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甄秉德準備離開,秀萍叫住了他。

秀萍道:“家父生前就期盼著奴婢嫁人的那一天。希望老爺可以預留敬茶。也算是圓了我爹的一個念頭。”

甄秉德點頭同意了。

回到房間。來福問道:“老爺,需要通知親戚嗎?”

甄秉德擺了擺手,道:“無需。這場婚事只是為志遠沖沖喜。我堂堂甄秉德之子又怎能真娶一個丫鬟為媳婦了。”

來福準備退下。

又聽到甄秉德說要封鎖訊息,千萬不要讓景怡公主知道。

而這景怡公主,則是當朝皇帝之兄的嫡女,金枝玉葉,尊貴無比。當日殿試,皇帝見甄遠道氣宇軒昂又兼具才華,於是龍顏大悅,便說要招甄志遠為乘龍快婿。

當然,皇帝不希望這位將來能接任寇江淮文臣之首之位的年輕人樹大招風,遭人嫉妒,暗算。於是封鎖了訊息,外人不曾知曉。

婚事那天,走了個過場,十分潦草。

究竟有多潦草呢?

天地未拜,賓客未請,十里紅妝未有,金銀首飾未配,新人新屋未置。

有的,就只是吃了個較為豐盛的晚飯。

其中下人不乏竊竊私語。

“秀萍太可憐了。明面上是娶妻,可是這都沒有納妾規格高。”

“誰不是呢。我聽說老爺只是想給少爺沖喜。根本沒有認同這門親事呢。”

“也是,你想。老爺自身探花,先夫人是名門寇氏之女。如今少爺又是狀元,又怎麼會娶一個丫鬟。”

……

紅燭高照,房內甄志遠坐在紅椅上,望著一身紅衣的秀萍,心中好似酸澀不已。

自古風流才子配傾國佳人,但這一夜,卻是月缺人寂。

燭花剪了又剪,時間走了又走。甄志遠先打破沉默:“秀萍。我喜歡你,但我不能拖累你。我自知命不久矣,我死後,便留下遺囑,讓你脫離奴籍,遠走去過活吧。”

秀萍紅了眼眶,抹去臉上的淚珠:“謝謝公子的美意。秀萍還是那句話,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公子請答應我,無論今後發生什麼,你都要活下去。”

又將一個紫金茉莉書籤遞給甄志遠,稱見書籤猶如見本人。

婚後的第二天,新婚之人為公婆敬茶。甄志遠母親早逝,故只需給公公敬茶。

秀萍跪在地上,將龍鳳茶遞給甄秉德,面帶笑容:“公公,請喝茶。”

甄秉德一向嚴肅的臉上這時帶著笑容,多少給人一種不自然的感覺。

甄秉德接過茶來,一飲而盡。

見甄遠道將茶飲過,秀萍起身之際,從袖中取出匕首,對著甄秉德的心臟刺去。

來福眼疾手快,拔出隨身佩戴的長刀,對著秀萍的手臂砍去。一刀下去,秀萍右手已斷,血流不止。

秀萍的傷口滴著血,雖然疼痛,卻苦笑道:“這一天,我整整等了七年。甄秉德,我最難過的是不能親手殺了你,祭奠我哥哥的亡魂。”

甄秉德面色凝重道:“你哥,莫不是方林?”

秀萍望著甄秉德道:“沒錯。當年你跟我哥哥一同參加文試。我哥自幼文采斐然,文章自然不俗。沒想到你心生歹意,與主考官狼狽為奸,換了我哥哥的卷子。可是被我哥哥發現,你們害怕事情敗露,於是殺了我哥哥,謊稱他落水而死。甄秉德,你今天的一切所得,都是我哥哥方林的。”

一旁站著的蘇離亭道:“是甄秉德殘害你哥哥不假。可你為什麼要害甄遠道?”

秀萍道:“你們沒聽過父債子償嗎?既然是他父親欠下的人命,由兒子償還難道不對嗎?”

孟靜和道:“可是你最終還是沒有下死手!”

一旁的甄志遠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不知如何是好,一邊是父親,一邊是心愛之人,竟無語凝噎。

“剛開始我一直以為食物中的茉莉花有毒,可當蘇離亭不經意間的話以及醫書上的介紹,我才明白問題在於根。”孟靜和道。

秀萍笑道,淒涼而又獨特:“沒錯。紫金茉莉產於南疆。相比於它的花,它的根是有劇毒的。只需一兩,便可使人昏迷。在甄志遠考中狀元,看著甄秉德那張笑臉,我日日夜夜腦海中浮現的都是我哥哥慘死的模樣。我豈能讓這個小人好過?”

“於是你將紫金茉莉連根拔起,將根研磨成粉末,加入飯食中。由於茉莉花根無色無味,極難察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讓甄志遠昏迷不醒。這時,接著甄秉德提出以婚事沖喜的由頭,你有了近距離接觸他的機會。”蘇離亭補充道。

秀萍因血流過多,面色慘白道:“小婷姑娘猜的不錯。可是還有一些細節不是你能輕易知道的。”

甄秉德此時也不管有外人在場,面色猙獰道:“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凡今天在場之人都不外傳,死一個婢女,不過稀疏平常。”說罷,喝令來福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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