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木和阿久要出去打獵的事部落裡很多人都知道,準備弓箭的幾個將士,準備馬匹的馬伕,他們要傳出去讓奸細知道也是很有可能。

阿木聽了閆憶希發完牢騷後,也跟著點頭附和。

“的確很邪,但是我實在想不出統領得罪過的人有誰這般聰慧……”

閆憶希“噗嗤”一聲,之後她衝阿木豎起大拇指,一臉贊同且滿眼崇拜的盯著阿木。

“不愧是表哥,一針見血,一句話得罪一群人。”

原本緊張的氣氛在這一瞬間被緩解了許多。

阿久道:“那個奸細是如何通風報信的呢?”

此話一出,四人又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中。

小藥人說出了自已的猜測。

“我們是昨日才突然有了這些打算的,而那些人也像是早有準備的模樣,那就更能說明奸細可能也是昨日才知曉的,而部落裡不管哪一日無論任何一個人都會有自已要忙的事,那奸細不會白日出去報信,這樣太容易引人注目。反之,夜晚之時,守衛鬆懈,奸細便有了機會。”

閆憶希腦海裡蹦出來一個想法。

閆憶希向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湊過來。

閆憶希用手擋住嘴,在他們的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話。

阿木聽後想也沒有想就立馬拒絕:

“不行,太危險了!”

閆憶希撒起了嬌,她拉了拉阿木的衣角,兩眼巴巴的看著阿木。

“哎呀表哥,我武功也不差啊,不會太危險的,奸細傷不了我的。”

阿木依舊是拒絕:

“少給我撒嬌,閆憶晟吃這套,我可不吃,不準就是不準。”

閆憶希求助般的看向阿久。

阿久幫忙說話:

“我們目前為止只有這一個辦法,如若木侍統真的不放心小公主,那我們屆時躲在暗處保護小公主即可。”

閆憶希跟著附和:

“對呀表哥,有你,有阿久,還有這個小藥人,你們三個躲在暗處保護我,還怕我有什麼危險嗎?再說了,等那個奸細一入套,我們就抓了他,這樣他就傷害不了我了啊。”

阿木臉色有些鬆動,閆憶希見有機會,又立馬接著道:

“阿木表哥……”

阿木終於妥協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若是有危險,不管當時情況如何,都必須大聲呼救,聽明白了嗎?”

阿木一臉嚴肅的看著閆憶希。

閆憶希睫毛微微顫抖,抬眸看著阿木笑:

“好的。”

……………………

巫醫的營帳被人從裡面掀開,一個面色蒼白無力,肩膀處綁著一個帶血的紗布的女子被一個男子半抱著出了營帳。

閆憶希頭靠在小藥人的肩膀上,她衝營帳外一角落處輕點了下頭,之後又立馬迴歸到無力狀態。

阿木在角落處用中原帶來的洋蔥在雙眼周圍晃了許久,終於見眼淚要出來了,他立馬將洋蔥往後一丟,吸了吸鼻涕之後,跑出角落,直奔一臉虛弱無比的閆憶希。

阿木顫抖著手去觸控閆憶希白慘慘的臉,眼淚直掉:

“阿希,是表哥沒能護好你,竟然會讓那些個雜碎傷了你,表哥必定會查出是誰要傷你,屆時我必定會千刀萬剮了他!”

閆憶希緩緩抬起手,假意擦掉自已臉上不存在的淚水。

“表哥……我本以為自已這些個年我聽父汗的話,不去與其他部落的人交往,這樣便不會惹禍上身,可現如今我並未做錯任何事,卻依舊還是被人追殺,我……咳咳咳……”

閆憶希用手捂住嘴連咳了好幾聲後,敞開手一看,血將閆憶希的手心染紅。

阿木又一次哭紅了雙眼,他此時臉上的慌張、擔心更加明顯了。

“只是中箭,怎會如此?”

閆憶希又靠回了小藥人的肩膀上,閉上眼睛沒有說話了。

小藥人的眼眶開始微微泛紅,他握緊拳頭,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那幫小人怎麼會那麼輕易放過小公主,那支射在小公主肩上的箭擦有劇毒,巫醫都配不出解藥,他們是鐵了心要讓小公主死。”

阿木指甲狠狠嵌入手心裡,他氣紅了臉,嘴唇顫抖了起來。

“配不出?幹什麼吃的!既然他配不出,那便給我把草原上所有的巫醫,凡懂醫術的人全給我抓來,配不出解藥的通通給我殺了!”

閆憶希心裡暗數了幾個數。

三……

二……

一……

阿久該出場了。

阿久急慌慌的跑了過來,皺著眉在阿木耳邊耳語了幾句後,阿木臉上的表情明顯在聽完阿久的話後好了許多,臉上的紅暈也漸漸的散開。

阿木看著小藥人懷中的閆憶希,滿臉的擔憂、不捨,他抬眸看著小藥人。

“關於阿希中毒的事我找到了一些頭緒,這樣你先帶阿希回去,我去看看。”

小藥人“嗯”了一聲。

阿木和阿久離開,小藥人也不多停留,抱著閆憶希也離開了。

巫醫營帳外雖然人很少,但就是這樣最好的了,可以讓這些人把方才看見的場面傳揚出去,傳的越大越好,越誇張越好,最好能傳入那個奸細的耳中,或者傳入那個幕後之人的耳中。

閆憶希平躺在榻上,她坐直了身體,用手去拍了拍胸口,瞥了眼站在榻邊的小藥人,笑:

“不錯嘛,你的演技還挺厲害!”

閆憶希衝他豎了個大拇指。

小藥人小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閆憶希指了下不遠處的木桌,道:

“麻煩你給我倒點水來,我有點渴了。”

小藥人應聲走向木桌,倒好一杯清水遞給閆憶希。

閆憶希接過剛喝進去一口水,突然她捂住胸口猛的咳嗽,水夾著血被閆憶希吐在榻邊,木杯滑落在地上。

小藥人見狀慌了神,正要上去詢問時,一個身影從營帳外迅速跑了進來,一把撞開擋他道的小藥人,之後直奔閆憶希的榻邊。

閆憶晟一把抱住即將倒下去的閆憶希,將她擁入懷中,閆憶希困難的抬起眼皮,瞥了眼閆憶晟,輕輕喚了聲:

“哥哥……你回來了?”

閆憶晟眼眶泛紅,也不知道到底是生氣還是擔心。

“我若再不回來,你死了我都不知道。”

小藥人明白了,小公主這是想演戲演全套,把閆憶晟和部落的所有人這些人騙成功了,那樣才能真正騙得到奸細。

而閆憶晟才剛出部落四天就接到急訊說閆憶希中毒,明明馬上要到目的地了,但一聽聞此事的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小藥人用餘光去瞟營帳外,果然在營帳外能看見有一抹隱隱約約的影子定在那兒。

閆憶希輕輕笑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回閆憶晟的話便暈了過去。

閆憶晟不敢猶豫打橫抱起閆憶希,出了營帳。

小藥人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木杯,心裡不由的開始佩服。

小公主演技真好。

閆憶晟抱著閆憶希衝進巫醫營帳內,大喊:

“巫醫,快看看我妹妹怎麼了,快!”

巫醫不敢懈怠,在閆憶晟放下閆憶希後,他迅速給閆憶希把脈,又去翻開閆憶希的眼皮看。

這一頓操作猛如虎,但完了之後,巫醫卻臉色蒼白,他用袖子擦了擦自已額頭上不知何時冒出的冷汗,顫抖著聲音道:

“首領……小公主她……毒入骨髓,已經無藥可醫了……”

“轟——”

閆憶晟的腦子一片空白,他愣在了原地,那一瞬間他只感到呼吸困難,心裡一陣絞痛,許久之後他才猛的看向巫醫,問:

“阿娜同你學了那麼久的醫術,她可有頭緒?”

巫醫垂下眼眸。

“統領夫人聽聞小公主中了劇毒之後,便大病了一場,現如今統領正在照顧統領夫人。”

“哥哥……”

閆憶晟立馬看向榻上的閆憶希,此時閆憶希抬起手正在微微顫抖著,閆憶晟見狀立馬握住閆憶希的手,眼淚啪啪掉在閆憶希的手臂上,他沙啞著聲音道:

“我在,我在,怎麼了阿希,哥哥在的,一直在的,有什麼事,你說,你說,哥哥聽著呢。”

閆憶希睜開眼睛,雙眼通紅的看著他,眼淚從眼眶中湧出,流進她的頭髮裡,她委屈的撅起了嘴,吸了吸鼻涕,哽咽了一下,再說話時鼻音很重。

“哥哥,我好痛啊……再也不要這樣了……”

閆憶晟只當是閆憶希再也不想擅自出部落以外的地方了,閆憶希什麼都不怕,但唯獨就是怕痛,閆憶晟見閆憶希這模樣只能一直不停的自責,怪自已為何不能在部落多停留幾天,若是這樣……若是這樣……她便不會被追殺,便不會中箭,便不會中毒,便不會……如現在這般痛苦,而現在他看著閆憶希這般痛苦,自已卻除了自責,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閆憶希痛苦流淚。

閆憶晟低著頭悶聲哭泣,沒一會兒他感受到了有一隻溫熱的小手撫上了他的臉,輕輕的為他抹去了他臉上的淚水。

“哥哥……帶我回去好不好?”

閆憶晟胡亂用自已的袖子擦掉臉上的淚水,看著閆憶希連連點頭,之後抱起閆憶希就出了巫醫營帳。

角落處一人緊盯著閆憶晟抱著閆憶希離開的背影,微微皺起了眉。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