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這東西成群結隊,招惹一隻能給你找來一群,還特記仇除非你給他殺滅族了。

陳景銘家住的離後山不遠,狼群要是下山他家和孫獵戶家首當其衝。

村裡人沒有幾戶人家住的離後山近的,要是狼群攻擊強,把他們幾家掃蕩了,估計村裡都不用去了。

難怪他爹這幾天緊張,可是怎麼滅狼,弓箭?他們沒有。

挖陷阱?不現實現在估計也挖不了,地凍的太硬沒有鐵籤子之類的估計都戳不動。

要不做幾個抓捕獵物的繩網試試?

找他姐要了好多麻繩,在火堆旁嘰嘰咕咕的他說讓陳瑤跟那裡打結做網。

陳瑤力氣大手勁也大,先把麻繩搓好,打出的網節還挺結實。

陳景銘:陳瑤長大後會不會比我力氣還大?

陳瑤力氣大吃的多,也就是分家了,陳瑤能吃飽了,在老宅陳瑤總是餓著。

弄好一個拿給他哥,“大哥你看這個能不能做陷阱”。

陳繼銘開啟一看,麻繩網?

陳景銘這樣那樣連說帶比劃,陳繼銘明白了,拿著繩子在樹底下做網套陷阱。

陳瑤和陳景銘繼續做繩網,王氏看到了找了一些麻繩一起做。

孫獵戶看到了覺得可行,讓他家婆娘學習做繩網,他家還有幾個半大小子,做起來比陳景銘家還快。

狼群沒給他們太多時間,第三天晚上摸黑下山。

院子裡雞鴨叫聲響起,陳貴山一躍而起,吩咐妻兒不許開門出來,他拿著柴刀去院子裡檢視。

院門被撞響,陳貴山爬到牆頭上,牆外跑著四五隻狼。

陳貴山大聲呼喊,“狼進村子了,狼進村子了”。

夜色下,山村寂靜被打破,這時夜幕剛下來不久,村裡人都還沒睡。

陳貴山喊完兩嗓子,那些圍著其他人家房子轉的狼突然都朝他家跑來。

應該說都朝著陳貴山圍了過來,轉了幾圈了,就這裡有個活的,可不的圍過來。

陳貴山………

陳貴山舉起柴刀往下砍,他不可能開門出去,那是找死。

砍了幾下有狼傷到,沒有狼死。

陳貴山換了一個地方,這裡有陷阱,也不知道能不能抓住狼。

狼圍著院牆跑過去,你跳我也跳,想著把陳貴山拉下圍牆。

不知道哪個觸發陷阱,嗖,的一下,一個藏在雪下的網套猛地拉起,把一隻找姿勢的狼緊緊的兜裡邊了。

狼大驚,拼命掙扎,奈何網兜窟窿太大,四條腿都漏出去了,使不上勁。

陳貴山的喊聲驚動了村裡人,家裡男丁多的,都派出去一兩個去打狼。

村長拍門叫人,誰家不去人,明天臊不死你。

點著火把拿著棍子柴刀,村裡人開始打狼。

孫獵戶站在牆頭上,開弓射箭一箭一隻狼。

陳景銘和陳瑤被他姐摟在懷裡,不讓他們看,陳繼銘手拿棍子,王氏也拿著鐮刀,警惕的看著門窗。

陳瑤畢竟小,眼裡都是不安,像感受到危險的小獸,警惕又好奇。

陳景銘安慰陳瑤,“瑤瑤別怕,狼進不來,爹會把它打跑得”。

陳瑤大眼睛對著陳景銘,“我不怕”。

聽門外狼哀嚎不斷,知道也許有狼受傷,孫獵戶有弓箭。

等了有一個時辰,陳貴山敲門,“村裡人出來打狼了,我去外頭看看,繼銘保護好你娘她們”。

王氏擔心道,“小心,注意安全,家裡你不用擔心”。

王氏把院門栓住,回來屋裡守著孩子們。

陳家老宅,陳貴河陳貴泉不敢出去,陳大樹怒瞪他們,“你們最好去,要不然明天村裡人唾沫星子淹不死你們”。

小黃氏拉著陳貴河不鬆手,“爹那可是狼,會吃人的大貴可是您兒子,你不能讓他去送死啊”。

劉氏看到了也抓著陳貴泉不鬆手,“都是爹孃兒子,娘貴河可是您命根子”。

老黃氏,“老頭子你看不去行不行”。

陳大樹臉色難看,“那就讓從武和我一起去”。

小黃氏看一眼老黃氏,“嗚嗚,從武還小怎麼能去打狼啊,娘從武可是您嫡親大孫子”。

陳大樹氣的哆嗦,“夠了,都不去,養你們一群貪生怕死的蠢貨,還不如讓狼吃了”。

啪啪,啪啪…

老陳家大門又被拍響,“貴河大哥,快點村裡人都往後山腳下打狼,你別落單有狼”。

“是貴川”。

陳大樹怒吼,“你倆快去,你們再攔著就都滾回你們孃家”。

………………

陳貴山半夜才回來,“咱家網套住兩隻狼,孫獵戶家套住一隻,孫獵戶射死六隻狼,村裡人過來後殺了七八隻狼,剩下的狼跑了”。

陳貴山臉色並不好,狼記仇,他們殺了狼,會引來報復。

接下來的日子要小心了。

正月上旬沒有一個好天氣,過了正月十二天氣才放晴,天氣還是沒有轉暖,雪化的很慢。

縣巡檢司鄧存豐帶著人幾天來一隻再找狼群,

“前天狼群攻擊了陳家村,聽說殺了十六隻,跑了十多隻,這群畜生吃過人,絕對不能留”。

鄧存豐手裡拿著地圖,幾個下屬們猜測狼群行蹤。

“鄧公有訊息了,新嶺村獵戶來報,說山裡聽到狼嚎”。

鄧存豐面色一凜,“訊息可真”?

“報信獵戶還在,有新嶺村村長帶著”。

“好,傳令,去新嶺村”。

“這次可不能讓那些畜生在跑了”。

那天新嶺村一帶山裡,一隊官兵衝進山裡,傍晚時分才出山。

十三那天又開始下起雨夾雪,這下更糟了,雪地變成冰坨子。

這幾天陳貴山晚上睡覺都不敢睡實了,就怕狼群尋仇。

十四那天縣裡傳來訊息,狼群在十二那天,被縣裡巡檢司繳殺了。

禍害了一個正月上旬的狼禍過才去了。

陳景銘家裡這次收穫兩隻狼皮,孫獵戶家更多。

日子太平了陳繼銘去了青雲縣城,雜貨鋪子也開門營業。

陳景銘還是沒被允許出門,被拘在家裡的還有她姐和陳瑤。

陳景銘無聊在院子裡,剷出一條冰道,坐在草墊子上往下滑。

出溜,啪,人比草墊子先著地。

天氣一天天變暖,冰雪飛速的化去,早春在枯黃的野草下萌發新綠。

王夫子私塾開課了。

陳景銘被他爹帶著去王夫子私塾,同去的還有陳虎子,陳狗子,陳雙柱,陳二寶,陳從富。

王岳陽王夫子也是陳家村人,從小讀書考運不佳,二十二歲中了童生,考了幾次秀才沒中,便歇了心思開了一個私塾教蒙童。

陳景銘和陳虎子幾人排排站,一起鞠躬行禮,“夫子安”。

王夫子坐在那裡受了這一禮後,讓他們拜孔子,然後說了幾句話,就帶去學堂。

蒙童束脩一年二兩銀子,學完啟蒙班,學到四書後三兩銀子。

其它書本筆墨紙硯都是自備。

中午學童帶飯不回家,學堂負責給孩子熱飯。

陳貴山送完兒子,跟送孩子的陳貴河陳貴泉告別。

“二弟這麼著急回去,不如咱們兄弟嘮嘮家常”。

陳貴山,“我沒啥說的,大哥三弟以後再嘮”。

陳貴河不想放他走,“二弟我本來也想去你家找你,今年從文科考,這在縣試還好,考童生要去府城,這一路頗費銀錢二弟作為叔叔應該出些銀子吧”。

陳貴山扭頭道,“大哥從文還沒考呢,大哥何必盯著弟弟手裡的三瓜倆棗”。

陳貴河不樂意,“老二你怎麼這麼說,從文考中秀才你也能沾光,秀才可是有三十畝免稅名額”。

“不必了,我才幾畝地,糧食交給你和交給朝廷有什麼區別”。

陳貴河眼神陰冷,“老二你這話說的,記在從文名下我還能委屈你不成”?

陳貴山,“這可不好說,我怕到時候地都沒了”。

陳貴泉低頭不語:二哥越來越不好忽悠了。

陳貴河,“老二,你也太不識好歹,哥哥還能搶了你的田地不成”?

陳貴山:以前真有可能信了,還是大兒子告訴他,要是把地記到秀才名下,就得把地契改了,依照大哥貪婪性子真有可能吞了他這幾畝地。

“不必了大哥,我也沒有資助從文考科舉,就不沾那個光了”。

陳貴山不等陳貴河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氣的陳貴河咬牙切齒,狠狠呸了一口唾沫。

陳從文在家還沒去縣裡私塾,聽他爹回來罵陳貴山知道借錢的事又沒成。

“二叔家今年日子過得好,初一拜年都穿新衣服,年禮都比別家好”。

小黃氏,“那就更應該拿銀子出來,他家憑什麼過好日子”。

陳從武妻子梅氏偷偷從視窗離開,回到自已屋裡。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

陳景銘拿著一本三字經,跟著王夫子念,這裡的文字跟古代一樣,就是都是繁體字,他變成半文盲。

整篇認不出幾個字,連在一起還能蒙個意思,有的字單個寫出來就不知道他是誰了。

讀了一上午,中午讓學生熱飯吃飯,每個學生都帶了乾糧過來,下午接著讀三字經。

下午申時中放學,天才四點多,還早著呢,不過王夫子留了作業,背會前半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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