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死了的訊息震驚了眾人。因為他的死狀與那具男屍一模一樣。
臉上全是傷痕，但唯一不同的是，張昭穿了衣服。
杜陵陽仔細檢查屍體，道:“張昭是被人扭斷脖子而死。臉上的傷是死後兇手加上去的。”
胡桃梢忍不住罵道:“你們是死豬嗎？這麼大的聲音都聽不見。如果目標是你們，那麼今天早上估計就是一床的死屍了。”
杜陵陽和路尋慚愧地低下了頭。
孟靜和檢查了房間，在床下用手指摸了摸，道:“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有人下了迷香。”
馬漂亮驚呼道:“這麼說，兇手早有預謀。”
下午，翟墨又來通道:“秦大人在醉春苑，但是醉春苑死了一個姑娘，死狀和男屍和張昭一模一樣。秦大人已經在查了。”
杜陵陽無語道:“這兇手到底想幹什麼？張昭，姑娘，男子，這三人有什麼關係呢？難不成這兇手瘋了，見人就殺?”
孟靜和無語道:“那為什麼不殺你，難道你長的好看?”
李觀茶道:“城隍司留下部分人，其餘人返回淮南與晚道會合。”
緊趕慢趕，終於到達淮南醉春樓內。
見到秦晚道，蘇離亭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秦晚道不說話，遞給蘇離亭一張精美的瓷紙。上面寫道:
秦公子不用奇怪為什麼會來到淮南。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們還會在見面的。
慕慕
路尋道:“這不是我那天到這裡來見得那位姑娘嗎？”
秦晚道臉色帶有慍色:“沒想到你跟蘇離亭幾天，已經墮落成這樣了。等事情結束，跟我到城隍司領罰。”
路尋低頭道:“是的，頭兒。”
李觀茶連忙打圓場:“這事不怪路尋。是我們帶他來找線索的。畢竟你也知道，這裡的古怪。”
秦晚道說道:“行了。官兵已經封鎖這裡。那慕慕姑娘早就走了，包括很多人提前得到訊息也走了。”
蘇離亭冷哼道:“我們不要命的差案。他們倒好，在後面拼死拼活地拖後腿。”
秦晚道說:“這其中的利益關係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來到那個姑娘房間，只見男人和女人的衣物散落一地。那個姑娘渾身精光地死在床上，胸前還有吻痕。
如果換一個普通人來，一定會對這場景感到噁心的。但秦晚道他們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對這場景見怪不怪了。
蘇離亭道:“這女子身份查清了嗎？”
秦晚道笑著說:“如果我說這女子是多面間諜，你相信嗎？”
“你說什麼，多面間諜?”蘇離亭問道。
“是的，除了我們的諜子和他打過交道。那些被我們俘虜的繡衣使，有人吐露她和他們也有過交易。”秦晚道說道。
“你的意思她相當於一箇中間人，不斷從兩邊得到好處。”李觀茶問道。
秦晚道答道:“如果這樣，還好只怕她只聽某些人或某些勢力的吩咐。”
又道:“寧淵之盟以來。文臣逐漸分為兩派，一派是寇江淮老先生為代表的主站派；另一派則是妥協派。兩大派系內鬥不斷。而武將大多不受中用，江義的死給了武將挺大的打擊。一些年長的武將紛紛告病辭官。如今的大宋，正面臨著武將缺乏的局面。”
蘇離亭道:“還不是皇帝老頭他老祖宗當年靠造反取代李朝。怕別人效仿罷了。”
秦晚道正色道:“蘇離亭，我勸你說話小心點。別哪一天腦袋落地因為這一張嘴。”
“行了。我不說了。這女子到底是怎麼死的。”蘇離亭問道。
秦晚道說道:“我猜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這女子一如既往地與人約好進行情報交易。兩人藉著雲雨之事為遮掩，開始討價還價。不知是哪一方的條件觸動了另一方的底線，雙方徹底撕破臉皮，打了起來。結果就是，這女的，臉上、身上全是刀痕，那男子不知所蹤。
蘇離亭感到無語:“秦晚道啊秦晚道，你胡扯八道的能力越來越強了。說道跟真的一樣，那我問你，他倆到底交易了什麼情報？”
秦晚道擺擺手道:“我怎麼知道。他們交易的時候我又不在場?”
蘇離亭氣到徹底說不出來話。
“對了，晚道。這張紙條你看看。”說著，拿出那日箭上的紙條。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這句話有意思，好像說的是人。”秦晚道笑道。
“人?”蘇離亭不解道。
“你們看，字面意思是橘在淮南甘甜，橘在淮北苦澀。換成人的話，意思是這個人在淮南是好人，在淮北是壞人。”秦晚道解釋道。
蘇離亭笑道:“這人肯定跟你一樣腦子有問題。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