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躲西藏了一夜的紅袖,這個時候已經傷痕累累。

黑衣人並不想立馬殺了她,而是貓逗耗子一樣捉弄她。

頗有興致地看紅袖逃跑,而自己慢悠悠在後面追,他喜歡這種遊戲,尤其喜歡獵物瀕死掙扎。

紅袖跑到城門,看見了換班結束往返計程車兵,她鬆了一口氣,朝著那士兵就拼力跑進去。

但是很奇怪,她明明就站在大街中央,那士兵卻好似看不見她一樣,直直從她身邊路過。

有些許絕望地回過頭,長街盡頭,黑衣人騎著饕餮,十分威風地慢慢朝她走來。

“跑啊,怎麼,跑不動了?”

聲音由遠及近,紅袖步步後退。

“哎呀,真是遺憾了,你的好朋友,時予,還有你的好主子容不塵,他們怎麼都不來救你啊?

嘶!要是本座沒看錯的話,剛剛巷子裡,還有一位吧?她在哪兒呢?”

“嘁!”

紅袖望向他方向的眼睛,忍不住瑟縮一下。

下一瞬,她索性挺直了腰,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想知道啊?想知道自個兒去找唄。怎麼,你眼瞎啊?”

她一邊嘲弄出聲,一邊悄悄把手伸到背後,開始凝氣。

黑衣人偏了偏眼睛,盯著她的小動作,低低笑了起來。

垂在身旁的手,倐而一抬,紅袖急忙出手,只是可惜,她不是對手。

她打出的攻擊被黑衣人輕鬆化解,而她自己則是被鋼針一樣的氣流穿透手掌,鮮血淋漓。

“嘖嘖嘖,流血了呢,美人的血可真香甜吶!”

他胯下的饕餮,早已經在鮮血流出的時候,就在蠢蠢欲動了。

紅袖掀起紅裙,露出裡面白色的內襯,彎下身去,嘴裡撕咬下一塊白布,眼睛卻死死盯著朝她走來的饕餮。

淡定包紮好手掌,紅袖笑了起來,那笑容極其嫵媚妖嬈。

“哎呀——”

她撥出氣音,伸出那隻受傷的手,歪著頭。

“可是,可惜了。”

語氣滿是凜冽。

黑衣人敏感感覺到不對,只是他到底晚了一步。

他的前後左右,幾乎同一時間都傳來殺氣騰騰的招式。

緊急踹開饕餮,他引走一半火力,等他滾落在地時,身上就沒有什麼好肉。

尤其左臂,軟綿綿耷拉著。

那條手臂,竟然骨頭粉碎。

惡狠狠看了眼始作俑者,那是容不塵。

時予一大完就跑到紅袖身邊,抬手替她止了血。

其實他們到了有一會兒了,只不過是在尋找黑衣人佈下的那個屏障。

正在他們準備解開的時候,忽然看見城門處的紅袖以及追趕她的黑衣人。

於是,在和紅袖交換了眼神之後,這才有了剛剛的一幕。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又見面了,鱉孫兒。”

說話的語氣很冰冷,她的眼裡也的確沒有一絲溫情。

同時,手上託著一個火紅色的火球。

黑衣人撐起身來,動了動那條殘臂,然後一把扯掉,扔到了地上。

“嘖,狗皮膏藥,來得還挺快啊!”

高揚著頭,他一雙紅瞳尤其陰冷地掃視著面前的幾人。

“鱉孫兒,有一句話叫做,反派死於話多,你話實在太多了,腦子還不好使,又還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一天天的,挺噁心的。”

一說完,她手上的火球就準確地扔到了他斷臂的傷口上。

黑衣人臉色頓時變得透明。

她還想再出手,容不塵卻攔下了她。

“生於邪物,你是如何潛入虛境,又是如何解封神獸饕餮的?再有,你的目的何在?”

接二連三的問題,他問的聲音,一次比一次無情。

“堂堂魔尊,一個令四洲膽寒的容不塵,你不是一向無所不知,運籌帷幄嗎?要不,你來猜猜。”

挑釁一笑,黑衣人徒手挖出了粘在他傷口的火球,狠狠剜了時予一眼刀。

“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

挽瀾湊過來,鄙夷瞥他一眼。

什麼東西,也敢瞪他的主人。

“哈哈哈,你容不塵的確很厲害,可要一招就讓本座斃命,未免太自傲了!”

“一個殺不死你,那兩個呢?”時予冷聲。

“三個!”紅袖軟著聲音補充。

“加小爺一個,四個!”挽瀾連忙出聲,生怕露了他。

“以多欺少!怎麼,這就是你等君子之道。”

“君子之道是招待君子是,鱉孫兒,你頂多算個東西,這玩意,你不配。”

“你!”

黑衣人大怒,想要出手,卻又顧忌著一旁的容不塵。

“看來你是不打算和盤托出了。”

容不塵冷不丁出聲,一跺腳,蓬勃的殺意立馬縈繞在他身邊。

黑衣人立馬繃緊身體,做出防備的動作。

“這裡交給我,你把那畜生解決了。”

容不塵淡聲對時予說著話。

“好。”

一應下,她扭頭直奔饕餮,而黑衣人紅瞳微不可見瑟縮了一下。

一場大戰即將開始。

見時予對戰饕餮,挽瀾毫不猶疑跟了上去,他與之交過手,這畜生別看體格大,身體卻跟不死之身一樣,怎麼打都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是個難對付的傢伙,他得去幫她。

“你殺不死我,何必白費力氣。”

抵擋住容不塵的一掌,黑衣人氣喘吁吁說著。

“我們都是一樣生於欲,不死之身,這樣打下去,不過兩敗俱傷。”

一步,四周風止。

“爾等螻蟻,怎可同本尊相提並論!”

“十里悲風,第八階,萬物休!”

地動山搖,靜止了的風化作根根鋒利的細針,長街上隨處可見的物件,通通被拆分成細碎而尖銳的器物,遍及四面八方,牢牢鎖定黑衣人。

容不塵只用了一隻手,此時,橫在半空的手緩緩收攏。

那空中密不透風的針林也隨著下壓,一寸一寸。

威壓之大,饒是黑衣人用盡全身的力氣,也阻止不了。

那細針刺破他的防護,猛地貫穿他的身體。

一下又一下,數以萬根針來回凌遲著他的肉體。

很快,他那具身體就變得千瘡百孔。

容不塵的手指終於合攏。

“嘭——”

黑衣人竟然爆了體。

挽瀾連忙伸手結印,擋住那橫飛的血肉。

而這個空檔,那饕餮仰天長嘯一聲吼,身子極其靈活地跳遠去,三幾下就消失不見了。

天色已經大亮,那籠罩在晏國上空的屏障也悄聲破碎。

容不塵揚手,把他們與長街分離開來,不讓外面看清楚裡面的情況。

看也不看地上那一攤血肉,他冷聲道:

“金蟬脫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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