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意外還是發生了。

吳醉突然轉身,雙手攥住老傢伙的手腕,暴起傷人。

老傢伙捱了幾下,在掙扎中只聽“咔嚓”聲響不絕。

伴隨著沙啞的怒吼中,兩條手臂被擰成了麻花。

一股強大的真元力迎面撲來,吳醉驚覺之下已然躲避不及,胸口如遭重錘,整個人倒飛而出,將木板牆撞出一個大洞。

“這老梆子,不愧是化元境的高手,真元雄渾,並非我能抵擋。”

老傢伙兩隻寬大的袖袍下垂,無力晃盪,面目猙獰,鬚髮怒張。

“小兔崽子,你暴起傷我,這是欺宗滅祖,罪大惡極。”

吳醉從牆洞中踏出,冷笑道:“老梆子,別演了,你溝子裡有多少髒東西,我早已一清二楚。”

老傢伙情急之下催動真元保命,原本在體內保持迴圈的吊命真元力此時如被開了一道閘,洶湧而出,覆水難收。

這讓老傢伙生機迅速流逝,若是再不施展種魂術,很快就要生機滅絕,無力迴天。

“小兔崽子,即便你洞悉我的意圖又如何,從你踏上這座孤島時,你的命就已經註定。”

“你的這副身軀,叔祖會好好珍惜……”

老傢伙擔心真元流失太快,不敢再妄動。

但不代表他沒手段。

“豹兄,給我出來,鎮壓此子,護我種魂。”

砰!

另一間茅屋的木板牆體遭受大力衝擊,瞬間爆碎。

一頭通體烏黑,頭生獨角,生有片片鱗甲的人形鱗豹齜著獠牙走出。

那雙猩紅的眼眸,泛著血光,讓人不寒而慄。

異種蠻獸,烏鱗豹。

“你的這副軀體,註定屬於我。”

“小六啊,乖乖束手就擒,莫要做無謂掙扎。”

老傢伙心有顧忌,怕投鼠忌器。

畢竟,這頭兇狠的烏鱗豹一旦兇性被激起,連它自已都控制不住,怕傷了吳醉的肉身。

老傢伙的目光死死盯著吳醉,忽略了烏鱗豹。

他沒發現,此刻的烏鱗豹全身瑟瑟發抖。

吳醉兩手一攤,“本來還想陪你玩玩,想不到這麼快就結束了。”

“孽畜,給我撕碎了這老梆子……”

嗤!

吳醉話一落下,一隻鋒利的爪子倏然洞穿了老傢伙的胸口。

老傢伙心臟瞬間被捏爆,凹陷的眼眶中兩顆昏花眼珠子幾乎快要凸出,不可思議地盯著烏鱗豹。

“孽障……你竟然……背信棄義……”

老傢伙不知,在他匆匆去找吳正醇籌措靈石靈草的時候,烏鱗豹已經被九爺收服,禁錮了一身血氣。

烏鱗豹一抖前爪,將老傢伙掀翻,雙膝一軟就匍匐在地,口吐人言。

“主人,還請饒我一命,小妖守護吳家三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吳醉踏步上前,一手吸收著老傢伙的真元力,另一隻手掌搭在了烏鱗豹的頭上。

吳醉輕撫烏鱗豹的額頭鱗片,淡然笑道:“吳家有我,你認為,你還有價值嗎?”

吳醉五指曲張,體內的殘塔猶如一個無底旋渦,那是九爺的殘魂施展吞天功,瘋狂吸取著烏鱗豹的血氣。

吳醉雙手都沒閒著,看似一心二用,實則是和九爺各取所需。

僅僅片刻,烏鱗豹全身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了下去,一身血氣精華被抽乾,成了一具鱗豹乾屍。

而吳醉剛掌握吞天功的運轉之法,加上境界低,所以比九爺慢了許多。

老傢伙的真元力雖然流失了一部分,但好歹是化元境的武者,對於吳醉而言,那雄渾的真元滾滾衝入丹田氣海,如大河奔騰。

真元力進入丹田,滋養著血脈,繼而又流向全身百骸,洗筋伐髓,淬鍊寶體。

由於真元力過於雄渾,吳醉體表肌膚的毛孔冒出一粒粒細微的血珠,摻雜著身體雜質,感覺經脈都快要被撐爆了。

頃刻,吳醉心底響起九爺的興奮大笑。

“哈哈哈哈,還真是意外之喜。這頭烏鱗豹竟然是從祖地逃出來的小傢伙。”

鱗豹一族的祖地,相傳葬著豹皇,由世代的豹王守護。

鱗豹一族生性孤僻,每頭鱗豹幼崽出生後,除了定下的王之外,其他鱗豹幼崽都要被抹去記憶,驅逐出祖地。

這頭烏鱗豹,竟是個鬼靈精,未被抹除記憶就從祖地偷跑了出來,識海中竟藏了鱗豹祖地的一幅路線圖。

這對於九爺而言,委實是意外之喜。

聽九爺的口氣,若是條件允許,他恨不得現在就殺到鱗豹一族的祖地,將豹王的一身血氣吞噬乾淨,恢復已身。

當老傢伙一身真元被吸得一乾二淨,吳醉如野獸低吼,身上衣衫崩碎,不著寸縷。

吳醉整個人的肌膚都快成了透明的紅色,似乎吹彈可破,隨時要滲透出鮮血來。

吳醉體內真元力如江河奔騰,全身經脈快被撐爆了!

吳醉絲毫不敢大意,就地盤膝而坐,蒼天霸血瘋狂運轉,不斷淬鍊真元,沖刷體魄,拓寬經脈,打熬骨骼。

隨著時間的推移,吳醉的肌膚紋理逐漸凝練,如同一條條脈絡遍佈全身。

不知不覺,丹田氣海中的那顆赤紅血珠,已然有拳頭大小,周圍似乎蒸騰著赤紅烈焰,散發浩浩神輝。

老梆子的一身真元,吳醉並未拿來提升境界,而是淬鍊體魄。

故而,修為依舊是凝血三重天。

但他的肉身,經過一夜淬鍊,已然發生了質的蛻變。

排了一身臭烘烘的雜質,脫了一層老皮,肌膚猶如新生幼兒般光滑細嫩。

當吳醉吐了口濁氣,睜開眼眸後,已經是次日午時。

吳醉在茅屋翻箱倒櫃一陣後,除了兩瓶開骨拔筋的普通丹藥,幾乎沒蒐羅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想來老梆子這兩年來為了穩固氣血,差不多把家底敗光了。

此次為了續命,已然搜出了老底,不過卻偷雞不成蝕把米,徹底為吳醉做了嫁衣。

吳醉放了一把火,然後拖著一張完整的鱗豹皮,回到了自已的小院。

剛到門口,便見花笙蹲坐在門口,背靠門檻睡著了。

這兩日來,花笙一直擔憂自家公子的安危,故而倚門相盼,未曾閤眼。

此刻實在是太睏倦,淺睡了過去。

有人等候,心中總是暖的。

看著少女雙手抱膝,嘴角的口水掛了一條線,不禁讓人感到有些好笑。

但見花笙穿著單薄,吳醉心中頓生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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