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臉上有了一絲波動,但很快又回到了原來的冷淡。

“說的倒是輕鬆,看你這個樣子就是從未嘗過人生的苦果,才會信誓旦旦的說出這些話。”

站著說話不腰疼——

男子腦海裡浮現出一句話。

閆憶希也懶得再和他掰扯,歪身越過他坐回自已的榻上,玩弄著手裡的匕首,不看男子:

“那你說說,你的血獻給了誰?”

男子又撿起剛剛自已脫掉的衣服,動作有些笨拙的緩緩穿好衣服。

“我的血是獻給了……”

男子突然頓了一會兒,似乎那人的名字讓他產生了下意識的厭惡。

“光翊部落聖女。”

閆憶希玩匕首的動作猛的一頓。

餘禔寧……

那個不僅是光翊部落敬重的人,也是整個大草原都愛戴敬仰的聖女。

“說下去。”

雖然不敢確定這個陌生男子說的話可不可信,但閆憶希還是很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後續。

這就跟她哥哥與她講中原上的話本子一樣,倘若是假的,就當是一個故事聽罷了。

“我雖說是她的血奴,但更像是她的藥人。”

閆憶希最討厭他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了,勾起了別人的好奇心,又不一次性說完。她直接抬頭怒瞪著男子,好氣不氣的:

“一句話,全部說完。”

男子兩眼一懵,但也是聽了閆憶希的話,一句話說完。

“她養了很多部落獻祭給她的血奴,在他們中抽選出幾個身體康健壯實的培養成藥人,我就是其中一個。而你們口中的聖女,她不過是一個嗜血成性的怪物罷了,她每隔兩日就必須要喝人血,我們都不知道她喝血到底是為了做什麼,而且沒有人見過她的模樣。今日正好到我放血,我趁守衛失神時,逃了出來,進你們部落也只是純屬巧合,而進你的營帳也只是因為我逃進來時,離你這個營帳最近,僅此而已。”

喝血……

“每個部落都向她獻祭血奴?”

“嗯。”

“不可能!”

閆憶希下意識的說道。

所有部落的人都知道私養血奴是草原上的禁忌,他們怎麼可能會明知故犯!更何況閆憶希瞭解閆質,他做不出這種事情。

閆憶希依舊是半信半疑,他若是真的藥人或者血奴,那她還有一點可能會放過他,但倘若他是其他部落派來擾亂神羅部落軍心的奸細,那閆憶希也絕不會手軟。

男子輕挑下眉:

“為什麼不可能?”

閆憶希正要說話時,她恍然聽見了營帳外有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立馬站了起來,上前去捂住男子的嘴。

閆憶希雙目怒瞪著男子,似乎在說,想活命就閉嘴。

腳步聲停住了,就停在閆憶希的營帳外。

“小公主。”

聽聲音,是阿久。

閆憶希鬆了一口氣,她放開男子。

“你進來吧。”

走進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差不多15歲的女子,她身穿一件坎肩牛皮上衣,虎皮短裙,頭髮呈棕黃色,臉上有一點點小雀斑,模樣氣質之間與閆憶希像極了。

她一走進來就注意到了站在閆憶希身旁滿身是血的男子,她下意識握緊腰間的刀,一臉警惕的瞪著男子,開口正要詢問時,閆憶希開口了。

“他是我新抓來的奴僕,抓他時他受了點傷。阿久,你安排人安置一下他。”

阿久鬆了一口氣,也順勢鬆開了握腰間刀的手,點了點頭,道:

“小公主,首領在狩獵場等你。”

“嗯好,我換身衣服就去。”

閆憶希轉身走向衣服堆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轉過身去指了下男子,對阿久道:

“找個巫醫給他包紮下傷口。”

阿久點頭,能用頭來回答的事,絕不說話。

她面無表情的拽著男子的衣領離開了閆憶希的營帳。

閆憶希站在榻邊,邊扯衣帶,邊想,雖然他把自已說得好可憐,但還是不能信他的話,找個時間得試一試他,必須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以及他後面的人是誰。

誰知道路邊撿的繩子帶回家後,會不會變成蛇。

儘管男子說的跟真的一樣,但防範之心還是必須得有。

————————

狩獵場。

這其實就是一塊動物經常出沒的地方而已,此時四周燃著的火光照亮了這裡。

閆憶希一身棕紅色的衣服,騎在馬上,一手拿著弓,一手拿著箭,臉上似有似無的笑容直視著前方,模樣氣質颯氣極了。

一邊草叢裡傳來了動靜,閆憶希立馬拉緊弓弦,到了一定力度時,鬆開,箭射向了草叢處,

閆憶希揚唇一笑,一臉自信的樣子,似乎那個獵物她勢在必得,但突然她的臉色立馬拉垮了下來,不知從哪又飛來一支箭,將她的箭射成了兩半。

草叢裡的動物似乎是受了驚,便匆忙離開了那塊草地。

閆憶希氣的臉都紅了,原本大晚上的很多動物就很少出來,好不容易有獵物卻被人攪黃了。

“閆憶晟!”

閆憶希瞪向不遠處拿著弓箭衝她嘚瑟一笑的男子,眼神裡恨不得將那男子千刀萬剮。

果然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閆憶希二話不說,抓起三支箭,就拉緊弓弦射向閆憶晟。

閆憶晟似乎早就猜到了閆憶希會這麼做,丟掉手中的弓箭,一個後空翻跳下馬,幾個歪身精準躲過了閆憶希射出的箭。

最後閆憶晟做出一個帥氣的姿勢,還不忘衝閆憶希單挑眉。

閆憶希再也忍不了了,翻身下了馬,怒氣衝衝的走向閆憶晟。

而閆憶晟則雙手叉腰,勾唇一笑,緊盯著自已的傻妹妹走向自已。

一走近的閆憶希就迫不及待的衝閆憶晟揮拳頭,嘴裡還不忘怒吼:

“閆憶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閆憶晟輕鬆握住閆憶希的拳頭,大手包住小手,他輕笑:

“怎麼每次都是這句話。”

說完閆憶晟還不忘在閆憶希的腦門上彈一下。

閆憶希捂著額頭,瞪著閆憶晟。

閆憶晟無奈一笑,伸手去挽住閆憶希氣得直髮抖的肩膀,還輕輕拍了幾下。

“好了好了,哥哥錯了。”

閆憶希聳動著肩膀不讓閆憶晟碰,跟一個生氣了的小刺蝟一樣,但閆憶晟卻緊緊挽住閆憶希的肩膀,不鬆開。

“不就是個獵物嘛,哥哥賠你好不好?”

“賠我什麼?”

閆憶希小聲問。

閆憶晟見哄好了,立馬笑著回:

“妹妹,你看射這種小型動物多沒意思啊,哥哥給你準備了大型獵物,那樣更好射,更有意思。”

大型獵物……

閆憶晟拍了拍手。

沒一會兒一群被捆著雙手,腳上拷著腳鏈,嘴被人用布堵住了的男子們被閆憶希的手下押著帶進了狩獵場內。

原來這就是閆憶晟口中的大型獵物。

閆憶希看向閆憶晟,問:

“他們犯了何罪?”

“還記得阿四阿五怎麼死的嗎?”

這兩個名字一出,閆憶希臉色瞬間不好了。

“記得。”

怎麼會忘,他們兩個兄弟就因為閆憶希想吃中原的甜點,就連夜騎馬出草原,打算去中原給閆憶希買甜點,可卻在半路無緣橫死,這讓閆憶希自責到現在。

閆憶晟的聲音又響起:

“他們儘管殺了阿四阿五後銷燬了證據,但做錯了事終究還是會落下把柄,終於我在一個山洞裡找到了這幾個中原人,當時他們甚至還在吃你烤給阿四阿五的牛肉乾!”

“妹妹,哥哥知道你因為阿四阿五的事一直自責,所以哥哥打算把這幾個人交給你處置。中原有句俗話說得好,殺人償命。”

“妹妹,為阿四阿五報仇吧。”

閆憶希氣得雙眼通紅,她抓緊了手裡的弓,許久後她才有了反應,冷冷看著跪在草地上瑟瑟發抖的六個男人,微微勾唇:

“哥哥,這綁著射多沒意思啊,得讓他們跑著射,那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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