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自個不是浪費錢,陳景銘親自動手剪了幾個大小一致的布料,讓她姐按著自已要求來做。

親眼看到一塊粉色花布變成一朵漂亮頭花,王氏沉浸在震驚中,久久不能回神。

“小石頭你咋懂做頭花的”?

王氏無意識低聲問出一句。

陳景銘……

就不能不問出處嗎?

陳景銘很憂傷,為啥別人穿越啥都能幹,父母不問來處,別人習以為常,大家都當理所當然。

為啥他要被父母盤問十幾遍?

“我,能不說嘛”?

陳貴山敲敲桌子,“你覺得呢”?

陳景銘氣憤道,“好吧,我說,我把瑤瑤那朵紅色頭花拆了,怕瑤瑤哭我反覆琢磨,總算給復原了,就是難看”。

陳瑤懵然回神,“就是我不小心踩爛的那朵紅色頭花”?

陳景銘點頭,“我弄的太醜了,怕你嫌棄就故意……”,故意讓陳瑤踩爛。

陳貴山夫妻明白,剩下不用說了,肯定是怕瑤瑤兇他,小姑娘以為自已不小心踩壞,可是難過了好幾天。

“那你姐做的挺好看的,看來不好看是你的原因了”。

陳景銘………

“誰知道這東西考驗針線活啊,我把手指頭都扎爛了,也沒能做好看”。

陳貴山夫妻………

陳曉芸………

陳瑤………

“噗哈哈哈……”。

四人哈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來。

陳景銘羞惱不已“……笑吧笑吧,笑死我拉倒”。

陳貴山忍住笑,拿起頭花,“這頭花好做,就是這麼多咱家人就你娘和你姐倆人一天能做多少”?

陳景銘也不惱了,正色對他爹孃道,“這件事也是我想說的,做頭花可以挑陳家媳婦來做,陳家女兒也可以,依頭花賣價做多少給一文錢”。

末了又加一句,“陳家村外姓人也能做,看爹孃意思吧”!

陳貴山和王氏思索再三,“那不是把做頭花法子外傳了嗎”?

陳景銘,“爹孃不能光看那些,咱們都是陳家村人,咱家有錢了也照顧一下鄉鄰,就是以後咱家不做了,他們也能做這些掙一些小錢”。

陳貴山夫妻一點就通,他家有錢了,可樹大招風,要是都有錢了誰還會嫉妒呢?

“行,就這麼定了,找跟咱家關係好人品好的媳婦們做”。

王氏一錘定音,人她去找,請人來他家做頭花。

第二天一大早,“弟妹你說要僱我們做頭花”?

陳貴川媳婦虎子娘吃驚問道。

“是呀嫂子,不止你還有其他嫂子弟妹們,大堂伯家侄媳婦也去”。

“那我們不是把你家手藝學了,那不行,這可是可以養家餬口的本事,哪能隨便教”。

虎子娘連連擺手,還忍不住勸王氏,有手藝不要輕易外傳。

王氏一早上聽了太多勸,心裡也蠻感動的,“嫂子,別說了,學會了就做頭花賣,我家繼銘那裡收,做多少收多少”。

虎子娘……

陳景銘家一下子熱鬧了,坐滿了嬸子大娘小嫂子,搞得陳貴山都不敢進家,整天在地裡忙活。

陳景銘回來後又讓她姐把帶花色的做成香袋,錢袋抹額不用繡花還省事了。

陳曉芸也聰明,慢慢琢磨,有的拼成百家被,這個可以賣給剛生孩子的家庭。

陳景銘又讓陳貴山去了一趟縣城,把縣裡幾家布店碎布都買了,麻布也沒放過。

找的做活人多了,就讓她們拿了料子回家做,麻布百家被,麻布碎布拼的小孩衣服,送到陳繼銘那裡售賣。

劉二口沫橫飛在跟人介紹,“這是衣裳就是袖子和身體不是一個色,它也是新的呀,耐穿而且便宜,給孩子穿多划算”。

“是不錯,那我要一件,那是什麼”?

一個婦人指著百家被,“嬸子那是百家被,有多個顏色做成,你看看,這可比咱們自個做的好看”。

婦人看了,一種是麻布拼的,一種竟然是絲綢的。

婦人沒有要,不過她出了雜貨鋪就宣傳起來,陳氏雜貨鋪有百家被就傳開了。

陳繼銘瞅著人來人往的店鋪,心裡高興不已,他弟弟真給了他一個驚喜。

走街串巷貨郎都來進貨,實在是陳繼銘突出奇招,頭花和錢袋,香袋,百家被都是搶手貨,走街串巷可好買咧。

陳景銘家裡做花掙錢,陳家老宅裡高興不起來。

陳貴山家裡找人做工,獨獨沒找小黃氏劉氏,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看不上她們。

小黃氏嗤道,“不就是做頭花,一天掙不到十文錢,有啥可羨慕的”。

劉氏撇嘴,“就是一群眼皮子淺的,給她們一點甜頭都扒上去,還不是給人家掙錢”。

從陳家路過的貴川媳婦:大家看中的是那幾文錢嗎?那可是做頭花手藝,做一些頭花能學到一門手藝,傻子才不幹。

還有陳家閨女,學了以後找婆家可是有底氣,有一門手藝到婆家可是很吃香的。

日子過得好快,轉眼十幾天,陳景銘家的碎布料沒了,變成頭花,衣服,香袋,福袋,錢袋等精美小物件送到縣城。

陳繼銘又在青雲縣城火了一把,很多小商販都去他那裡拿貨,東西好還便宜。

陳景銘這段時間又孵化柞蠶繭,他把剩下柞蠶繭都孵化了,打算放到荒地柞樹上,自然生長。

當然防鳥是必須的,還好剛栽的樹不大,希望能成功吧。

四月底陳從文府試回來了,就是臉色不好看。

老黃氏以為沒考中,安慰自已寶貝孫子,下次一定考中。

陳從文,“奶,不是考沒考中的事”。

“那你們………”?

陳貴河臉色蒼白,“那啥,我,我在府城出了點事”。

陳大樹猛地看向他,陳貴河不敢跟他爹對視,低頭小聲說出原因。

原來到了府城,陳貴河被府城繁華迷花眼,陳從文進了考場後,有人設了賭局。

陳貴河押了一把沒敢多下注,押了三兩銀,結果第一場考過後他押對了贏了銀子。

贏了錢高興了,就去酒館喝酒,結果走進花街,被拉進妓院。

亂花迷人眼,溫香軟玉抱滿懷,陳貴河心神盪漾睡了一位紅妓。

一下子把所有盤纏都睡光了,贏得錢都搭進去還不夠。

一問人家是花樓頭牌,睡一夜五十兩銀子。

陳從文知道他爹被人算計了,人生地不熟的也沒處借錢去。

可是人家不依,你睡了姑娘還想賴嫖資,那怎麼行,沒錢,沒錢你就借高利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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