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傳）代價
“口出狂言。吾倒要看看，汝能掀起什麼風浪！”人影放鬆下來，似乎正在等風羽出招。
風羽右瞳的紅色更加鮮豔，如同要滴出血來一般。
白羽身上的銘文也完解放開來，散到空中。槍身瞬間變成純黑，肅殺之意從槍尖傳到銘文中，銘文卻已經鑽到了風羽的臉上。
“黑羽，此番可不能叫人看不起了。”風羽笑著開口。
人影微微頷首，“汝之氣勢，已是方才的三倍有餘，實在有趣，吾就在此接汝一招，當是對汝的賞賜。”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咯？”
風羽身邊的氣壓頓時降低，四周的空氣都向他靠近，黑羽槍尖也亮起了一道明似聖火般的光芒。
“神祇登臨，巡獵之志，槍意傲然，白炎羽槍法，潰殺！”
白色人影似乎笑了似的“這雕蟲小技，也敢拿來班門弄斧，汝這是黔驢技窮了？”
“別逼逼叨叨全是成語了，md這麼說話煩死我了！”風羽揮槍向前，數條黑龍浮現，口吐龍炎。
白色人影只是輕輕揮動手中的劍，龍息便被消去大半。
“還沒完，黑羽，和我一起拼盡全力吧！”風羽說完，提起黑羽，再次向白色人影衝鋒。
空中的黑色巨龍彷彿也聽懂了這番話，慢慢沉下身子，和槍風融為了一體。
白色人影彷彿被逗樂了一般，只是輕輕把橫於身前，風羽的槍便沒法向前半步。
“黑羽，龍息槍訣！”
黑龍再次飛向空中，一道龍息噴湧而下，風羽隨即退開，白色人影也立即揮劍向龍息斬去。
“槍若行舟！”風羽槍迴路轉，一槍戳向白色人影手中的劍，試圖使其偏移。
“呵，汝之小伎倆，當吾未曾發現嗎？”白色人影笑笑，劍鋒一轉向風羽面門刺去。
“黑羽，就是現在！”空中的黑龍瞬間消失，變成一杆黑色的槍，原來風羽手裡的只是黑羽留下的一道氣息。黑羽瞬間如流星般墜向白色人影。而白色人影的長劍已經快要刺向風羽，沒法迴轉去格擋這一槍。
長劍沒入風羽的胸腔，而黑羽墜下也只是在白色人影臉上劃了一道口子。
“可惡，還是敗了..嗎...”
風羽從空中下墜，血液從胸口噴湧而出。
白色人影一臉不可思議的摸著自已臉上那條傷口，“這等螻蟻，居然傷到了吾...”
突然，整片空間突然陷入了寂寥之色，彷彿時間被靜止了一般。
“我為逝者哀哭，暮雨終將落下。”一個長髮女人突然襲到白色人影身邊，拔刀而出。
人影似乎突然被什麼壓制住了，無法動彈。
“汝是......不好！！。”白色人影連恐懼的表情都擺露不出來便被斬擊成碎片，隨著空間的恢復消失了。
風羽正在下墜中，他只感到渾身都是失重狀態，手腳也完全不能發力，眼睛越來越沉重。黑羽身上的黑色也開始散去，隨著風羽一起下墜，隨著符文的消散，風羽身上的傷口也在慢慢癒合。
一個紫色長髮的女人瞬身接住風羽。“睡吧，你做的很好，已經結束了。”女人目光溫暖的看著他，安撫道。女人的語言似乎有魔力一般，風羽只覺一陣安心，便沉沉睡去。
......
“看我槍出如龍！！”風羽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突然看見自已似乎已經回到了熟悉的房間躺在自已的床上。“我這是？”
“睡了半個月了，終於醒了？”紫發女人笑著推門進來。
風羽捏捏鼻樑，似乎在努力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嗯，對了，事情怎麼樣了？”
女人坐在風羽床邊，面色突然有些凝重，“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想先聽哪個？”
“好訊息。”正要躺下去的風羽感覺氣氛有些不妙，直直的坐了起來。
“好訊息是，這次任務你完成得很好，白羽完全解放壓制之後的表現也可圈可點。”
“最後是你出手了嗎？”風羽看著女人。“我很明確的知道，我當時就算使盡全力也無法擊敗那個神祇一般的人影。”
“是的，但即便是這樣明知無法戰勝的敵人，你仍然有揮槍向前的勇氣，真的很值得我敬佩。其實這一次你本來不必冒著生命危險的，我需要為你道歉，我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東西登場。”女人一臉內疚。
“沒關係，這不能怪你，所以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類似那顆星球的部分星球意志，當然，只是碎片而已，不然我也沒把握擊潰祂。”
“這便是壞訊息嘛？”
“不，真正的壞訊息...”女人頓了頓，又開口“第一個壞訊息，白羽似乎陷入了沉睡，你試試能不能叫醒它。”
風羽試著暗暗呼喚“白羽？”回應他的只有一片寂靜。“試了，沒有回應...我該怎麼辦？”
“白羽應該沒有大礙，應該是有些力竭了，能力全部釋放以及後來替你療愈致命傷應該也對他造成了不小的負擔。不過現在要告訴你第二個壞訊息了。”
“什麼？”風羽目光沉了沉。
“你的母星出事了。”
“發生什麼了！鐵匠爸媽他們...沒事吧？”
女人一臉沉重，風羽見到這一幕，眼神也有些晦暗。
“上層區推翻了革命軍，現在所有攛掇和參與革命的人都被處死了，也包括他們...”
成噸的悲傷向風羽壓去，壓抑感油然而生，他上次這種感覺，還是十多年前和響程的那次墜機。
假如自已沒有去執行任務，假如自已沒有去當巡海遊俠，是不是就可以保護鐵匠父母了。
雖然他們不是自已的親生父母，但是在這顆星球上，無疑是給了他最多關心的人。
風羽艱難的開口“什麼時候...”
“就在你昏迷的這半個月裡。我第一時間就趕過去了，但是我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上層區的主要戰力不是已經被我們倆策反或是斬殺了嘛，怎麼會....”
“其中想必離不開外力的幫助，銀河中總有人以激化矛盾取樂，所以....”
女人頓了頓。
“我想，我該向你道別了。”
“為什麼？”風羽一臉疑惑，在這種關頭，自已最仰仗的人也選擇要離開。
“抱歉，風羽，我知道現在你失去了很多東西，我應該再多陪陪你，但是這件事我不得不去查清楚，這關乎到很多個世界的存亡。”
“我明白...”
“還有，不要回去，不要想著復仇。”
“為什麼！？”風羽著急的馬上要從床上蹦下來。
“這其中牽扯了很多很多...我知道你現在特別自責，也特別脆弱。但是，經過此戰，你毫無疑問的是一名巡海遊俠了。”
風羽低下頭，沉重的悲傷讓他難以思考。
“接下來我不能陪你一起了，等白羽醒來後，去這個星球吧，報上巡海遊俠的名號，他們會幫到你的。”
風羽紅著眼開口說道“你知道我無論如何都會回母星去復仇的。”
“我知道，所以我帶來了這個。”女人將一團氣泡狀的物質摁在風羽腦門上，風羽本能的抗拒“這是....什麼...”
但是毫無作用，氣泡已經遁入他的腦內了。
“等你足夠獨當一面，就會想起來了，以後還會再見的，我會一直期待那一天。”
“不...等等...”
氣泡完全消失後，風羽再次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