完成這一切之後,齊勝文彷彿如釋重負一般,長長地舒了口氣,然後語重心長地對周寅說道。

“周寅啊,我深知你與小師叔情誼深厚,因此才放心將如此重要之物託付於你。煩請你一定要將我所有的符篆以及這些寶貴的書籍心得轉達給小師叔,讓他代為轉回龍虎山。”說完,他輕輕拍了拍周寅的肩膀,眼中滿是信任與期望。而這本《齊氏聚靈符篆》是我們家族的傳承孤本,雖然不是什麼絕世功法,但是在此道也小有所成,我們家族九代單傳,我還沒結婚,也沒人好傳授的,你能在共振秒殺顯化,天資顯然不在小師叔之下,希望這本符篆秘錄能幫到你,如果你能找到合適的符篆天才也可以幫我傳給他,不至於絕跡,拜託了。”

周寅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腦海中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難以置信地意識到,齊勝文似乎正在交代遺言!

周寅心急如焚,急忙伸手拉住齊勝文的手,試圖阻止他接下來的行動。然而,齊勝文卻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僅剩的兩張符篆中的一張,迅速將其貼在自已身上。緊接著,他猛地向後退去,並朝著周寅輕輕搖了搖頭,語氣異常堅定地道:“我並不想這樣做,但如今已別無選擇,永別了……”

話音未落,齊勝文便如同鬼魅般憑空消失在原地。原來,激烈的戰鬥導致軍事基地內所有的陣法盡數被毀,此刻四周並無人與他交戰。因此,根本無人能夠阻擋他施展空間轉移符篆。

眨眼間,齊勝文已然現身於巨大的能量球前方。狂暴無比的能量波洶湧澎湃,連周遭的空氣都彷彿被撕裂開來。如此恐怖的威勢,使得齊勝文遭受重創,身軀險些崩碎。但令人驚歎的是,他眼中的堅毅並未有絲毫減退。

下一刻,齊勝文毅然決然地捨棄肉身,化為虛無縹緲的靈魂形態。最終,他如守護稀世珍寶般,將手中那張僅剩的符篆緊緊貼合在自已的靈魂之上。緊接著,他義無反顧地衝向能量球內部,主動接受同化。眨眼間,齊勝文便失去了意識,整個人宛如融入能量球一般,而那張符篆也在提前施法的作用下,展現出了它的神威,瞬間將能量球帶到了結界頂部。

一道耀眼的白光驟然閃過,其磅礴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而至,下方的所有人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擊飛,幾乎沒有人能夠抵擋。其中,最為沉穩的當屬軍事陣營所結的陣法,由於距離爆炸點較遠,眾人並未受到致命的傷害。

然而,在這驚濤駭浪之中,有一道身影如離弦之箭,頂著爆炸產生的強大氣流,義無反顧地逆行而上。此人正是領域全開的周寅,他風馳電掣般地向前衝刺,將自身的損耗置之度外。儘管有部分極其強大的氣流擊穿領域,劃傷了他的身體,鮮血如泉湧般汩汩流淌,但他的步伐卻沒有絲毫凝滯。

終於,在齊勝文的肉身即將灰飛煙滅的千鈞一髮之際,周寅如神兵天降般趕到了,他把自已珍藏的丹藥“暮回”第一時間送進他嘴裡,但是齊勝文已經徹底死亡。他將齊勝文的肉身緊緊地護在領域世界之下,猶如守護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哪怕齊勝文的靈魂已消散,哪怕他已跌入死亡的萬丈深淵,此時看著那殘破不堪的屍體,齊勝文的雙眼竟然圓睜,彷彿要親眼見證他剛才的犧牲是否值得。周寅此時悲痛欲絕,雙眼猩紅,泣不成聲地說道:“齊前輩,你成功了。”而後,他緩緩合上了齊勝文的雙眼。

往昔的回憶如決堤的洪水般湧上心頭,在他短暫的修行生涯中,齊勝文似乎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然而,在那些平淡的日子裡,齊勝文是那樣平凡而又善良。他也會怕死,也會怕麻煩,甚至會對強者諂媚阿諛,但他對弱者卻心懷包容。

可是,他死了,如流星般短暫而耀眼地劃過天際。就像剛剛犧牲的二虎和尚夫婦,就像倒飛而去、不省人事的趙子燁,還有明明已經筋疲力盡卻強撐著指揮的大校莊志聯,以及如今無數奮不顧身、捨生忘死的人們,還有那些已經離我們而去的英魂。此時的周寅淚如雨下,緊緊抱著齊勝文的肉身,心痛得猶如萬箭穿心,全然不顧身後洶湧爆發的陣陣氣浪。

激烈的爆炸如潮水般逐漸平緩,彷彿是時間撫平了周寅激盪的情緒。就在周寅心情逐漸平復時,他的餘光突然瞥見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陳靜芷!緊接著,他看到她用觸手卷著一個人,竟然是陳慎!與此同時,上方的爆炸徹底消失,陳靜芷不知從何處冒出,彷彿一直隱匿在某個角落,伺機而動。此時,她第一時間帶著陳慎衝了出去。

周寅見狀,想要追趕,卻突然感覺一道黑光從身後射出,險險地擦過自已的身體,彷彿要將他腰斬一般。他勉強轉身一看,赫然發現那條已經蛻殼完成的大黑蛇——蛇三冶!不,此刻它已經變成了那條小黑蛇,它代替了它父親蛻殼重生佔據了這具入神中期的身體,但是他靈魂氣息卻甚至連顯化初期都不如。

小黑蛇眼中充滿了無比的恨意,開口說道:“我蛇四永絕不會放過你的!我父親的命要你來償還!等我以後抓住你,一定會讓你嚐遍所有酷刑!”說完,小黑蛇毫不猶豫地向缺口衝去。它要珍惜自已用父親的生命換來的機會,此刻不走,待會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由於那個位置在頂上,地府軍隊無法抵達,前沿陣地的主力部隊始終在壓制對方軍隊,這一作用在此時體現得淋漓盡致。此刻,所有人都在瘋狂地反擊地府方,而周寅更是一度撐開剛剛漲到 4 米的領域,死死地堵住了缺口。他被人打得半死,才從空中墜落下來。然而,正是因為周寅的奮勇拖延,使得衝出去的人不超過五個。

沒過多久,焦作仁率領的大軍如洶湧的潮水般迅速趕到,地府方如土雞瓦狗般被盡數滅殺。界碑結界成功得到修補,地府方自知理虧,且沒有實質性收穫,無法與人界抗衡,只得退讓,讓峽山軍事基地擴充到一千米的距離。實際上,地府最大的收益是陳慎被成功運回地府,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犧牲,都只為了掩蓋陳慎回到地府這一真相。

在峽山軍事基地的中央,豎立著一塊巨大的烈士紀念碑,上面鐫刻著二虎、姜淑珍、齊勝文等數百人的姓名。周寅等參與這場戰爭的人紛紛受邀參加了這場盛大的葬禮。據說,後續還會有更多的獎勵,尤其是在這次戰爭中表現突出的趙子燁、周寅等人。

焦作仁書記甚至開玩笑地問周寅想要什麼獎勵。看著因為這場戰爭撈足功績而有些開心興奮的他,周寅出奇地卸下了在社會摸爬滾打多年的虛偽面具,只是輕輕地問了一句:“為什麼要卡在陳靜芷帶著陳慎走了的時候才來?”這句話雖只有二人聽到,卻如重錘一般,讓焦作仁書記瞬間沉默,他似乎沒想到自已的計劃竟然被周寅看出來端倪,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拍了拍周寅的肩膀,然後默默地朝別處走開。

葬禮結束後,周寅在烈士碑前待了足足兩天。他不知道逝去的英雄們能被人記住多久,但他知道自已會銘記一生,永不敢忘。在周寅祭拜的第三天,受傷痊癒的趙子燁也來到了烈士碑下,還帶來了一瓶昂貴的茅臺酒。

趙子燁把酒倒在烈士碑面前,示意請諸位烈士同飲,感慨且懷念的說道:“老齊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總是在我和李鶴一之間充當和事佬。豈料,這次竟然是他先走一步!他雖嗜酒如命,卻只捨得喝二鍋頭。他是赫赫有名的符篆師,本可以賺取鉅額錢財和資源,但他都節省下來用於救助孤兒。雖然他一生無二無女,但整個粵北的孤兒院都有他資助的身影,其實那些孤兒應該也要叫他一聲父親吧,如今他可以休息了也該讓他嚐嚐好酒了。”

周寅聽完,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難怪他在填表格時,知曉他來自應城孤兒院,對他沒有半點前輩的脾氣,只有那股欣慰的眼神,甚至在臨終前,將祖傳的符篆秘錄也給了他。

此後,粵北地區的孤兒院換了一位資助人。據說,他也是從孤兒院走出來的。然而,他卻以先前資助人的名字命名這個資助基金“齊勝文孤苦兒童救助基金”。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雖已逝去,但他的精神卻永遠長存。

數日後,獎勵發放了,周寅獲得了三萬龍幣的獎勵。對於前幾天剛捐出一千萬,僅剩幾百龍幣的他來說,這無疑是久旱後的甘霖。周寅立刻拿出一萬龍幣兌換天材地寶,修煉至共振圓滿。原本預計需要兩萬龍幣,但在這段時間的越階戰鬥中,他的修為竟然大步進化,只需一萬就能晉升。

剩下的兩萬龍幣,周寅並未動用,因為突破顯化需要一鼓作氣,等到共振大比獲得冠軍,剛好三萬,那時就可以立刻突破。此時的周寅不認為有人會在顯化上比自已更強,甚至連李鶴一也不例外。此刻達到共振圓滿的他,感覺自已能輕鬆擊敗三個處於共振後期的自已。如果再遇到像黑蛇這樣的顯化初期,真的可以隨便打了。

此後,焦作仁書記約談了周寅,看到周寅又進了一步,他不斷點頭表示欣賞:“一個月就達到了共振圓滿,果然是天才。”

周寅皺了皺眉頭,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謝謝書記,您過獎了。”

焦作仁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對周寅說道:“沒想到我天衣無縫的計劃,你居然能察覺到一絲端倪,你可知道,當時的我可是動了殺心。”

周寅此時似乎並不害怕,只是淡淡的回答:“是嗎?”

焦作仁看了周寅一眼,並未把這當作是一種挑釁,接著不急不躁地開口說道:“當然,你是我們華國的人,我們是同胞,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傷害你。”

周寅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他猛然盯著焦作仁,說道:“那我們那些犧牲的同志呢?”話音未落,一股恐怖的氣息如排山倒海般向周寅撲來,彷彿要將他瞬間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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