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胡桃梢帶著他們來到聯絡好的果園。

這個果園在淮南的近郊區,人跡罕至。當然,如果在馬路邊,早就給人摘完了。果園是一個年邁的大爺的。

大爺家中只有一個大娘和七歲大的小孫子。大爺兒子和兒媳幾年前因瘟疫去世。大爺一家靠著這果園以及侄子的隔三差五的救濟,勉強度日。

物以稀為貴。在汴京,柑橘的價格甚至可媲美豬肉。但在淮南,到處都有的柑橘則便宜得多。

大爺說淮南柑橘很多,往年柑橘很多都賣不出去,爛在樹上。正好今年胡桃梢要買柑橘,大爺的侄子便替大爺攬下了這樁買賣。

胡桃梢私下跟蘇離亭說,之所以選擇這家是因為他們家的價格公正。

在汴京商人中有一個不成文的經驗之談,凡事販賣東西,不是價越低越好。價錢低很大程度表明他們的東西拿不出手。價格高則沒有太大的利潤。

劉大爺的果園說不上有多大,但是柑橘個個顏色金黃,看起來飽滿多汁。胡桃梢接過大爺遞過來的柑橘,剝了一瓣橘子,塞進口中。

橘肉的甘甜和清香瞬間溢滿了整個口腔。胡桃梢不由的稱讚橘子的口感好。

付了訂金,胡桃梢便帶著夥計們開始摘橘子。

蘇離亭也幫著採橘子,笑說這種活在京城可不多見。

遠處的馬漂亮突然傳來尖叫。眾人尋身趕去,只見草地內有一具男屍。

男屍渾身精光,身上全是傷痕,尤其是臉上被小刀劃了無數的傷痕。但面容依稀可見,應該是剛死不久。

馬漂亮哆哆嗦嗦道:“我剛才內急,想找個地方方便一下,便來到了這個小樹林內,誰知裡面有個死人?嚇死我了。”

李觀茶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屍體:“這地方荒無人跡。這具屍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要麼是兇手將屍體運來,要麼是將受害人騙到這裡來進行殺害。”蘇離亭道。

“我們還是先報官吧。”胡桃梢道。

“也是,這個地方我們人生路不熟,不宜太過眨眼。”路尋同意道。

晚上回到酒店,李觀茶敲響路尋房門,帶著路尋和女扮男裝的蘇離亭前往了醉春苑。

路尋不解道:“李掌櫃,我們到這裡來幹什麼?”說道,看了李觀茶一眼,那種帶著有色眼鏡的一眼。

蘇離亭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那男屍面容被小刀所劃,但沒有完全毀容,說明兇手完全不擔心有人認出這男子。推測這男子應該是個外鄉人。他死了,沒有人報官,表明他在此地應該沒有多少朋友。你想想,一個外地人,除了客棧和青樓,他還能去哪?”

“這很像一場情感糾紛。”李觀茶補充道,“所以我們來青樓碰碰運氣。”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一進入醉春樓,便有眼睛死死死盯著他們,尤其是路尋。

李觀茶一擲千金,老鴇立馬喜笑顏開,給他們三人介紹姑娘。

蘇離亭笑道:“小爺我就不需要了,我主要陪兩位兄弟來的,給我安排一間房間就可。”說著,又掏出銀子,指著路尋笑道:“對了,我這位路兄弟第一次來,你可得找個好姑娘陪陪他。”

老鴇接過銀子:“這位路公子一表人才,不知又多少姑娘上趕著呢。我們苑內,才貌雙絕的當屬慕慕姑娘。正好今天慕慕姑娘無事,不如就讓他陪公子吧。”

路尋走時,蘇離亭悄然告訴他:“小心迷香之內的東西。”

李觀茶在房內與姑娘品茶論道。蘇離亭則端著茶水,在苑內四處觀察。

路尋畢竟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推開房門的那一刻,還是有些緊張。

只見房內佈置清新典雅,沒有濃烈的薰香,只有淡淡的花草香。只見一個貌美的姑娘在彈琴。

邊彈邊唱: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曲罷,慕慕姑娘緩緩抬起頭,眼神有些異動,未想到來人如此年輕。輕啟朱唇:“不知客觀尊稱?”

路尋見慕慕看著自已,便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姑娘稱呼我為陸筠就可以了。”

慕慕有些驚訝:“公子的名字似我一位故人之名。”

路尋沒有繼續掰扯下去,而是開門見山問道:“不知姑娘可認識這名男子?”說著,便把畫像遞給了慕慕。

慕慕看了看畫像,不動聲色道:“不識此人。”

路尋忙稱告辭,打擾了。

慕慕笑道:“陸公子可真是不同常人啊!花了千金只為問一個人。有趣,有趣。”

路尋臉紅起來,便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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